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愉咬着唇,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尋了一番以後,在床腳看到了一個檀木雕花的方形盒子,伸手拿了起來。
卻不想那盒子竟然是未蓋嚴,他伸手一碰,盒蓋子便掉了下去,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竟是七根大小、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觸器。
他看的一陣臉紅,身後一緊,咽了咽口水捧了盒子走回榻前。
“宮中閹娈多用此物,想來你也是見過的。”榻上之人淡淡的道。
穆愉低聲應“是”。
“那便自己選一個吧。”榻上之人道,想了想,又道:“或者,你想我從大到小,從粗到細一一在你身上試上一遍?”
穆愉聞言身子微微顫抖,下意識的夾緊了|臀|瓣|,但還是在榻上之人的目光威逼下,顫着手選了最細最小的一根,低頭小聲道:“這個。”
榻上的人許是覺得累了,揮手收起來桌上的茶具,騰了個地方,斜倚在榻上,有些慵懶的道:“擡頭!”
似乎是心底的情緒在也壓制不住,還不待穆愉擡頭,榻上的人就伸出了手,拂過他的細嫩的小臉,一路向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擡起頭。
穆愉好看的眸子蒙上了水霧,眼角微紅,不得不仰望着她。
他倒覺得委屈了?
既覺得委屈還這般不聽話,看來還是教訓的輕了。
帝高陽心中這般想着,雖心疼他,可到底還是有了怒氣的,存了心想要教訓他。
又想到之前他主動獻吻時的觸感,便忍不住戲弄之意,将他的整個人帶到榻上,一個翻身便将他壓在身下。
穆愉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很快很急,他明明覺得這樣被别人強占,是一件極爲難受又沒有尊嚴的事情,可是此時壓在他身上之人的身上,卻帶一種讓他極爲舒适、安心的味道。
和她的一模一樣。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并不是她。
她還昏睡着,還等着融合這具分身。
他用手肘支起了身子,微微偏開頭,一頭柔順烏黑的如瀑長發垂散在榻上。
帝高陽挑了一绺在手中把玩兒,時不時還用發尾在穆愉的身上輕輕掃過,惹得身下的人微微顫抖。
見幾番逗弄之下,他都緊咬着唇,不肯呻吟出聲,帝高陽玩心大起,欺身上前,用柔嫩的櫻唇與他淡色的薄唇相接。
不似穆愉之前在她唇上飛快的一吻,她的吻很深很久,似乎是爲了仔細品嘗一般,她時而用粉嫩嫩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唇上遊走描繪,時而張口輕咬含弄他的唇珠。
帝高陽感覺臉上沾染了一點濕意,停下了動作,擡起頭來,便見那雙紅了起來的美目飽含委屈,淚珠子一顆跟着一顆往外冒。
帝高陽到底還是心疼多一些,也知道他雖被明太妃因一己之私去了勢,卻始終心存男兒之志,尤其是後來又在讀書習武、術法修煉之上,頗顯天賦。
且又對她生了愛意,這般被逗弄,怕是倍覺屈辱吧。
“來之前不是還頗有勇氣,怎麽才這麽一會兒便受不住了?”帝高陽淡淡的道,從他身上挪開,在旁邊斜靠着。
穆愉以爲是惹了她不高興,怕她反悔不去救人,忙從榻上起身,前額貼上冰涼的青磚,俯跪在地,顫聲道:“奴錯了……”
許是情急,許是眼前的帝高陽,讓他感覺到了那種帶着親切的畏懼,他竟連自稱都下意識的變了。
“穆愉,你還真是好樣的!”帝高陽聞言又生怒氣,冷冷的道:“在混沌之地還多有保證,這才過了幾日,你便又将我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
“主…主人?”穆愉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眼,看了看又看,這才發現,原來從一進門他的感覺就是對的。
眼前坐着的人,真的就是她,而不是那具分身。
看着她臉上的怒氣,知她定然是氣惱他了,指不定一會兒還會好一頓教訓。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帶了幾分欣喜和放松。
“嗯,是我。”帝高陽長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不忍心繼續闆着臉對他,招了招手讓他起身過來。
穆愉毫無猶豫的起身撲到她懷裏,毫不見之前的羞澀之意,聲音哽咽有些委屈,還有些撒嬌的告狀道:“您的分身欺負我!”
帝高陽被他的撒嬌給取悅了,揉着他的頭笑了起來,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這先告上一狀,一會兒能少挨些打?”
穆愉将頭埋在她的懷裏,有些别扭的道:“我,我才沒有。”
帝高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着道:“也對,我記得不久前某人還喊着讓我打他呢。”
穆愉聞言擡頭,看着她道:“您都聽見了?”
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小臉更加羞紅,連耳後都暈染了顔色。
帝高陽道:“嗯。都聽到了,全部聽到了,一字不落。”
又探身上前,貼着他的面頰,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聽說你想做我男人?”
穆愉有些手足無措,嘴也跟着笨了起來,期期艾艾的道:“我…我…”
帝高陽往後退了退,很滿意的看到了他小臉又紅了幾分。
可是想把這事揭過去,可沒那麽容易,她佯怒道:“怎麽,莫不是你覺得反悔了?”
“不是!”穆愉聞言心中一急,忙道:“我沒後悔,我……我就是想做你的男人。”
帝高陽又闆了臉,問道:“那你還敢來别的女人殿裏?莫不是還想享受一番娥皇女英之福?”
穆愉急着辯駁,道:“不,不是。我沒有那般想過,我隻想要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隻做你一個人的男人!”頓了頓,低下頭,有些神傷道:“我原是想着等那人救活了你,就自盡的,就算是你惱了我,要把我鞭屍煉魂也好,隻要你沒事,怎麽都好。”
“隻是我不能在陪你了。”
“但我想總還會有一個比我更好的。”
“你那麽厲害,值得更好的。而我,我隻是一個身子不全的内侍,我…我本就不配。”
在聽到“自盡”二字的時候,帝高陽的臉色就是真的冷了,在聽到後面他的自我貶低,就更是不愉,伸手将人拽了過來,按趴在榻上,取了金鞭出來,重重的抽了在他翹挺的臀上。
“嗯。”
驟然而來的疼痛,讓穆愉悶哼一聲,渾身冒了冷汗,可見是疼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