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蒲陽的叫聲:“他内褲露出來了,快拍!”
安甯甯一陣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拍這個?就算拍到他内褲又怎麽樣呢?
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來正滑過來的張秀,聽到這話,卻是很緊張的先去拉身上的睡袍,蓋住不讓自己走光了。
這一刻的停頓,讓他的劍氣雖然逼到了面前,卻沒有傷害到他們,而下一刻蒲陽的手一揮,“煉獄幽火”沒有繼續燒裂牆壁,而是變成無數火星落向了地上張秀的身上。
這讓張秀不得不抽劍舞動,以将所有的火星逼開。
蒲陽依然沒有想要弄死他,這些火星都是一閃即逝,不會有後續法力支撐的。即便真的落在了張秀的身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威力,當然,把衣服、頭發燃燒還是免不了的。隻是他這手法很絢爛,剛剛體會過“煉獄幽火”威力的張秀自不敢怠慢。
張秀畢竟是名門之後,即便失去了先機,又被擾亂得心智煩亂,但躺在地上,依然輕松的舞劍将所有的火星擊退,随即整個人翻身躍起站立,長劍橫在胸前。
“……”這一次他算是重新把先機把握住了,想要放一句狠話,但到喉嚨的又是“你們找死”,這讓他隻好停住。
蒲陽忽然很歡樂的吹了一聲口哨,而安甯甯的表情也是變得非常的精彩起來。
張秀臉色一變,想起剛才翻身起來的時候,似乎有勁風攻擊到了身邊,但卻沒有傷及身體。難道……
他低頭一看,果然,剛才蒲陽灑下的無數火星,并不是真的要傷害他,隻是搞亂他的注意力,等着他翻身躍起的時候,已經以逸待勞的隔空切斷了他浴袍的腰帶!
他這浴袍沒有扣子,腰帶一解開,就會左右分開,現在是從後面切斷了,随着他的站立,斷了的腰帶滑向了一邊,随之便是他浴袍的分開。
“張秀公子……竟然是有乳……房的……人妖啊!”安甯甯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該用她了)剛才在浴室裏面洗澡,這又沒有人過來,等會兒也是睡覺不出門了,當然不會再準備所有的衣服穿上,是以浴袍裏面就是一條内褲,這樣才舒服。安甯甯看到的是他上面的胸部,雖然沒有完全的露出,也沒有很大,但明顯不是男人的胸肌。
蒲陽則拍了她腦袋一下,“剛才讓你看什麽來着?要确定是不是男的,得脫了褲子來确認。現在不需要脫褲子了,你看她下面内褲,根本沒有男人那東西,說明她是女的,她一直是在女扮男裝!難怪這麽傲嬌。”
“女的?”安甯甯再次驚叫,忙瞪大眼睛看張秀的下面。
張秀面如土色,剛剛完全的驚呆了,聽到他們說話,趕緊伸手拉扯浴袍。可是因爲她還一手拿着劍,隻是一個手在驚慌失措之下,速度還是不夠快的,在遮掩之前,讓安甯甯瞥見了一個大概。今晚她才剛剛咬過的地方,還是印象非常深刻的,張秀真的沒有!
“你們找死!”張秀尖叫了一聲,長劍指着了蒲陽的頭部。
“這一句你說過多少遍了?換句新鮮的好不?”蒲陽歎道。
安甯甯不解的說:“有奶沒JJ,按說應該是女的,可是他有喉結啊!難道是做過變性手術了?天師府的張秀公子,竟然是一個變性人?卡奧!這越來越淩亂了,這消息要還不夠勁爆的話,就實在沒有更勁爆的了。”
“變你個頭啊!你都能想到變性什麽的,做個假喉結帶着又有多難?看她怎麽也不想讓我們看到真相,就知道她是要維護男兒身。看樣子她父母是從小把她當兒子養,哪怕到了現在也還是女扮男裝。”
蒲陽跟安甯甯說完,又笑着跟張秀說道:“我說……時刻帶着假喉結,還得天天束胸,這日子過得很不爽吧?你平時的倨傲冷漠,除了性格有點變态之外,也是想要以此來讓所有人都不靠近,這樣就更少的機會露出破綻吧?”
“姓蒲的!你之前調戲我就該死,我本來把所有牛鬼蛇神都打發走了,就在這裏監視着虞雪霜那裏,隻是想要找機會把你抓了。現在你們兩個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們兩個都必須死!”張秀雖然臉色慘白,但卻已經從最開始的驚慌失措恢複了下來。
“那時候你不知道她是女的吧?你連男人都調戲?”安甯甯一臉嫌棄的看着旁邊的蒲陽。
蒲陽白了她一眼:“是調侃好不,誰知道她是女的啊,誰知道她會當成調戲了?最毒婦人心,我算是見識了。”
“我呸!你才最毒。”
“别廢話了,人家等着殺人滅口呢。你說怎麽辦?”
蒲陽的問題讓安甯甯一下緊張了起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剛才張秀随便一個陰陽訣打過來,就讓她毫無反抗之力,逐漸兩個人的實力之差。就算蒲陽能占上風,也是占了她輕敵的便宜,現在她拿出寶劍,肯定還有其他的法寶,到時候他們兩個就跑不了了。
“怎麽辦?我可不想死……”安甯甯緊張之下,脫口說道:“你要救我!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女人,你不能抛下我!”
沒錯,就算剛才蒲陽是因爲她輕敵的緣故,但也顯示出了蒲陽要強大得多,如果他一個人逃跑的話,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蒲陽失笑道:“爲了保命就甘做我的女人了?太沒原則了吧?我還不稀罕要呢!”
“你”安甯甯剛氣憤的說到一半,見蒲陽拿出了一個手機對着時刻會出手的張秀晃了晃。
“張公子,哈哈,是不是應該叫張小姐?我們既然發現有人偷窺,特意趕過來逮你,你以爲會沒有一點準備?我這一直接通了電話,對外直播着呢,而接電話的人也在同步錄音。你要殺我們滅口?那你的秘密,包括今晚上你的殺人滅口行徑,都會很快傳遍天下。不僅僅丢盡了天師府的面子,還會有警察找上門去。”
安甯甯松了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道蒲陽是不是真的這麽做了,但看他那麽笃定的樣子,應該不是吹牛吧?
“你也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這人呢,就有點小貪财,隻要你能拿出一定的封口費來。我絕對不會洩露你的信息,這同步錄音,也就是個保險。是吧?張秀……公子!”蒲陽笑眯眯的說道。
安甯甯馬上說道:“我也不會随便亂說的,沒事我得罪你們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