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聿才在他們家住了不到三天,就把幹淨的床單換下來洗,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點兒?
就是有潔癖,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
“裴營長真是個好孩子。”方素珍看着那床單,第一反映就是裴靳聿懂事。
葉一甯聽得直翻白眼。
“老媽,這才睡了兩個晚上呢。”葉一甯提醒了一句。
“這是人家愛幹淨。”方素珍卻并不覺得有什麽。
葉一甯撇了撇嘴,隻覺得母親一定是被裴靳聿洗腦了,誰讓人家打掃衛生、下廚做飯,甚至還洗床單等等。
幾乎是将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方素珍能不喜歡才怪了呢。
葉一甯将書包拿回房裏,正準備下樓,就看到房門下有一張字條,她拿起字條看了一眼。
隻是翻了個白眼,喊道,“老媽,不用做裴營長的飯了。”
“爲什麽啊?他不回來吃嗎?”
“好像晚上有什麽任務吧!”葉一甯将字條往母親的面前一放。
方素珍看了看,滿是心疼地道,“真可憐,還要連夜出任務,當兵就是這點不好!”
葉一甯隻得翻白眼,真覺得母親已經完全被裴靳聿灌迷湯了。
葉一甯吃過晚飯後,就回房看書去了,至于裴靳聿是否回來吃飯,這對她而言,一點兒都不重要。
入夜,葉一甯将書本收拾了一下,正準備脫衣上床休息,卻聽到窗邊傳來一陣聲響。
待她回過身時,就見裴靳聿已經翻窗進了屋内。
“你還翻上瘾了是嗎?”葉一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地看着他。
現在雖然不是以前的老社會,可現在男人就随便翻一個女生的房間,這若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名聲。
“還行吧!”裴靳聿一臉無所謂。
葉一甯伸手從床上拿過枕頭,直接砸了過去。
裴靳聿伸手便接了過來,說道,“藥酒呢?我幫你擦藥。”
葉一甯微微愣了一下,她顯然是沒料到,他居然是來幫自己擦藥的。
這确實讓她很意外,甚至可以說,她不感動這都是假的。
她自己都已經忘記手臂上的傷的這件事,反倒是裴靳聿還記得。
“已經好了,不用再擦了。”感動是一回事,擦不擦藥卻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她還沒大膽到再一次跟他那麽近距離的接觸。
裴靳聿像是猜到了一樣,從兜裏拿出一瓶藥酒,直接放在桌邊,“我從部隊裏帶了藥酒來,比你那個效果好很多。”
葉一甯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在說,“你都帶了,爲什麽還要管我要。”
裴靳聿卻是一臉我剛想起的神情。
葉一甯剛剛的感動,就跟燭火一般,被一盆水澆滅了,是一點兒渣渣都不剩。
裴靳聿坐在床上看着她,卻見她站在那兒一動都不動,他挑了挑眉,問道,“你是在等我幫你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