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雪猛然擡首。
林染也一臉不解地看着姜藝凡,卻見姜藝凡已經走了出來,道,“我親眼看到方曼雪往給裴二少的橙汁裏放了緻幻劑,那個藥管就在方曼雪的包裏。”
姜藝凡之前将那個緻幻劑的藥管交給了葉一甯,而剛剛葉一甯趁着給裴靳聿包紮傷口的時候,直接放進了方曼雪的手包裏。
姜藝凡原本是想自己拿着藥管出來的,但是以方曼雪的性格,隻怕到最後也會倒打一靶,與其如此,倒不如讓方曼雪百口莫辯。
“藝,藝凡,你,你爲什麽要誣陷我?”方曼雪一臉痛苦的看着姜藝凡,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有沒有誣陷,大家翻翻看方曼雪的包不就成了嗎?”姜藝凡卻似完全沒有看到方曼雪的神情。
有好事之人已經走到方曼雪的禮物邊,伸手将放在一邊的包拿了起來,方曼雪的包裏并沒有多少東西,除了一支口紅之外,也就一盒粉餅,都是補妝的東西,但在倒出來的時候,邊上确實放着一個透明的塑料瓶,小小的一個,但卻足以看清楚上面的字。
方曼雪在看到那藥瓶的時候,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怎麽可能?
她明明已經丢掉了啊,爲什麽會出現在她的包裏?
方曼雪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丢掉的東西,怎麽會再一次出現,不可能的。
“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方曼雪哭着搖頭,模樣更是楚楚可憐。
“不是你的東西會在你的包裏?”
“手包你都沒有離過手,而且剛剛也沒有任何人靠近過。”
“原本以爲方曼雪是個清純玉女,結果在自己父親的壽宴上做出這種事,幸好不是我女兒,不然我真會被活活氣死。”
今天來參加方振興壽宴的都是燕京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都是攜家屬一并前來的,本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現在還是一堆女人。
别看這些都是富家貴婦人,可嘴碎這個毛病,是從故至令一直都無法改變的。
愛看熱鬧、看笑話也是這些人的通病,這些貴婦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平日裏不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炫耀自己,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
除非是那種真正有教養,從骨子裏頭都透着優雅的女人,才能夠真正做到不講是非,不傳謠言。
方曼雪的臉色比先前更白了幾個度,整個人也顯得搖搖欲墜,如那風中殘葉一般,随時都有可能倒下。
方振興的臉色因爲憤怒而扭曲,方家一直都想跟裴家結親,這在燕京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而裴家起初是有這個想法,方曼雪也是時常往裴家跑,但裴靳聿一直都在部隊裏,所以方曼雪也沒有機會跟他培養感情。
結果,裴靳聿在部隊遇着了喜歡的女孩兒,自然也就沒有方家什麽事了。
而方曼雪顯然是不死心,方振興也一再說會給她找個更好的,方曼雪表面上雖然是同意了,但心底卻還是對裴靳聿念念不忘,結果就做出這種丢人現眼的事情。
“方小姐,靳聿如今已經是團長身份,你給他下藥,這可是謀害軍官的罪名,不知道你們方家擔不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