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恨不得連書都不讀了,七天的時間太短,她本以爲這七天時間足以讓她解了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
可是葉一甯真的錯了,這七天的時候不止沒有讓她解了心裏頭的思念。
反倒是讓這種思念如蟲一般,直接鑽入了骨頭裏,似乎隻要見不着他,全身就難受的讓她想哭。
而葉一甯,也确實是哭了。
裴靳聿扶着她的臉,一下的吻去她落下的淚水,可那淚珠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無論他怎麽吻,怎麽哄都停不下來。
“甯甯。”裴靳聿低聲喚道,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無奈。
“我不想走!”葉一甯道。
裴靳聿深深吸了口氣,将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倆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似是一對連體嬰一般,怎麽也分不開。
他吻着她,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眼,吻去她的淚水。
可卻吻不去她心尖處的不舍。
葉一甯本以爲自己可以坦然面對分離,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很短,可真要分開的時候,對她來說,簡直面臨的就是末日一般。
裴靳聿緊緊的擁着她,也是不願意松手。
倆人就那麽坐在那兒,誰也沒有說話,就是那麽靜靜的抱着。
再多的不舍,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裴靳聿哄了很久,終于是把她的淚水給哄了回去,可看到葉一甯扁着一張小嘴。
裴靳聿便忍不住的歎息了口氣,說道,“傻妞,咱們隻是分開兩個月,不是生離死别,知道嗎?”
葉一甯點了點頭,直接伸手捂着他的嘴,道,“不許胡說!”
裴靳聿拉着她的手親了親,“不胡說,這隻是一個比喻。”
葉一甯低首輕輕的點了一下,“我知道我這樣很矯情,可是我不想跟你分開,雖然我知道以後你還會各種的出任務,可我就是難受。”
當嫁給一個軍人的時候,葉一甯其實就已經應該知道,他的一切是屬于國家的,無論是時間還是生命,都有可能有一天會爲了給國家做貢獻而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
她不敢往那一方面去想,但卻也知道,裴靳聿會因爲出任務而離開她的身邊。
這時間可能很長,可能比這兩個月的時間更長。
但那種不舍,怕是沒幾人會懂吧。
“我知道!”裴靳聿道,“隻要有假期,我就回燕京看你,别難受了,好嗎?我心疼。”
葉一甯聞言,卻又忍不住的笑,低首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吻了吻,道,“還疼嗎?”
看着她跟哄孩子似的,裴靳聿又忍不住的想笑,他搖了搖頭,“不疼!”
葉一甯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整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裴靳聿進了浴室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道,“眼睛都腫了,一會兒出去該讓人笑話了不是!”
“誰敢笑話我!”葉一甯捏着拳頭,大有跟對方大幹一場打算。
“不敢,不敢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