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逸遙的聲音響起,身處的世界四下無人,自己随後也被逸遙一把拉回了夜晚。
“你一個人對着個牆幹嘛呢?做什麽錯事了要面壁思過啊。”逸遙看到顔枝雙眼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你不是和牟潇楠一塊去喝酒了嗎?怎麽一個人在着,你不會把人家……”
“一邊涼快去。”顔枝打斷了逸遙的叨叨,重新走到大字前伸手觸摸,可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眼前的人一直是逸遙,微風還是一樣的吹來,和從前一樣的熟悉,不再有任何陌生的感覺,遠方的軍務處又出現了,四周的建築也高大了起來,街頭巷尾也沒有了黃發垂髫,隻有幾隻老鼠在垃圾桶裏尋找晚飯。看來,自己是回來了。
“你在這對着個牆摸啥呢?一會你再給摸花了。”逸遙看着神态反差的顔枝,心裏有種莫名的不安,他和顔枝相識多年,顔枝自然沒有大晚上一個人摸牆的癖好,但現在他就在這,在他的面前對着一堵空白的牆上下亂摸,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沒事。”顔枝淡淡道。有些事情讓逸遙知道了也于事無補,隻會讓他白白擔心罷了。
“你今晚上奇奇怪怪的,不會真做啥虧心事了吧。”
奇怪嗎?如果是那些東西的話,或許也不是不可能吧。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針對自己的話,那這可能是通往那個真相極其重要的一條道路。顔枝擡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月光皎潔,不似那個世界的太陽那般刺眼,小木,我,或許很快就能找到真相了。
“又想什麽呢?”身旁逸遙的聲音響起,逸遙正在一旁一臉無奈的看着顔枝,這家夥,三兩句話就走神。
“沒什麽,”顔枝回答道,自己固執的尋找那個真相,有些忽視身邊這些人了吧,這個時代裏沒有幸運兒,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背負着些許不幸,還好,自己還有這些人陪在自己的身邊,顯得自己相對幸運一些。
顔枝看着逸遙,逸遙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顔枝現在卻突然感覺難能可貴。
“這麽晚了,你又在幹什麽?”不過可貴歸可貴,和煩人是兩碼事,如果讓這家夥一直說下去的話,自己的耳朵估計明天就要長出來老繭了。
“我?”逸遙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咱們這次出去時間太久了,回來我又昏迷了好幾天,這好不容易出院了,不得趕緊給我老妹兒送點桂花糕。萬一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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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祖宗不開心再鬧起來怎麽辦,我可受不了。”
“也是,你這一去就是幾個月,不過你大晚上去有點不大好吧,打擾人家睡覺。”
“沒事,給她放那,她明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見了,想想她到時候得有多驚喜。”說到這裏,逸遙忍不住開始哈哈大笑。
顔枝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一出來就看見你在這,就過來了。”逸遙道“啊~困死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天還得給她收拾收拾房間,有些地方都落灰了。”
“嗯。”顔枝并沒有多說,隻是目送着逸遙離開,然後走出胡同“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這裏……”
皎潔的月光灑下,照亮了這一方地域,顔枝面前是一面恢弘大氣的石門,石門上邊寫着兩個大字“公墓”。
牟潇楠家裏布置的比較簡單,但藥品種類卻是很齊全,顔枝走後牟潇楠打了針鎮定劑也算是冷靜了下來,不過春藥還是沒有解藥,牟潇楠隻能靠着鎮定劑硬生生的抗了過去。
藥勁過去後,牟潇楠便回到了床上,那些人隻能是一些靠着賞金吃飯的“打工人”,自從回到學院之後,這些事情發生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這次的武器這麽先進,讓自己都栽了個跟頭是牟潇楠屬實沒有想到的,至于是誰在幕後下的手,自己在第一次被襲擊之後就已經有答案了。
但那有能怎麽樣呢,即便是事出有因,即便是軍方不追究,即便是法律做出了原諒,即便官方也在一遍一遍爲自己開脫,可這終究無法改變自己殺了人家哥哥的事實,事出有因又如何,你又沒有辦法告訴人家。
牟潇楠偏過頭,看向床頭櫃上擺放着的兩個胸牌,其中一個的右上角缺了一塊,缺角的周邊還有點點血斑,仿佛在控訴一樁不可原諒的罪行。這是他唯一留給牟潇楠的東西,其他的都留在了他家人那裏,這也無可厚非,那是人家自己家的事,和你一個外人又有什麽關系,即便是這個胸牌,也是軍方給她而不是他們家人允許的。
他是他們那一屆最耀眼的明星,是家裏的驕傲,可就是那麽一次任務,還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這讓人怎麽能接受的了。
剛回來的幾個月,那次任務一度成爲了牟潇楠的夢魇,每每當她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那張絕美的容顔,僅是回眸一笑,便是傾國傾城,風情萬種。
她是誰?牟潇楠想知道,隻是或許知道了也沒有意義,知道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無可改變。
那種級别的輻射,隻要是稍微接觸就能讓人命喪黃泉,可對她卻毫無影響,那人是那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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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身上穿着狐皮大衣也無法遮住那傲人的身材。
手指一鈎,便攝人心魄,這不是比喻,不是誇張。
隻是遠遠的望了一眼,隊裏所有的人,都如同發狂了一般,自己那時走了神,沒有看到那人究竟做了什麽,但也因此逃過一劫,隻是自己再次回過神來,自己的隊友已經開始了自相殘殺。
有點甚至殺死對方之後還不滿意,他們将對方分屍,用炸彈把對方炸成碎肉,牟潇楠有些吓壞了,但她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她想去阻止這場慘劇,隻是任憑她如何呼喚,甚至是想把他們打暈都無濟于事,她想呼叫基地,但早已超出了聯絡範圍。
最後,二十多人的小隊隻剩下了他和自己,他是這群兇獸裏面最後的勝利者,他的能力遠比自己更強,但好在最後他突然清醒了一些,但身體依舊不聽他的使喚。在他最後清明的時刻,他拿起她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伴随着一聲槍響,還活着的人隻剩下了自己,他倒在自己懷裏,遠方的那人似乎很滿意,最後朝自己這邊看來一眼自己的戰績,随後那絕美的女子也不見了蹤影。
這件事情回來就被設置爲絕密的管理級别,哪怕是少将也沒有權力直接去查看,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也隻有軍方最高層那幾個人
雖然軍方的聲明之中出現的那一句他的死亡與自己無關,會有多少人去信,自己帶他回來的時候他心髒處的傷痕被太多人看在眼裏,即便别人都會相信,他的妹妹也不會去選擇相信,他那時已經是家裏的頂梁柱,父母雙亡,兄妹兩人相依爲命。
或許整個基地内除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唯一可以去相信自己的就是顔枝,而顔枝相信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大體可以猜出來顔枝想要去知道什麽,隻是她不明白,顔枝之前和姚康的關系很好,如果他開口姚康應該不會不答應他,畢竟顔枝的情況太過特殊,這些事情他應該要知道的,但顔枝卻想從她這裏知道。
或許是同病相憐,有着相似經曆的人總是更能理解彼此,所以牟潇楠也可以去理解顔枝的心情,也想試着去幫他走出來。
但是現在,她更擔心顔枝會将那人的妹妹查出來,以顔枝的能力去找出她并不難,但一旦她被找到,私下謀害執行者是死罪,沒有商量餘地的那種。
他死在自己懷裏之前唯一說過的話就是讓自己好好照顧他妹妹,他妹妹一直記恨着自己,别說照顧,自己根本都進不去她的生活,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顔枝把她查出來,最後再看着她死。
那樣的感覺不會比自己當時殺死他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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