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山淡淡地道。
蘇明秋聽了,心中一愣。
楊小山這是不知道他們一家子人已離開昭陵縣了嗎?
“那個……”
蘇明秋組織着語言,“提升武根等階,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咱有的是時間。”
“誰說的?”
楊小山瞪着蘇明秋,“擱去年,或許需要大半年的時間,那是因爲我還不是古武者。
現在,我已成功晉級爲古武者,修練出了内力,就不需要那麽長的時間了。”
蘇明秋的眼眸之中綻放着驚喜的光芒,忙不疊地問道:“那個……現在需要多長時間?”
想了想,楊小山說道:“施針三次,期間加上恢複内力,半個月應該足夠了!”
楊小山顯得很自信。
“施針……三次?”
蘇明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三次就可以了嗎?
楊小山穿戴整齊,感覺挺合身,滿意地點頭道:“又讓蘇大夫破費了。”
“應該的應該的。”
蘇明秋陪着笑,又追問道:“小山,真的施針三次就可以了?”
“信不信由你。”
楊小山輕笑一聲,“過完年,帶上蘇飛,我們一起去邵州市古武協會注冊一下,不就知道了。”
在古武協會注冊成爲古武者,自然要接受他們的測試,這裏面自然就包括武根等階的檢測。
“這個可以有。”
蘇明秋的臉上燦開了花,喜不自禁。
蘇飛武根提升一事,早已成爲家族的頭等大事,自然非同小可,現在實現在即,他自然十分興奮了。
蘇飛是他的兒子,他身爲老子,能不高興嗎?
蘇明秋請楊小山在外面吃了頓豐盛的晚餐,回到優雅閣時,看到蘇啓華、蘇飛及阿福已在後院等着了。
不過,蘇飛和阿福雙雙跪在院中,正在被蘇啓華訓斥。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蘇啓華在聽了秘書的轉述之後,馬上來到優雅閣。
然後,派人将正跟其他兩族子弟喝酒鬼混的蘇飛提溜回來,将楊小山房間淩亂的事情直接安栽在兩人頭上。
看到楊小山走進後院,蘇啓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随即,他就很好的掩飾了。
楊小山跟蘇啓華招呼一聲,問跪在地上的蘇飛,“你在我房間想找什麽?”
“我……需要一大筆錢!”
蘇飛擡起頭來,望了眼一臉肅色的蘇啓華,這才吱唔着道:“甯茔跟我說,他家的一根花紋的玉石在邵州市賣了一萬多塊,我心想,你手上不是有一塊嗎……”
陣基?
楊小山怔怔地望着蘇飛,思忖着這話的真假。
“啪!”
蘇啓華的巴掌落在蘇飛的頭上,清脆作響。
“越活越沒出息了!”
蘇啓華指着蘇飛的鼻子,大聲罵道:“什麽時候家裏少過你的零花錢了?現在居然淪落到去偷去搶了!
你知不知道,小山算得上是你的半個師父?”
越說越激動,蘇啓華舉臂又要去打,被蘇明秋攔住了。
楊小山默默地走到院中的花壇邊,打量了一下,雙手在裏面拔拉起泥土。
“嘩啦”一聲。
他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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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翻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出來。
拍淨上面的泥土,楊小山打開袋子。
裏面的物品裏外包裹了兩三層,嚴嚴實實的,到最後,露出十來根玉石和一些花花綠綠的華夏币。
楊小山拿出一根陣基,向蘇飛展示,“你想找的……是它吧?”
蘇飛看着楊小山手上的十來根玉石,露出訝然的表情,“你的玉石……沒丢啊?”
“蘇書記……”
楊小山沒回答蘇飛,而是望向蘇啓華,“年後,我會去趟邵州市,需要一大筆路費,這十根玉石,作價九萬,你看如何?”
一根能賣出一萬多元,十根作價九萬,蘇啓華應該大有賺頭。
外出曆練,楊小山不可能帶着這些東西在身上,于是,他悄無聲息地将它們埋在花壇中。
煉丹爐意外地落入秦宏宇手中,讓楊小山有種不妙的感覺。
現在,省考古隊的意外出現,更加深了他的這種感覺。
誰知道秦宏宇會怎麽處理這批文物?
煉丹爐于楊小山而言十分重要,過完年,他必須去邵州市一趟。
蘇飛聽到楊小山要去邵州市,也是大感意外,“你也知道甯茹出事了?”
“甯茹出……她出什麽事了?”
楊小山心兒一跳,連忙追問道。
随即,靈魂深處忽然生出一抹生疼的感覺。
這是……
原主的靈魂在這一刻突然覺醒了,雖然并不強烈,但也引起楊小山的警覺。
這小子對甯茹的執念很深啊。
“你不知道啊?”
蘇飛也是一愣,“那你沒事去邵州市做什麽?我以爲……你聽到甯茹被人打成重傷,要去看她呢。”
“甯茹被人打了?”
楊小山眸光一縮,聲音冷峻起來,“怎麽回事?仔細給我說說。”
蘇啓華也嚴厲喝斥道:“小山讓你仔細說,那就老老實實、認真地說,先說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
“這不放寒假了嗎?”
蘇飛一臉委屈,不滿地道:“甯、郭兩家在邵州市求學的子弟都回來了,我沒見到甯茹和郭屺兩人。
一問才知道,郭屺參加學校的曆練活動,失蹤了,至今還末返校,怕是兇多吉少。
甯茹被郭家的那幫混小子怪罪,大打出手,她一個姑娘家怎麽是這些混蛋的對手?
甯茹被打成了重傷,現在正躺醫院裏呢。
我……尋思着,我自幼跟甯茹玩得那麽好,得去邵州看看她啊!隻是……路費差得太多,我就……”
說着,他怯生生地望了蘇啓華一眼,神情尴尬。
楊小山沒有吱聲,心裏想着,自己将郭屺踢下懸崖時,除了甯茹在旁邊,周圍再無外人。
郭家的子弟憑什麽将郭屺的失蹤怪罪到甯茹身上。
“我聽說……”
蘇啓華幽幽地道:“自楚惟過世之後,他這一枝的族人,在甯家過得很艱難。”
這話,算是幫楊小山解釋了甯茹她們這一枝在甯家的處境。
不過,這是甯家的私事,蘇啓華點到爲止,沒再多言。
但是,歐陽建業莫名地介入楊家的事務,不惜花費重金将楊家四人送走,若說兩家之間沒什麽牽扯,蘇啓華說什麽也不信。
這會兒,他心裏已生起結交楊小山的心思。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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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片刻,楊小山将十塊陣基交到蘇啓華手中,“蘇書記,這些玉石權當抵作邵州之行的費用吧。”
契約完成後,大家各奔西東,他不想跟蘇家有過多的牽扯。
眼見楊小山如此堅決,蘇啓華隻好收下。
接下來兩天,楊小山幾乎就沒出過優雅閣的後院,準确地說,他一直都在房中調整自己的狀态。
提升武根的這三次施針,将耗消大量的真氣,他必須有所準備。
蘇飛曆練之前,身體已通過“洗髓丸”丹方藥液的調理,加至山林這麽長時間的曆練,基本已達到理想的狀态。
這時候,楊小山再施以銀針術疏經活絡,武根等階的提升,幾乎是十拿九穩的。
第三天,楊小山精神飽滿地走出房間。
高蝶等三個護士早已将一應事宜準備妥當,熱水、毛巾、銀針等已全部安置在治療室中。
得知今天是給蘇飛施針的日子,蘇啓華等一衆蘇家的族老也來到了優雅閣,就是想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
爲此,蘇明秋特意讓優雅閣停診一周,就是想在這一段時間内,營造一個安靜的環境,好讓楊小山心無旁骛地施針。
楊小山帶着蘇飛和阿福走進治療室,然後,阿福将房門關上。
第三步開始了!
蘇啓華雖然很想知道楊小山是如何施針的,卻也不想打擾他,隻得陪着蘇氏的族老們在後院内耐心等候。
房間内一直十分安靜,并無異常聲音傳出。
一個小時後,房門打開,楊小山走了出來。
蘇啓華等人連忙迎了上去,這才見到楊小山的臉色蒼白的有點吓人,集體停住了腳步。
楊小山微微地沖衆人點頭示意,沒有多說,便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衆人這才走進治療室,隻見蘇飛赤?着上身趴在治療床上,呼呼沉睡,不時地,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如何?”
蘇啓華連忙問詢阿福。
阿福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他的筆記本,一邊翻開,一邊回答道:“回禀族長,這一次,小山的施針分成兩部分。
前半個小時,施針的部位是前胸,出手一共三十六次,所刺穴位是天突……”
蘇啓華沒等阿福說完,搶過他手中的筆記本,自己看了起來。
到底是高境界的古武者,蘇啓華隻掃了一眼上面所記述的内容,就明白了楊小山施針的意圖。
全是任、督二脈上的穴位。
按阿福記述,前半個小時,楊小山主要針對的是蘇飛胸前的任脈,後半小時是背部的督脈。
當看到筆記本上清晰地記錄着“膻中穴”、“氣海穴”二穴時,蘇啓華的臉色微微變了。
這兩處穴位,是古武者最爲看重的大穴位,有中、下丹田之稱,全身内力基本就儲存在這兩個穴位之中。
而楊小山居然就直接在上面下針了,若非對他的銀針術有真切的領教,蘇啓華真不敢讓他在上面施針。
看着治療床上沉睡的蘇飛,蘇啓華臉上露出寬慰的笑意。
至少目前看來,蘇飛的身體都很正常。
要知道,他當初作出提升蘇飛武根的這個決定,确實很冒險,耗費了家族大量的财力物力,在族老會中,有許多不滿聲音的。
目前來看,他賭對了,一切都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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