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小山将自己的職業定爲古武者後,秦守義擡起頭,“有古武協會頒發的徽标嗎?”
楊小山掏出随身而帶的古武者徽标亮了一下。
這徽标,張曉也有,不過,他剛才報職業時,說自己是名學生,并拿出了學生證。
陣述案情時,秦守義又聽到楊小山說看到有人藏匿贓物時,不由地笑出聲來。
“你認爲很好笑嗎?”
楊小山忽然沉下臉來,出聲質問,一點沒給秦守義臉色,“你了解古武者嗎?你知道武根的靈活運用可颠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嗎?”。
秦守義一呆,随即大怒,合上記錄本,“我嚴重懷疑你謊報警情,浪費警務資源,信不信我抓你入獄?”
楊小山亦針鋒相對,“信不信我告你内外勾結,夥同盜賊轉移贓物?”
秦守義臉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随即哈哈大笑,“看你還是個孩子,我不與你計較。簽名!”
說着将詢問記錄遞給楊小山。
楊小山理都不理,推開車門下了車。
忽然,他轉過身來,緊盯着秦守義,“别以爲你們做的那點歪心思能瞞得了别人,我會告到治安署,你們幾個警察敗類,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說罷,楊小山對郝夢潔道:“我們回去。”
楊小山跟秦守義突然變臉,讓郝夢潔等三人錯愕不已,不知詢問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站住!”
秦守義下了車,喝道:“我讓你們走了嗎?你們謊報警情,違反了華夏國治安條例,我現在要帶你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楊小山理都不理。
以爲穿着一身皮,就可以狐假虎威、胡作非爲?
兩人的突然翻臉,隻因楊小山突然察覺到,那兩名警察進到北燕塔内後,發現了那處藏匿贓物的地方。
水泥印記還是濕的,很快就被兩人翻開了,并成功取出了贓物。
這時,那三個藏匿贓物的三個人匆匆趕來,從兩名警察手中将所有的贓物裝入袋中,轉往他處了。
現在,北燕塔内的那個坑洞,大大方方呈現出來,沒人去管了。
而兩名警察,則悠哉遊哉地往山下走,一臉輕松。
這一切,都被楊小山通過神識探察得一清二楚,可笑秦守義不自知,還在裝正義,扮公正,難怪楊小山會生氣了。
秦守義就是在拖延時間。
見四人不理睬自己,秦守義大怒,忽然掏出随身的配槍,喝道:“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話音剛落,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叫楊小山的少年似乎晃動了身子。
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持槍的右手腕一陣鑽心的疼,忍不住“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手中的手槍無力拿捏,掉落在地。
秦守義驚恐地看着他的右手腕,上面直直地立着一根鐵針,入肉三分。
他終于體會到古武者的可怕了,臉上冷汗簌簌地直往下掉落。
楊小山緩緩走到秦守義身邊,拔下他手腕上的鋼釘,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你好自爲之。”
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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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被拔出鋼釘的手腕,出現一個醒目的血洞,殷紅的鮮血汩汩地外冒。
秦守義害怕了。
他是個警察,不是古武者,但他對古武者的強大卻是有所耳聞的,今天終于領教了。
這少年出手穩、準、狠。
毫不留情。
這……也是一種警告!
試想,這枚鋼釘若是射向他的咽喉或心髒,他哪還有命在?
驚恐之下,他眼睜睜地看着楊小山等四人開着汽車快速離去,硬生不出阻擋的心思。
沒過多久,兩名警察走下山來,當看到秦守義的狀況後,大吃一驚,手忙腳亂地替他包紮。
“貨轉移了嗎?”
秦守義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更在意這批貨的安全。
“所長放心。”
一名警察回答道:“已讓樊氏三兄弟安全轉移至山中一秘密地點了,不會再有問題。”
“現在風聲很緊,市内的檢查得很嚴,馬上讓樊氏三兄弟離開,越快越好。”
秦守義命令道。
其中一名警察應了聲,向景區的辦公區域跑去。
“這四人絕不能留!”
秦守義咬着後牙槽,“他們一定知道了一些内情,通知下去,半路攔截。”
“是!我這就去向許爺下達追殺令。”
這名警察立即應答道。
“告訴許爺,要快,要幹淨利落!”
秦守義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這名警察應了一聲,轉身也向景區的辦公區跑去。
那兒,有電話可以通知他想要通知的人,他必須在這四人回到市區之前截住他們。
郝夢潔緊張地開着汽車,快速地往市裏駛去。
秦守義的突然拔槍,以及楊小山快速出手,都發生在頃刻之間,讓她始料不及,腦袋懵懵的。
而坐在她身邊的這個面容稚嫩的少年,完全改變了她對他的初始印象。
這是那個會使一手神奇的銀針術、看起來人畜無害、瘦削得像營養嚴重不良的那個少年嗎?
面對危險和威脅時不動聲色,出手時果敢而毫不猶豫,透發出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剛猛、霸氣和擔當。
那一個才是他真實的他啊。
車内的氣氛很沉悶,其他三人都被楊小山的突然出手震驚到了,那可是擁有執法權的警察啊。
楊小山這麽做,算不算襲警?
坐在副駕駛上,楊小山一直微閉着雙眼,腦袋靠在椅背上,似乎很累的樣子。
這會兒,他睜開眼來,忽然坐直身子。
“怎麽啦?”
郝夢潔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不由地問道。
楊小山搖搖頭。
他探察到,前方十裏的公路上,突然多出來一個臨時檢查點,幾名身着警服的漢子站在公路邊,攔住進出景區的汽車進行檢查。
公路旁,停着兩輛印着“交通警察”的警車,車頂之上,警.燈在無聲地閃爍着。
不久,這個檢查點進入幾人的視野。
郝夢潔“咦”地一聲,“怎麽在這兒設立檢查點?來的時候也沒有啊?”
她察覺到了奇怪,不由地望了楊小山一眼。
“放慢速度,别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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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山叮囑郝夢潔。
“啊?”
郝夢潔沒回過神來,驚訝地望向楊小山。
不過,她還是遵照楊小山的吩咐放慢了車速,向這個臨時檢查站駛去。
“小山,有什麽不對嗎?”
張曉意識到了什麽,緊張地問道。
楊小山遲疑了一下,說出他的猜測,“我懷疑……這個檢查點,是針對我們而來。”
這時,前方攔車的警察已向做手勢,讓郝夢潔靠邊停車。
“怎麽辦?小山。”
郝夢潔不無擔心地望了眼楊小山。
“按他說的做。”
楊小山低聲吩咐她。
這些警察都是普通人,不是古武者,即便有突發情況,動起手來他也不懼怕。
郝夢潔依言将車停靠在路邊,一名警察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搖下車窗,郝夢潔有點緊張地問道:“警官,什麽事?”
警察微微擡手,向郝夢潔敬了個禮,“列行檢查。美女,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
趁着郝夢潔在車内翻找駕駛證和行.駛.證的時候,這名警察不動聲色地掃視了楊小山三人一眼,自然地移開。
郝夢潔找到自己的證件,遞給這名警察。
警察掃了一眼,“跟我去登記一下。”
說着,他轉身往停靠在路邊的警車走去,那兒,也有幾個被攔住的汽車司機在排隊登記。
郝夢潔不由地望了眼楊小山,見他默默點頭後,這才熄了火,放心地走下車。
楊小山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警察的登記是在警車内,就是速度有點慢,有時還會詢問司機一些問題,一切表現都很正常,瞧不出什麽異樣。
半個小時後,郝夢潔終于拿着證件回來了,一臉的輕松。
“沒事了!”
郝夢潔輕松地坐進駕駛室,“昨晚發生了七、八起入室盜竊案,抓住了一個,現在全城都在搜捕同夥呢。”
楊小山想起那個被擒住的盜賊,便點頭道:“那就回城,先去治安署報案。蘇明春初到邵州任職,一定想做出點成績。”
汽車重新啓動,緩緩從警車旁駛過。
楊小山望了他們幾眼,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每個警察都在盡職盡責的做自己的工作,無暇旁顧。
就在郝夢潔的汽車駛過十幾米後,另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警車内,一個正在微眯的警察眼中忽然精芒一閃,坐直身來,抓起裝在車内的對講機。
他熟練地打開,拔弄了下頻率,左手按住說話鍵,右手在上面輕輕敲了敲三下。
不久,對講機裏也傳來輕微的敲擊聲,他的嘴角彎了起來,關掉對講機,再次微眯起來。
過了檢查站,汽車駛出了山林。
從這兒到市區,是一段十五公裏的荒原,公路兩側長滿了低短的灌木叢,視野開闊,有什麽狀況,一眼就能發現。
汽車安穩地行駛在公路上,毫無異樣。
楊小山覺得自己可能太緊張了,于是,将頭放松地又靠在坐椅上,準備小眯一下。
忽然,一股寒意從他的尾椎骨升起,隻覺心頭一凜,汗毛倒豎。
他猛地坐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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