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在耳邊回蕩,灼熱還讓趾頭火辣辣的,褲管和鞋子前端破口都還在微微冒煙……他簡直不敢想像剛才的畫面!
“啧啧,就算小心走火啊。這真的是運氣好,要是手槍掉轉了一個角度走火,這可就有機會變成太監了。”
錢主任剛剛還在有點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走火,還是蒲陽搞鬼,要不然也太巧了。而現在聽到蒲陽奚落的話語,馬上就确認了,這一定是蒲陽搞鬼了!
而剛剛的一幕,張景嶽等人都是明白的,他們都感應到了那一絲元氣的變化,是蒲陽操縱着開槍的,而目的也隻是戲弄警告錢主任一下,要不然不會那麽好不傷到他。
張景嶽已經暗暗叫苦,這兩邊都沒有一個退步,怎麽能夠好好的談下去呢?這錢主任也是,你剛剛碰槍幹什麽啊,難道一支槍還能把大家怎麽着似的?
“你很厲害?你不怕槍是吧?”錢主任咬牙對蒲陽說到,同時手已經把口袋裏面的槍拿了出來。
“很明顯是你應該要怕槍。”蒲陽嘲弄的看着他:“不過你是不是以爲你有很多槍,我就要怕你了?”
話音剛落,門已經被撞開了,十多個特工迅速的沖了進來,十多支槍也把他們屋内衆人都指住了。
這些人顯然是經過長時間強化訓練的,而且是配合有素的隊友,出現在最前面的幾支手槍,最爲靈活命中率也會最高,中間的則是能快速發射大量子彈的微型沖鋒槍,這是強壓的火力。而在門口,則還有兩字大口徑的突擊步槍,這是在爲前面的隊友壓陣,能夠暴擊有掩護、遮擋的罪犯。
“這是什麽意思?”那幾個前輩高人都不爽的沉下臉來。
他們是不屑蒲陽一個小青年,可對于錢主任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現在因爲槍響而沖進來的這些特工,槍口把他們也瞄準了,當然讓他們非常的不舒服。
錢主任深知這些老家夥一個都不便得罪,趕緊把手裏面的小手槍指向了蒲陽,另外一隻手也做了一個手勢,讓大家把全部的火力都瞄準了蒲陽,同時他自己也快速的後退了幾步,以免再被蒲陽算計了。
“錢主任!”張景嶽也是沉下臉來了:“我們這次會面,是爲了分享信息,是爲了尋找兇手,你讓這麽多人持槍對着我們的朋友,這算是什麽意思?你準備着這麽多人,是不相信我們?”
錢主任冷笑了一聲:“張天師!這和你沒有關系,我看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剛才他就用邪術操縱我的手槍,差點把我槍殺了。”
他先給蒲陽扣了一個罪名之後,馬上喝令了一聲:“所有人聽令,嫌犯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不可!”張景嶽怒喝一聲:“錢主任,你如果再一意孤行,别怪我投訴你!”
所有冷着臉的特工,在槍口對準了蒲陽的狀況之下,都立馬開了保險,隻要他稍微有一點異動,就真的可能會格殺勿論!
錢主任到底還是顧忌幾分張天師的身份,忍住沒有直接和他對抗,而是對蒲陽喝令道:“舉起手來,束手就擒!要不然你走不出今天這個門!”
除了張天師很緊張之外,其他人都是冷眼看着這一切,而張天師的緊張,也并不是怕蒲陽會受傷,而是把這把蒲陽激怒,把現場所有的特工和錢主任都殺了!他本來就答應不要讓官方有什麽麻煩,要真的殺了那麽多有關部門的人員,那還能善了?
“舉起手來?是這樣麽?”
蒲陽好像樂團指揮一般的在空中輕輕揮動着手,他們這些人攥緊了的槍,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氣直接給吸走了,随即在他們大駭之下,槍口已經在空中掉轉了過來,直接對準了他們的腦門!
被槍口對準,誰的本能都會是想要閃避一下,可頭稍微一動,槍口也跟着動,讓他們頓時滿頭大汗。
錢主任也是同樣的遭遇,他的小手槍也被吸走了,在空中對準了他的腦袋。而他想要狂奔離開,卻發現雙腳好像也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麽?你這是要造反!”
蒲陽冷着臉,“你以爲你算什麽東西?殺了你連灰渣都不給你剩下,你也配和造反扯上關系?”
“蒲陽,别沖動!”張景嶽非常頭疼,他擔心的一幕出現了。
“張天師!快叫他停下來,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如果……”錢主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向張景嶽求救,隻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形勢如何,還再打官腔的命令。
他話還沒有說完,槍口已經塞入了他的嘴裏面。剛剛不久前才開過槍的槍管,還帶着一絲熱度,這會兒更讓他覺得仿佛非常的滾燙一般,他似乎看到了子彈順着喉嚨擊穿脖子的一幕,當即吓得渾身發抖了起來。
“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錢主任是太沖動了,他也擔心幾千人的安危,蒲陽!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大家都冷靜一點好不好?”
張景嶽雖然對錢主任也是暗罵不已,但這會兒爲了避免事端鬧大,還是隻能幫他說好話。
如果這是沒有人的地方,對方既然想要槍殺他,蒲陽是真的會不客氣的把他挫骨揚灰。但現在這就算私下會面,看樣子也都是有關部門報備了的。而且這裏還有張景嶽等人,都不會眼看着他殺人。
但他有必要讓這個錢主任印象深刻一點,所以雙手繼續如同指揮一般的優雅揮動。
在錢主任嘴裏面的小手槍一下退了出來,讓他大口的喘氣,剛才心髒仿佛停止跳動了一般,這會兒才感覺到劇烈的跳動。
可他還沒有放心下來,就發現剛才在空中對準每一個人的槍支,這會兒全部集中了過來,不同角度、不同高度的瞄準了他的身體!而那些特工們,雖然沒有了槍支指着,但這會兒卻是一動也無法動彈,隻能眼看着他一個人受刑。
“蒲陽兄弟,就當給我這張老臉一個面子吧!”
蒲陽看張景嶽真的有點急了,對他笑了笑:“張天師,您是仁慈,可剛才人家卻沒有給你面子,在你求情之下,還是要用十幾支槍把我幹掉。我難道不應該要讓他嘗嘗被十幾支槍同時射中的滋味嗎?”
錢主任想要說話也沒有機會,就趕緊一支突擊步槍的粗大槍管,一下捅進了他的嘴裏面,這讓他整個人生理、心理上感覺都不好了,那簡直……随即發現一把微沖已經頂住了他下面!這如果一開槍,那就要雞飛蛋打了!
這個時候,他才是真的欲哭無淚。
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當另外一支突擊步槍從後面沿着後背往下戳到他臀部的時候,錢主任再也忍不住了,真的吓尿了!
這畫面讓前輩高人們都皺起了眉頭,而其他不能動彈的特工們,雖然受過嚴格訓練,卻也是非常理解錢主任的窘迫。任誰被十幾支槍這樣圍着,而且還沒有人握着,都有被吓尿的可能。
蒲陽冷哼了一聲,所有的槍聚集到了空中,然後憑空被絞成了一團。他再一揮手,包括錢主任在内,他們所有人都漂浮到了空中,圍着那一團廢鐵。
這時候一到火焰迅速把這一團廢鐵給燃燒熔了,而它們裏面的子彈,因爲有火藥,這會兒也噼噼啪啪的亂爆,雖然都是在鐵塊裏面驚奇火花,但還是把他們這些人給吓呆了,如果有一顆子彈濺出來,那他們在周圍的都可能被爆頭!如果所有的彈藥同時爆,很可能就是一個小型炸彈的規模!
過了一會兒,看着墜落在地上的一團火紅,他們久久無法平靜。
蒲陽一揮手,把他們都扔到了門外面去。
“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給老子聽好了!如果我剛才犯法犯罪了,歡迎你來拿我!可隻因爲我的言語讓你不爽,就别特麽的給老子耍威風!你這叫仗勢欺人,而你這一點勢,我和我們裏面每一位,都絲毫不看在眼裏!别以爲人家對你客氣就滅不了你,給的是你身份的面子,你就是一坨翔,有屁的面子!”
說完之後,門再次被關上了。
蒲陽回望着他們幾個,對張景嶽說道:“張天師,我知道你的身份爲難,你也是爲了大局。但正因爲你的身份,有些時候必須要強硬起來。如果這麽一個角色你都搞不定,那這麽一些有心人要借機血洗肅清修真界,你難道也就隻要天師府或幾個名門大派不遭殃,就不站出來說話了嗎?”
他這話真的有點不客氣的批評了,張天師既然充當了這麽一個角色,既然被很多人視爲領袖,有能和相關部門溝通到,就必須承擔起義務。
他之前從張永春的話,已經知道了風向,而剛剛錢主任敢随便對他動槍,還有這麽多特工持槍埋伏着,足見這不是假的。
張景嶽深吸了一口氣:“有志不在年高,蒲陽師傅教訓得是!我不争的斡旋,或許會是一種縱容,會傷害到更多底層的同道。受教了!”
其他幾個前輩高人,再看蒲陽的眼光,也是有點不一樣了。不是因爲他剛才展露的實力,而是因爲他的姿态!這既是爲自己争口氣,也是借題發揮的爲大家說話。
不過他們都是好面子的,剛開始并沒有跟蒲陽互相介紹,現在也不好放下臉來自我介紹。
“說回正事吧!不要指望他們,他們關注的重點,會是如何進入煉獄世界,如果從神區的人手裏面得到這麽大規模擄人的武器之類。要拯救這幾萬人,還是我們自己行動更靠譜一點!”
蒲陽直接戳破他們的目的,随即有把之前的猜錯詳細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