他居然說,他們沒有諾言。
“我母親說,你小的時候說過什麽要我長大娶你之類的話,但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我媽說過,我甚至連理都沒有理過你,而會跟你拍照,也是你強拉着我去拍的。湛小姐,所以我們之前從來都沒有什麽相互之間的諾言。”裴靳聿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覺得跟她必須把這些話說個清楚。
湛顔這是執着,還是進了死胡同出不來,或許這兩種都有可能吧。
對此,裴靳聿更多的是無奈,同時也覺得她這樣真的讓不少人也跟着頭疼。
“呵呵!”湛顔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一廂情願了?”
“是!”裴靳聿重重的點了下頭。
“一廂情願,一廂情願。”湛顔喃喃道,突然擡首看向裴靳聿,吼道,“裴靳聿,你爲什麽對我就這麽狠心,爲什麽?”
“我爲你做了那麽多,你是瞎子嗎?你都看不到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從小就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樣去學校,我努力的想要學習。爲了配上你,所以我自學了心理學,拿到了心理咨詢師的證件,爲了能夠配得你上,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努力,你們都不知道!”
甯常山和邵亮倆人面面相觑,莫名的有些同情湛顔,但同時也覺得她說白的就是自作自受。
她跟裴靳聿根本就不是在同一條軌迹上的兩人,她便想着強迫的讓他們倆在一起。
這種女人其實是真的很可怕,她自以爲自己可以得到該要的,就覺得自己是最合适裴靳聿的那個人,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如此。
她跟裴靳聿的軌迹說白了,從小就是兩條完全的不一樣的道,就是怎麽強硬的想要讓他們交叉到一起,其實都會錯開。
蘇譽青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裴靳聿一眼。
被這種女人纏上,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湛顔,是誰安排你進的四十五軍區?一般有資格進軍區的人,所有的資料都必須是經過細查的,而你的資料上,根本就沒有提起過你的病。除非有人安排你進來。”葉一甯出聲問道。
湛顔微微愣了一下,擡首看着葉一甯。
這個女人,确實有些可怕,她又是怎麽想到的?
“沒有誰,沒人!我沒病,我根本就沒病。”湛顔說道。
“沒病嗎?那你說自己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被那些醫生當小白鼠一樣的研究,都是假的嗎?你的資料裏頭,連同你這個病都沒有提起,你的身體狀态上面,隻寫了兩個字——健康!”葉一甯說道。
裴靳聿有些意外,不知道葉一甯到底是在哪裏看到這些的,但他早上找過湛顔的資料,上面的确是沒有寫。
葉一甯,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想說什麽?”湛顔不解地看着葉一甯。
“湛顔,三年前你給方曼雪藥的時候,對靳聿沒有造成傷害,現在你是打算重蹈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