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添丁

“母親!”

程敏盈又急又氣的叫道,王妃輕輕拍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敏盈,這些事,母親不懂,也不是咱們女人家該管的事,外頭,有你父親,還有遠健他們呢,你也别操這個心了,啊?”

王妃一邊說着,一邊緊走了幾步,趕上了李小暖和程敏清,程敏盈惱怒的跺了跺腳,忙跟上來,一起進了花廳。

花廳中,早就用紅綠綢圍着片一步高的台子,台子正中放着隻柏木大盆,四周圍滿了前來觀禮的各家女眷。

程敏清從奶娘手裏接過孩子,團團曲膝見着禮,抱着孩子走到了台上,将孩子交給了在台上候着的全福婆子手裏。

李小暖扶着王妃,和衆人說笑見着禮,在台前站定,幾個婆子上前将紅棗、縛了彩線的銅錢、蔥、蒜放入盆中,盧尚書夫人從小丫頭托盤中取了纏着彩綢的赤金钗,滿臉笑容的托到了靖北王妃面前,

“就煩勞王妃了。”

靖北王妃接過钗子,轉身讓着汝南王妃,

“還是你來,你是孩子的外婆,又是個福全的,還是你來的好。”

汝南王妃滿眼笑意的推讓了回去,

“還是你來合适,也讓孩子沾沾你這英氣見識,若論這個,可沒人比你更合适了!”

靖北王妃笑了起來,也不推辭,走到台子上,用手裏的钗子在水裏攪動了幾下,兩旁的婆子忙唱起了吉祥話。

靖北王妃随着婆子的吉祥詞兒攪好盆,将钗子放到小丫頭捧着的托盤裏,取了塊玉佩放到盆中,算是添了盆。

靖北王妃退下來,汝南王妃和李小暖上前,分别往盆裏放了隻嵌寶赤金麒麟和一隻羊脂玉福壽雙全挂件,前來觀禮的女眷們一一上前,往盆裏放着各式添盆禮,直把盆底鋪了好幾層,水也快滿了出來。

抱着孩子的婆子高聲唱着吉祥歌,蘸着水,往孩子額頭、脖頸、手腕和腳腕處點着,孩子倒也不哭,手舞足蹈着顧自玩得開心。

婆子用水點了各處,這洗兒就算是洗好了,汝南王妃滿臉笑容的盯着盆裏豎着的幾隻紅棗,隻等着婆子吉祥歌聲一落,搶先一步沖到台上,掂了隻豎着在盆裏搖來晃去的紅棗,回身遞給了李小暖,眉開眼笑的吩咐道:

“快吃快吃!”

“這彩頭可是極準的!吃了這豎棗,準保一舉得男,快!趕緊吃了。”

靖北王妃也跟着笑着說道,李小暖勉強伸手接過紅棗,在汝南王妃、靖北王妃和衆女眷的注目下,強忍着惡心咬了一口這洗澡盆裏撈出的紅棗,忙不疊的将紅棗扔給了竹青,竹青小心的接過紅棗,低低的說道:

“我先收好,回去洗好了再給少夫人吃。”

李小暖臉上泛起青色來,往後,這洗兒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跟着來湊熱鬧了。

衆人熱鬧的看着落了胎發,移好了窠,才轉到前面吃了飯,散去了。

程敏盈磨蹭着落到最後,拉着程敏清,低聲說道:

“我有話要和你說,咱們找處合适的地方說話去。”

程敏清點頭答應着,引着程敏盈進了一處亭子裏,程敏盈拉着程敏清坐到木長凳上,低聲問道:

“盧家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請了靖北王妃攪這個盆的?請誰不好,偏要請她?”

程敏清皺着眉頭,

“大姐姐,這是明輝他們外頭商量好了才請的。”

“你也糊塗!他們商量着請的,你就不能不答應?這中間關着大事呢!這盧家到底要做什麽?這事,一步走錯,可是殺頭的大罪!你也不勸勸盧明輝?”

“大姐姐!我怎麽勸?明輝在外頭做什麽,從來不跟我說,他說了,我也不懂,我不過一個内宅女子,能懂什麽?再說,就算我說了,明輝也不會聽我的,不象大姐夫,你能當了一半的家去,我是個沒本事的。”

程敏清有些無奈的說道,程敏盈高挑着眉梢,生氣起來,

“你也是個糊塗的!這盧家要是敗了,吃苦受罪的還是你!就算我和小恪能保了你出來,那孩子呢?孩子可都姓盧,任誰也保不出來!這是關着家族的大事,關着你和孩子,你可不能這樣任着他盧明輝亂來,你得把這話說給他聽!”

“好好好,晚上我就跟他說,大姐姐,我說了,他也不會聽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頭做了什麽事。”

程敏清鎖着眉頭,滿臉無奈的答應着,程敏盈恨鐵不成鋼的伸手點着程敏清的額頭,

“你呀,讓我說你什麽好?!這賢惠也不是這麽個賢惠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就是。”

程敏清心情郁郁而無奈的一邊答應着,一邊站起來,送程敏盈出了二門,上車回去了。

七八月裏,添丁之喜接連不斷,八月底,景王府側妃戴氏生下了景王府長女,隔了三天,側妃孫氏生下了景王府長子,幾天功夫,周景然就兒女雙全了。

李小暖和王妃商量着,一式一樣的準備了兩份一臘禮,送到了景王府。

景王府長女長子的滿月禮,湊在了同一天,李小暖掂記着那讓人惡心的豎棗,想尋個借口推辭了這滿月禮,思來想去,到底不合适,隻好祈禱着那天沒有豎着的紅棗,就有,也不能讓王妃再搶到才好。

這天一大早,李小暖換了身銀底繡銀灰色蘆葦曳地裙,一件藍灰短衫,侍候着王妃上了車,一路往景王府去了。

景王府側妃戴氏、孫氏站在二門裏,滿臉笑容的迎着衆女眷,讓着衆人往偏殿後的暖閣裏去。

寬敞異常的暖閣裏,孟國公夫人精神極好的招待着各家女眷,李小暖微微挑了挑眉梢,這周景然,倒是會安排,請了孟夫人母親來主持這滿月禮,倒真是四角俱全了。

彩綢圍起的台子上,并排放着兩隻柏木盆,李小暖往兩個盆裏放了一模一樣的兩件碧玉佩,退下來,看着兩個幾乎分不出大小的嬰兒哇哇大哭着被洗了頭臉,這投生在皇家,是該好好的哭一哭。

與暖閣遙遙相對着的書樓上,周景然搖着折扇,看着暖閣裏的晃來晃去人影,青平垂着手,聲音平靜的禀報着:

“……還是一模一樣,都是碧玉佩。”

周景然緩緩點了點頭,她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做出那些讓人看得出厚薄的事來。

重陽節過後沒幾天,一天半夜,城南古雲姗宅院大門被人重重的捶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婆子将門開了條縫,外頭兩個婆子提着燈籠,滿臉焦急恐慌的對着開門的婆子叫道:

“趕緊!快!這位嬷嬷,得趕緊禀報了大少奶奶,鄒姨娘要生了,爺去福建路傳旨去了,家裏……煩勞嬷嬷,快些請大少奶奶過去才好!”

開門的婆子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焦急萬分的兩個婆子,冷冷的說道:

“先等着。”

說着,重重的關上門,卻也不敢怠慢,提着燈籠往後院傳話去了。

古雲姗披着衣服出來,守門的婆子仔細禀報了,古雲姗皺着眉頭,沉着臉沒有答話,金志揚從利州路傳旨回來,沒兩天,就又領了去福建路傳旨的差使,婆子這話倒不假,珍珠取了件鬥篷過來給古雲姗裹上,轉頭訓斥着守門婆子,

“大少奶奶早就和那邊析産分居了,他的姨娘生孩子,到這邊來做什麽?他們金家有的是人,那姨娘家也有的是人,什麽時候輪到咱們大少奶奶出面了?這事是那麽好管的?萬一有點什麽不好,還不得說咱們大少奶奶害了她?”

守門的婆子忙擡頭看着古雲姗,見她沉着臉一言不發,曲膝答應着,急忙退出去傳話了。

門口兩個婆子面面相觑,金家有的是人,可金家的人都遠在台州,姨娘家有人……兩個婆子看着早已緊閉起來的大門,想來想去,也隻好去了鄒府禀報。

唐氏得了信兒,也不敢讓鄒應年知道,隻偷偷帶着個心腹婆子,坐了車子,匆匆趕到金宅,鄒氏纏纏綿綿病了這四五個月,半分生孩子的力氣也沒有了,直折騰了一天一夜,才生出個貓一般大小,幾乎不會哭的孩子來,好在是個男孩子,唐氏舒了口氣,命人給鄒氏灌着參湯,這有了兒子,下半輩子也就有靠了。

鄒應年連連遣人催着唐氏回去,唐氏直看着孩子生下來,大人孩子雖說虛弱無比,可到底都是活着的,才松了口氣,一遍遍交待着丫頭婆子,依依不舍的上車回去了。

金志揚回到京城時,兒子已經快滿月了,可看着隻有十來天的孩子大小,吃的藥倒比奶水還多,鄒氏也病得面容枯黃,宅院裏到處彌散着濃濃的藥味和一股子說不出的衰敗氣息,金志揚環顧着處處零亂肮髒的宅院,隻覺得從心底狂湧而出的那股子煩躁,攪得他簡直想把這宅子再次砸個稀爛!

可沒等他煩躁幾天,上官笑眯眯,極客氣卻不容推辭的又派了他一趟往上京道祭祀山神的差使,上京道是極寒之地,這會兒已經是冰天雪地,這一趟回來,隻怕要到明年春天了,金志揚臉色灰敗,回到府裏,連交待一聲也懶得交待,拿着還沒拆開的行李,領了祭物,啓程往上京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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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幾分鍾,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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