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隻是這麽簡單,隻要他說記得,湛顔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待在他的身邊。
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離開裴靳聿的身邊,就算他跟葉一甯是真愛那又如何?
她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她不比葉一甯差,她相信他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湛小姐,我父母說,我們兒時一共就見過一次面,就算你真有所說的諾言,四歲孩童所說的話,那也隻是童言無忌,你何必執念與此?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我有妻子,有我自己的小家,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而不是破壞。”裴靳聿說道。
湛顔不記得裴靳聿什麽時候跟自己說過這麽多的話,但是今天裴靳聿确實是第一次跟她講這麽多,但是裴靳聿的話卻是在拒絕,這讓她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
“童言無忌,你說得多麽輕巧,若非當年的諾言,我根本就堅持不住,你知道嗎?”湛顔雙眼含着淚,看癡迷地看着裴靳聿。
卻見他不滿的皺起眉。
湛顔深吸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自從知道我生病的那一天開始,我有多麽配合的接受治療,我多麽的希望我可以以一個健康的體态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出國接受治療,每天像是一隻小白鼠一樣,接受着外國的那些醫生的研究,他們在我的身上用一些從來都沒有用過的藥物,我要忍受的痛苦,無人明白。”
“你知道支撐我的信念是什麽嗎?是你,你知道嗎?可我得到的是什麽?若非母親說漏了嘴,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居然結婚了,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不顧一切的從國外回來,就算是我療程還沒有結束,可我顧不得那麽多。”
“我隻想回來,可你給我的回應是什麽?我知不知道我愛了你二十三年,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個二十三年,爲什麽你就是看不到嗎?”
湛顔一邊說,眼淚一邊的落下來。
裴靳聿的眉心卻是緊緊的皺起,臉上的神情也帶着一絲的無可奈何。
湛顔說的這些話,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其更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在執着一些什麽?
他們兒時又有什麽承諾?
“如果四歲那年我說了什麽讓你誤會的話,請你原諒!當時還小,什麽都不懂,現在你可以放下了嗎?我們不可能,我已經結婚,不可能離開我的妻子,我愛她!而且這一輩子,我隻會愛甯甯一個女人。”裴靳聿說道。
對于湛顔的執着,他不知道要怎麽樣去描述自己的心情。
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人居然能把四年那年的話記到如今,或許他該打個電話問問父母,當年他是否說過什麽讓湛顔誤會的話。
他并不覺得自己是那麽沒頭沒腦的人,這其中想必是有什麽誤會吧!
“爲什麽?你就真的不能愛我嗎?真的不能嗎?”湛顔喃喃道。
“我們不可能,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