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啓華詢問他有什麽感受時,蘇飛搖了搖頭,“沒什麽,跟平時一樣啊,就是身體有點熱乎。”
武根的提升,是肉眼看不出來的,隻能憑借氣機石檢測。
蘇啓華等人不再追問了。
蘇飛的第二次施針,隔了一天才進行。
這兩天的時間,楊小山吃、睡都在自己的房間中,恢複他消耗的真氣,沒人打擾他。
這一次,耗時同樣也是一個小時。
當楊小山再次從治療室走出來時,他的臉色更爲蒼白了,幾乎面無血色,走路身體還有些恍惚。
在他打開治療室的房門時,看到蘇飛的母親董麗笑盈盈地迎上前,手中端着用滋補藥材熬制的母雞湯。
楊小山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細嚼慢咽地将它喝光吃盡。
然後,走入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蘇啓華再次翻開阿福的筆記本。
他發現,這一次,楊小山施針的經脈是另外兩條:沖脈和帶脈。
奇經八脈中另外兩條。
加上任、督兩脈,楊小山已經在蘇飛身上對奇經八脈中的四條經脈實行了銀針術。
難道說,提升武根等階,就是疏通人體的奇經八脈?
蘇啓華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奈何,奇經八脈又豈是那麽容易被疏通的?
要知道,奇經八脈是人體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八條經脈,攘括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穴位,經絡幾乎散布全身各處。
古代就有通八脈者可永生一說。
蘇飛真若在楊小山銀針術的幫助下,疏通了其中的哪怕一條,也是終身受益無窮啊!
就拿蘇啓華來說,已是通脈境六重的實力,内力足夠雄厚了吧,也隻是打通了胸前的任脈而已。
他也曾試着引導内力去沖擊督脈,試圖打通它。
奈何關礙重重,内力的沖擊,對經脈及身體的摧殘,是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
每償試一次,就如同整個人在生死邊沿上走了一個來回,那種心悸的感覺,觸及靈魂,刻骨銘心。
現在,他早已打消了再次償試的心思了。
不過,他驚訝地發現,蘇飛的臨床表現,通過銀針術疏通經脈,完全可以避免自己的那種痛苦經曆。
這一刻,蘇啓華忽然有種希望楊小山也幫自己施針一次的想法。
随即,他狠狠地将這個瘋狂的念頭掐滅在心裏頭。
蘇啓華将自己的這個發現,悄悄地說給族老會的幾名老者聽,他們也興奮不已。
一個個地直言蘇飛因禍得福,遇到了貴人。
今天,是楊小山對蘇飛施針治療以來的第十二天,也是第二針之後的第五天。
楊小山足不出戶,在房間裏硬是待了五天。
蘇啓華等蘇氏一衆人等,硬是住在了優雅閣内,生生地就這樣等待了五天,
這天早晨,楊小山終于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精神恢複了些,但是,臉色依舊蒼白。
“久等了。”
楊小山的聲音有些澀,幹幹的。
“辛苦小山了!”
看到楊小山如此狀态,蘇啓華内心有所觸動,由衷地說道。
楊小山微微颔首,目光從其他人身上掠過,轉身走進治療室,蘇飛和阿福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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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趕緊跟了上去。
這一次用時并不長,半個小時不到,治療室的門就打開了,蘇飛首先跳了出來。
蘇啓華等一衆人圍上去,董麗更是緊張地問道:“小心,你感覺怎麽樣?”
蘇飛臉露喜悅之色,“我感覺渾身有股說不出的輕松,像要飄起來一樣。小山說,武根已提升成功。”
身後,楊小山走出來,對蘇啓華道:“蘇書記,蘇飛的三次針灸已經完成,效果比預想的要好。”
“這麽說,現在……小飛的武根已是中級了?”
蘇啓華的老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也有可能是高級。”
楊小山平靜地道。
“高……級?真的嗎?”
蘇啓華訝然失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随即内心一陣狂喜。
要知道,在昭陵縣,中級武根已是了不起的存在了,若是檢測出高級,那就是天才的存在啊!
至少蘇啓華所知,目前,昭陵縣内,三大家族子弟中,并沒有一個人達到高級。
可以說,蘇飛是獨此一份。
蘇氏的其他人聽了,也是莫名的激動,紛紛上前向蘇飛道賀。
“一切當以古武協會的檢測爲準。”
楊小山對蘇啓華道:“什麽時候去邵州,還望蘇書記早點确定,我也好做準備。”
“初九吧。”
蘇啓華回答道:“我聽說,初十起在邵州市将召開一個古玩展銷會,一連六天,元宵節結束。
結束日當天的晚上,舉辦方還将舉行一個小型拍賣會,什麽新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拍賣會?
楊小山一愣。
随即明白,這跟他所熟知的坊間相差太多。
在九洲大陸,這樣的拍賣會十分常見,修真者曆練時獲得的寶物,有用不着,就委托給拍賣行拍賣。
大多都是折換成了錢财,也有少量的一些以物互換,都是規定允許的。
而在華夏國,有完備的法律法規,隻有資質齊全的拍賣公司才可以進行拍賣活動。
而且,所拍賣的物品,必須來源合法合規。
這樣一來,拍賣會上很難出現讓人期待、眼前一亮的拍賣精品,少了許多驚喜。
楊小山此去邵州市,皆因煉丹爐,這樣的拍賣會,還吸引不起他的興趣。
這天中午,蘇啓華特意在優雅閣後院内設宴招待楊小山。
蘇氏的幾個族老會的老頭一同作陪,感謝他近兩年來對蘇飛的辛勤付出。
吃飯前,蘇啓華将一張銀行卡交到楊小山手中。
裏面有十萬元華夏币,既有十根陣基售賣的九萬元,也有這兩年來楊小山的工資。
當初約定,楊小山的工資每月一百元,兩年下來,最多也就兩千多塊錢。
蘇啓華一下甩出一萬元,既是感激,也有借機示好的意味。
此去邵州,楊小山用錢的地方很多,沒錢寸不步難行,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席間,蘇啓華面對楊小山,多次欲言又止,終于還是沒将楊延亭等四人離開昭陵縣的事說出來。
他相信,楊小山回到甯河村後,自然會知曉。
午後,楊小山離開優雅閣,獨自行走在大街上。
完成與蘇家簽訂的契約,他一身輕松,這時候,距離過年沒幾天了,街上的門店前已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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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的紅色。
楊小山先去銀行辦了一張卡,将蘇啓華給的卡裏面的十萬塊錢轉入其中。
自己的卡,拿着安心。
然後就是一頓買買買,半天下來,手裏盡是大包小包,都是過年物資,其中以楊姝最愛的零食居多。
“你是……小山?”
旁邊店面裏走出一個女子來,打量了楊小山一眼,出聲招呼。
楊小山一看,認識。
周媚,張曉的遠房表姐,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表姐。”
楊小山連忙上前招呼,看她手上提着幾個紙袋,便問道:“你也在辦年貨呢?”
周媚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小山……你有張曉的消息嗎?”
“想張曉了?”
楊小山“嘿嘿”一笑,打趣她,“表姐,張曉家的實際情況你也知道,邵州市這麽遠的地方,這三年他根本沒法回來。”
“我不是讓他回來。”
周媚有些急了,眼圈發紅,“前些天,我聽我堂哥說,張曉在學校被人打了,還是重傷,我……”
“你堂哥?周海?”
楊小山眸光一寒,語氣生冷起來。
“不是我堂哥打的。”
周媚連忙解釋,“聽周海說,張曉在學校爲了維護甯茹,被郭家的人狠揍了一頓……”
“又是郭家!”
楊小山心中的怒火一下點燃了。
甯茹被打一事還沒了結呢,又來招惹張曉,郭家子弟還真是無法無天啊?
想了想,楊小山壓住心頭怒火,對周媚道:“過了年,我會跟随蘇家的人去趟邵州市,不如……我帶你去瞧瞧張曉那臭小子吧?”
“真的?”
周媚眼中閃過一道光亮,随即又黯淡下來,“可是,我……”
楊小山知道她擔心直升飛機的機票,即便她家比一般家庭富裕,也是坐不起飛機的。
楊小山當即爽快地道:“最近我剛賺了一筆小錢,足夠我倆來回的機票了。”
他早已打聽過,直升飛機的單程機票,一張一萬元,兩個人來回不過隻需四萬元。
他現在有十萬元巨款,足夠支付了。
“這怎麽好意思……”
周媚感激地道。
楊小山跟周媚約定初八在優雅閣見面,再商議去邵州市的事宜,然後,他走進了汽車北站。
回到甯河村時,天色已黑。
此時,楊小山再次走在安置點的街道上,看到臨街路人投射過來的目光時,感受的不再是兇殘、貪婪。
更多的是悲憫、冷漠、失望和無助。
大災難過去了五十多年,但是,他們依舊生活在這裏,看不到一丁點兒改變的希望。
楊小山來到自家門前,發現鐵将軍把門,不由地愣了一下。
這大冬天的,爺爺出去做事可以理解,楊姝貪玩,怎麽也不在家呢?
楊小山走到隔壁張曉家,拍了拍門。
不久,張曉爺爺将門打開,看到是楊小山時,也愣了一下,連忙把他讓進屋内。
屋内很冷清,隻有張爺爺一個人。
張曉去了邵州市古武學校後,他的父母都被編進了城衛軍,吃住在訓練營,平時很少回家。
“張爺爺,我爺爺跟小姝呢?”
一進屋,楊小山就開口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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