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托付

周景然失笑起來,點着程恪,無奈的說道:

“你什麽時候這麽啰嗦了?别解釋那麽多,你隻說要我做什麽?讓她來找我?”

“這倒不至于,她的事,能有什大事?!我讓千月晚上見見她,有什麽事,讓她直接派人到别院吩咐千月去,就是千月這頭,你得幫我把一把關,若小暖吩咐的事過于荒唐了,你得想法子阻一阻,别讓她闖出大禍來。”

周景然高高的挑着眉梢,擡手點着程恪,

“你想的倒好,自己不肯惹小暖不高興,讓我做這惡人!讓我想法子阻一阻!小暖那脾氣,我怎麽阻?你不忍心……讓我做惡人?!”

程恪攤着手看着周景然,坦白的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要麽不給她人用?她手裏有的是銀子,你也知道她是個有心有膽的,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要麽給她人用,她的事,千月能攔的下來?要是讓千月跟她過這個手,她能把千月賣了,千月還感激着她呢!你說說,這事,除了你,我還能托付給誰去?”

“你!”

周景然瞪着程恪,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程恪舒了口氣,笑着拱手告辭,笑眯眯的就要出去,

“等一等!”

周景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忙叫住程恪,

“明天我送你出城。”

程恪點頭答應着,拱了拱手,出了門,接過洛川遞過的鬥篷随手穿了,徑直往外走去。周景然背着手站在檐廊下,看着程恪出了内書房院子大門,又呆呆的出了半天神,才轉身進去了。

程恪出了景王府大門,吩咐遠山去别院,帶千月到清漣院見他。

王府裏還在燈火通明着,點了跟着出征的小厮、長随、家将,忙着收拾行李,擦試兵器、洗涮戰馬,或是和親人朋友飲着餞行酒。

李小暖送走程恪,就去了正院,和王妃商量着收拾準備着程恪要帶的東西,竟收拾了幾十箱子出來,大大小小的在清漣院裏堆得如小山一般。

程恪和父親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回到清漣院,李小暖還在和孫嬷嬷、蘭初、竹葉、竹青對着單子,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見程恪進來,忙示意蘭初收起重重的一疊單子,

“不用對了,要是漏了什麽,再讓人送過去就是。”

蘭初答應着,和孫嬷嬷等人退了下去,程恪坐到榻上,接過李小暖端過來的茶,笑着說道:

“讓遠山去叫千月了,等會兒我交待了他,有什麽事,你隻管讓人到别院吩咐他就是。”

李小暖點頭答應着,側着身子坐到榻沿上,正要說話,簾子外,蟬翼揚聲禀報着:

“回爺,少夫人,遠山在院子外頭求見。”

“帶他進來。”

程恪沉聲吩咐着,李小暖左右轉頭看了看,遲疑着問道:

“在這裏?還是到外院花廳?”

“就在這裏,往後有什麽事,他總要直接禀了你才行,我在時你見見,往後我走了,他進來見你就方便了。”

“嗯。”

李小暖低聲答應着,兩人說話間,簾子外頭,小丫頭禀報着,遠山引着千月,低眉垂目,恭謹的進了屋。

兩人磕頭見了禮,垂手低頭侍立在榻前,李小暖滿眼好奇的打量着千月,這個傳說中京城第一的娈童。

千月個子很高,身形瘦削修長,一身黑衣,腰間系着根和衣服同色的黑色腰帶,渾身上下,半點飾物也無,連根發簪也沒用,李小暖微微仰頭打量着千月,皮膚極白皙細緻,尖下巴,臉形完美,嘴唇紅豔得仿佛塗了胭脂般,眉是一字直眉,卻顯得溫柔異常,垂着眼皮,眼睫濃而長,一動不動的垂着,整個人完美的仿佛玉石雕出一般,隻是隐約散發出一股陰冷之氣,微微有些破壞了整體的完美。

李小暖輕輕驚歎了聲,程恪轉頭看着她,李小暖看着千月贊歎道:

“我頭一次看到長得這麽好看的人!”

“夫人更好看!”

千月嘴角抽動了下,微微躬了躬身子,生硬的回道,李小暖笑了起來,轉頭看着程恪,

“什麽都好,就是這氣質,太陰冷了些,要是能再和緩些就好了。”

“嗯,他身手極好,最擅用飛刀,我早就跟他說過,光長得好看不行,要有風情,一刀出去,更要風情萬種!就這一條,他到現在也沒學會!”

程恪上下打量着嘴角連連抽動着的千月,笑眯眯的說道,遠山頭垂得更低了,勉強忍着笑,少夫人胡鬧的本事,比世子爺有過而無不及,這千月,往後跟着少夫人做事,也是可憐。

“唉,能生成這樣,也不用再學什麽了,你看看,這動靜皆風情,出刀必定也是風情萬種,這風情一條,不用學就成……”

李小暖打量着千月感慨道,

“爺,少夫人,叫小的進來,不知道有什麽吩咐?”

千月打斷了兩人議論,拱了拱手問道,李小暖轉頭看着程恪,程恪看着千月吩咐道:

“我明天就要出征,我走後,少夫人若有什麽事吩咐你,就當是我的吩咐。”

千月微微怔了下,忙躬身答應着:

“是!”

程恪轉頭看着李小暖,李小暖笑眯眯的看着千月,搖了搖頭,

“我沒什麽事。”

“嗯,退下吧,這一年,讓大家多辛苦些,盯着京城,盯緊北三路,不可疏忽大意了半分!”

千月恭謹的答應了,和遠山一起,垂着手退了出去。

李小暖一直看着簾子垂下,看不到人了,才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轉頭看着程恪繼續驚歎道:

“一個男人,怎麽能生得比女子還要好看?太過份了!”

程恪笑出了聲,摟了李小暖過來,笑着說道:

“他就是生得太好,五六歲上就被人拐了出來,賣到了京城人市,碰巧被父親買了下來,把他送到南方,跟着我師叔學藝,他武學用毒上都極有天賦。”

“用毒?”

李小暖驚愕異常,

“嗯,”

程恪點了點頭,看着李小暖,笑眯眯的說道:

“我和小景頭一回遇到刺客,是在京城,晚上看了舞出來……父親就把他召了回來,他殺人不眨眼,剛回來時,一天兩天的都不說一句話,我看他過于陰冷,也不是好事,就讓他調教諜報,後來又管着諜報,如今也能和人你來我往的說些閑話了,算是極難得了。”

李小暖呆了片刻,才歎了口氣,

“也是個苦孩子,你師叔,脾氣古怪?”

“嗯,出了名的古怪不近人情,也就千月這一個徒弟,極疼他,把好東西都給了千月,師叔最喜歡用毒蛇,花了大半輩子功夫養了種白色花蛇,那蛇毒極又小,隻有兩寸多長,咬了人,不過一個呼吸間,就毒發身亡,千月也喜歡這東西,你看他腰間那個袋子,動來動去的,裏頭裝的就是這種蛇。”

李小暖機靈靈打了個寒噤,急忙往程恪懷裏擠去,

“我最怕蛇!他那蛇,可别逃出來了!”

程恪大笑着摟住李小暖,

“哪裏能逃出來?那蛇,他寶貝得很,哪裏舍得讓它逃出來?你放心,往後你若怕,離得遠遠的和他說話就是了。”

李小暖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果然,這太過好看的東西,都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第二天,天剛黎明,程恪已經收拾整齊,跟着出征的小厮、長随、家将們精神抖擻,背着弓、帶着槍、刀、劍等各式武器,将王府前的街道擠得滿滿的,隻等着程恪出來,就啓程趕往夔州路前線。

程恪在二門裏止住腳步,轉過身,恭敬的給汝南王和王妃長揖告了辭,轉頭看着李小暖,微微遲疑了下,伸手拉了她,也不管站在旁邊的父母和滿院的丫頭婆子,拉着李小暖走到旁邊,低聲交待道:

“家裏若有什麽難事,你若不好跟父親說,就交給平安,讓平安傳話去,外頭,小景那邊,你别去找他,隻跟千月說就行,我都安排好了,還有,三天給我寫一封信,可别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都交待過了,你放心。”

李小暖有些不安的瞄着左右,

“趕緊啓程吧,别誤了吉時,等你回來,我出城接你去。”

程恪低着頭,極其不舍的盯着李小暖看了片刻,跺了跺腳,猛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一家人站在二門裏,看着鬥篷被風吹起、大步往外走去的程恪,等到程恪的身影轉過二門看不到了,王妃頓時淚如雨落,用帕子堵着嘴,隻不敢哭出聲來。

王爺轉過頭,看着哭得透不過氣的王妃,無奈的說道:

“你看看你,這有什麽哭的?唉,恪兒媳婦扶你母親回去,好好勸勸她。”

李小暖忙上前,示意着許氏,兩人一左一右扶着王妃,拖着她上了轎,示意着婆子快走,一路回去了正院。

程恪的出征幾乎沒有聲息,可朝堂卻随着他的啓程,驟然變得極其忙碌起來。

周景然從早到晚泡在戶部,調度着打仗中要用的無數種物資辎重,汝南王有事沒事就泡在兵部,也沒大事,就是找人喝喝茶,拖着人打打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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