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陽笑了笑,淡淡的道:“那剛剛是哪個小混蛋哭了我一脖子眼淚的?”
穆愉咬了咬唇,嘟囔道:“反正我就不是。”
聞言,帝高陽隻是輕輕的笑了笑,然後調動着體内的混沌之氣,一層淡淡的灰霧附在了她的手上,她輕輕的撫上了他的後背,替他暖着身子。
穆愉身子緊繃了起來,微微有些輕顫,連呼吸都緊張起來,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燒,尤其是下身更是有一團火再燒,下意識的就像躲開。
“剛剛不是還像個小勇士一樣,怎麽這會兒倒想要躲了?”帝高陽一手放在他的後肩,一手放在他的腰上,很輕松的将他鉗制住,淡淡的道:“早就和你說過,有什麽事和我說,偏你要胡思亂想,還不好好照顧自己……今天我要是不來,你是打算給人做鼎爐不成?”
穆愉小聲道:“沒有……”
他是準備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同歸于盡的。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
且這一次他也意識到了變強的重要性。
上次和明太嫔對上的時候,他還可以迷惑自己,是因爲太虛弱的緣故才打不過。
可今天對上尤三娘,他才發現,若是太弱,恐怕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人擺布。
想到那個後果,他忍不住的一陣後怕,和帝高陽貼緊了一些,小聲道:“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又補充道:“我以後不亂跑了,就算是您嫌棄我,我也死賴着不走!”
帝高陽原本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下移了幾分,重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有些不愉的道:“是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所以你才會對我這般不信任?”
“穆愉,我帝高陽活了數萬年了,第一次想要給自己找個男人,那就是你,除了你,我身邊不會再有别人,如此,你以後可願意對我多一點信任,不在胡思亂想?”
穆愉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他吸了吸鼻子,也不顧臉上還挂着的淚痕,微涼的薄唇附上了帝高陽的櫻唇。
這一吻,很深很久。
直到天空落下了雨點,二人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分開。
帝高陽一個意念間,二人就換了地方。
是一處建在山下的木屋,屋裏布置的很簡單,隻有一桌一椅一張床。
穆愉被放在了床上。
他原本以爲這會兒肯定是要被狠狠教訓的,心中正忐忑着,帝高陽卻突然将他壓在了身下,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愛你,穆愉。”
“我……我也是。”穆愉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低聲道:“愛你,很愛。”
帝高陽很是愉悅的笑了,俯下身細細的親吻着他,從額頭到鎖骨,沒經過一處,她都吻得極其認真,帶着一點霸道,也帶着一點柔情。
穆愉感覺身下的那處像是有一團火再燒,又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沖破某道屏障一樣。
“嗯。”
他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微微扭動了下身子。
帝高陽卻趁機将他微微托起了一些,撕扯掉他的衣服,櫻唇順着他白皙嫩滑的鎖骨,向下移了些位置,落在他胸前的一點凸起上,輕輕咬了下去。
“嗯。”
穆愉身子一顫,本能的想要推開她,可是被咬着又根本不能用力。
“嗯,不,不要……我……”他嘤咛出聲,試圖拒絕。
他是個内侍,他滿足不了她。
帝高陽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手從半褪掉的衣襟伸了進去,一路向下。
穆愉有些慌了,扭動着身子想要抗拒。
“乖,别動。”帝高陽輕聲的哄着他。
穆愉在那輕柔中帶着點蠱惑的聲音中漸漸的沉淪了,面帶羞澀,很是乖巧的躺在那裏,享受着帝高陽的愛撫。
等到他身上覆上了一層薄汗之後,帝高陽才移開了手。
穆愉不知道她做了什麽,隻覺得剛剛身下那團,燒的他渾身難受的火,瞬間就乖巧了許多,仿佛還有一種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在他的腹下流竄。
原本帝高陽還想替他清理下身子,但是他死活不讓,一道紅暈直接染到了耳後,配着他白皙的膚色,很是好看,帝高陽少不得要多看幾眼。
穆愉覺得整個人又燒了起來,連哄帶鬧的把她推了出去。
熱水和浴桶都是帝高陽從空間裏現取出來的,都是上好的靈物。
當全身泡在水裏的時候,穆愉覺得渾身都舒服極了,竟也犯起懶來,靠在浴桶邊緣上,一點也不想動彈。
帝高陽換了一處去沐浴後回來,便看到他正仰靠在浴桶上,水霧缭繞下隐約可見他泛着粉色的皮膚,那雙漂亮的眸子,這會兒正微合着,彎翹且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甚是勾人。
“穆愉……”她輕喚了一聲,走上前去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
“嗯。”穆愉動了動身子,有些羞又有些慌的捂住身下,道:“你……你轉過身去,我,我穿衣服。”
帝高陽笑着說了聲“好”,轉身斜靠在床上,不再看他。
穆愉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臉上依舊帶着紅暈,也走到床前坐下。
“之前爲什麽要放尤三娘走?”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帝高陽不答反問,道:“先前有明太嫔,後來又遇尤三娘,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穆愉微垂了垂了頭,道:“我還太弱了,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你。”
帝高陽“嗯”了一聲,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辦呢?”
“當然是要變強!”說完又猶豫了片刻,穆愉試探着問道:“你,讓我去宗門,是爲了什麽?”
“我以爲,我剛剛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難道說,我要再壓你一次,你才能懂我的心?”帝高陽伸手将他摟進懷裏,貼着他的耳邊輕聲道:“我們來日方長,多來幾次,才有助于你煉化伏羲鐵。”
穆愉紅着臉,疑惑的問道:“伏羲鐵不是已經煉化了……”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帝高陽笑眯眯的說道。
穆愉不明所以,但她說以後就會知道,那他以後肯定就會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問。
然,等他日後知道了真相,并鬧了窘事的時候,才覺得來日方長這四個字,竟然那般的讓人難以直視。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帝高陽也沒吊着他的胃口,和他說起了尤三娘的事情。
她道:“之所以放她離開,就是想借着她引出她那個什麽師父來,到時候好一鍋端,免得給日後留下禍患。”
穆愉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她那個師父,您也不認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