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怎麽這麽不要臉?昨天晚上她還看他臉紅,今晚這臉皮就厚得跟城牆一樣,她能不能當成不認識他。
裴靳聿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情,坐在那兒也不着急,等着葉一甯将外衣脫掉。
在他那赤果果的眼神下,葉一甯不得不将受傷的手臂抽出來。
不過,她今晚多了個心眼,隻是将手臂抽出來,而不把衣服全脫掉隻穿一年背心。
裴靳聿無奈,他怎麽覺得葉一甯跟防狼似的防着他。
他長得那麽像狼嗎?
葉一甯若是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麽?那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糾正他,“不是狼,而是色狼。”
“你不是出任務了嗎?”葉一甯突然想到先前那張字條上的字,明明裴靳聿留言說要出任務。
他這突然又跑回來,難不成不怕到時受罰嗎?
“我借口上廁所。”裴靳聿挑眉,他自然不會從任務上抽身離開,隻不過他們還沒有出發罷了。
葉一甯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你這廁所上得還真夠遠的。”
裴靳聿的視線在她的身上看了看,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廁所不止遠,還挺特别的。”
葉一甯回過味來時,擡腳就想踹他,當想到昨夜已經驚到過父母,如果今晚又拿椅子擦了當借口,父母哪裏還會再相信?
她隻得深深的忍了下來,一直在心裏警告自己,“他是個小人,不要跟小人計較,那樣很沒風度,非常沒有。”
裴靳聿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幅度,看着她已經消腫的手臂,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将藥酒收了起來,“明晚我再來幫你擦一次,差不多就好全了。”
葉一甯剛想拒絕,他已經翻出了窗戶,單手扣住窗台上,沖着葉一甯招了招手。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走到了窗邊,“幹嘛?”
裴靳聿的手快速的穿過她的頸部,将她稍稍往外帶了一點兒,倆人臉幾乎快要貼到了一起,裴靳聿這才說道,“其實,你臉紅的時候真挺漂亮的。”
言罷,裴靳聿已經抽回自己的手,松開扣住窗台上的手,整個人穩穩的落在地上,身形如豹子般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葉一甯久久沒有回神,待回過神時,哪裏還有裴靳聿的身影?
隻是臉上還有那濕熱的氣息,還有他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葉一甯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耳根子都有些發燙。
她這是被裴靳聿撩了嗎?她的心口處跳得越來越厲害,好似真的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一般。
她伸的按住心口的位子,連連深呼吸,這才使得自己的心跳稍稍正常了一點。
一邊在心裏警告自己,不能因爲裴靳聿的幾句話,就亂了心。
她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絕不能這麽沒出息,不能因爲裴靳聿的一句話,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伸手将窗帶上,回到床上,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上,強迫着自己不去想。
……
隻是葉一甯卻不知道,這一夜裴靳聿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直接搗毀了山賊的兩個賊屋,收繳了一大匹的火藥。
而他也光榮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