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靳聿的臉色卻依舊難看得很,顯然是非常生氣,因此周秀也不敢打這個賭,她也不敢确定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不值錢。
裴靳聿卻是站了起來,雙眼冷冷地看着周秀,那雙深邃的眼裏透着冰冷的寒光,直直的看向周秀。
周秀的身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顫着聲道,“又,又不是我摔的,你瞪我幹嘛?”
“怎麽?你當是瞎嗎?”裴靳聿冷冷地問道。
“那,那你想怎麽樣?”周秀吞咽了咽口水。
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害怕過,裴靳聿的眼神很吓人,他身上的氣勢帶着濃濃的威壓感,使得周秀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想要後退,可雜物間的空間有限,根本就已經退無可退,她靠在身後的牆上,隻覺得冰冷刺骨。
明明如今是夏天,可她卻感覺是在隆冬,冷,非常的冷。
她的雙眼看着裴靳聿,卻是在擡頭的時候,連再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大,大不了我賠你錢就是了,不就是一球玻璃珠嗎?”說這話的時候,周秀都覺得自己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玻璃珠?”
“二嬸,那是水晶球,那一顆的價格大概是一千五到兩千之間。”葉一甯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當然,并不值這個價格,她就是想要吓吓周秀罷了。
“怎,怎麽可能!”一聽要兩千,周秀吓傻了。
也怨自己手欠,她就是一時生了貪念,覺得裴靳聿沒在,葉一甯又在樓上睡覺,自己就是真的在裴靳聿的房間裏找到錢,偷了一點兒錢走,裴靳聿也不可能那麽快就發生。
就算是發現了,她也已經跟葉立峰回鄉下去了,到時裴靳聿自然是覺得這錢是葉立安他們偷的,自然也就怪不到她的身上,隻是沒想到葉一甯居然會突然醒來,還從樓上偷偷的下來,吓了她一大跳,不然她也不至于把這東西給摔了。
都怪葉一甯,對!就是葉一甯的錯。
“要不是你這個死丫頭,這東西能摔了嗎?裴營長,要錢的話,你找一甯賠給你,如果不是她吓我,我也不會失手。”周秀不知悔改。
葉一甯卻是笑了,看向裴靳聿,“裴營長,偷竊罪一般會被判多久?”
“一年到五年不等,看偷竊數額判定。”裴靳聿淡淡的說道。
“那兩千塊的東西要判多久?”
“三個月到五個月。”裴靳聿道。
“二嬸,聽到了嗎?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這錢賠給裴營長,不然到時候關進去可不好,再說聰寶下半年就上小學了吧,如果有了案底的母親,聰寶入學後都會被學校的學生笑話、排斥的。”葉一甯悠悠的道來,周秀最得意的就是她生了個兒子,所以這也是她的軟肋。
“我,我沒錢!”周秀說道。
突然想到什麽,周秀從房間裏出來,跑到一邊從架子上拿下一個本子。
葉一甯臉色微變。
“你家明明就有錢,卻要騙我們沒錢,我才要問你們什麽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