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扒他褲子就扒他褲子,有什麽不敢的?他既然做得出望遠鏡偷窺我們的事來,把他扒光了又算什麽!我就不信天師府會覺得他做的事情很榮譽!”安甯甯的脾氣上來了,天師府的面子也不給。
張秀氣得有點哆嗦了,實在太過分了!什麽時候有人敢這樣對他品頭論足?什麽人敢這樣對他用侮辱性言語?
他也沒有再多廢話,雙手擡了起來,快速的手印翻飛,随即一左一右的隔空對着蒲陽和安甯甯兩個人拍了出去!
“陰陽訣!”
安甯甯驚呼了一聲,同時快速的向後退。卧室的空間雖然不小,但他們所在的位置,留給她後退的空間也很有限,到了牆壁也無路可退,隻能雙掌推出,想要抵擋住張秀的攻擊。
蒲陽剛才一路和安甯甯說笑,其實他心裏時刻沒有放松。這個張秀可是天師府的天才,放眼天下也是有數的後起之秀,身爲張家嫡系,也必然會有很多密傳的殺手锏。惱羞成怒的出手,肯定不會留情。
一看他的出手,他當即快速的用腳勾住旁邊望遠鏡架,對着張秀的方向踢了過去,同時也運足法力,一左一右的拍出,除了他自己,他也要把安甯甯罩住了。否則連後面牆壁一起攻坍塌的話,她就死定了。
這張秀果然非同凡響,他那“陰陽訣”更不簡單,在結印之後攻擊出的是一陰一陽兩股法力,攻向蒲陽的是一股陰柔的力量,被他拍出之後,竟然像泥鳅一樣的滑溜,從旁邊繞開,再擊中了蒲陽的身體。
另外攻向安甯甯的則是一股陽剛的力量,蒲陽拍出的一掌隻是抵擋了他一部分的力量,還是繼續的落在了安甯甯那裏,她雙掌拍出的力量也沒有太大的效果,整個人很快被拍得撞在了牆上,好在并沒有牆壁撞裂開。
這快速的一擊,讓蒲陽一陣後怕!攻擊向安甯甯的一掌,先是被望遠鏡架子擋了一下,再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道,結果還能隔空把按鈕拍得摔在了牆上,如果直接的話,後果隻會更加嚴重!而那一股會轉彎的陰柔力量,在擊中他的身體之後,就仿佛一條具有一定靈性的毒蛇一般,在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體裏面轉。
陰陽訣!蒲陽在親身體會過了,已經知道它的厲害之處了,一邊是霸道陽剛,一邊是刁鑽陰毒,這随便挨上了哪個都不好受。剛剛安甯甯是挨了一部分的霸道陽剛,他現在則在抵抗着刁鑽陰毒的附骨之蛆。
浴室門前的張秀傲然冷視着他們,在他看來,隻是他這随便一出手,就已經足夠把他們都收拾了。
蒲陽暗暗冷哼了一聲,放棄運功抵抗這入侵的陰毒之氣,但卻是運轉了“煉獄幽火”,直接的撲了過去,那一股隔空過來的陰毒之氣,還沒有形成氣候,便已經被撲殺了!
“現在輪到我了!”随着一聲厲喝,蒲陽的食指中指并攏成劍訣,“煉獄幽火”疾射而出,直接射向了張秀的身體!
這曾經讓蒲團苦苦支撐的“煉獄幽火”,能迅速的把岩石燒裂迸碎,在霸道方面遠不止勝一籌。
看到那迎面而來若有若無的青幽火焰,張秀也不敢怠慢,甚至是被驚駭到了。他出身名門,見多識廣,隻是一眼就看出這火焰有古怪,其威力可能比三昧真火更強!這讓他不敢怠慢,手印翻動,頃刻間以元氣凝結成一張若隐若現的圓盾,以此迎向了到了面前的青幽火焰。
當兩者交接的刹那,很明顯感覺到張秀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他的圓盾被煉獄幽火逼得向内凹陷了下去,但也沒有一下将其焚燒破滅。
蒲陽有點驚訝,看得出來,張秀的實力,比他預計的還要高不少。現在的防禦,無疑還是自負的托大,如果主動的運用各種法術進攻,或者祭出法寶之類,後果如何難說。
不過現在這樣的效果,正是讓他很滿意的一種,就像是當日那個“煉獄之魔”牽制住了蒲團一樣,現在的主動權完全在他的手裏,張秀無法脫身運用其他的法術,否則那圓盾一消散火焰就直接燃燒到他的身上。
看着張秀帶着驚駭支撐的樣子,蒲陽緩緩的邁步上前,控制好“煉獄幽火”,既沒有加大輸入一毀了他的護盾,也也沒有給他能緩過勁來的機會。
如此一進逼,張秀就不得不同步後退,要不然可能會硬頂不住。人在退入了浴室裏面之後,他的目光就瞥向了旁邊的牆壁,如果能閃避到一邊的話,隻要牆壁幫他擋住片刻,他就能抽手反擊了。
“别亂動!小心我把你和整套房子完全的燒了!”看出他的用意,蒲陽冷冷的警告了一句,同時再逼前了幾步,到了浴室門外,而張秀則已經逼得退在了浴室牆角,已經錯過了機會利用牆壁的機會。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他打死?”
剛剛受傷之後靠在牆上運功的安甯甯,聽到蒲陽的話,張口道:“我呸!被他打死?我有那麽容易死嗎?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那就過來幫忙!”
“哼!你也需要我幫忙啊?”安甯甯勉強走了過去,她也知道這個張秀實力非同小可,蒲陽一個人可能支撐不住太久。“我們把他弄死?”
“把他弄死幹嗎?自找麻煩啊!他雖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但畢竟曾經是我的客戶,我和他家長輩也有一面之緣,不能置之不理啊。”
蒲陽的話,直接讓張秀差點吐血!我怎麽就傷風敗俗、豬狗不如了?
“那你想要怎麽辦?”安甯甯納悶的問,她雖然很氣惱,但也知道不能真的弄死了張秀,否則以後天師府肯定會死磕安家,安家算是名門,但跟人家幾千年底蘊還是無法比的。她最期望的就是看着蒲陽弄死,既洩憤了,又不用扯上安家,多好!
“拿手機來拍攝!雖然這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拍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不過我們可以自己設計一點橋段。你看他在浴室裏面穿着浴袍,拍下來,到時候另外剪接一段拼上,就說張秀公子在大酒店開房嫖!”蒲陽戲谑道。
“啊?”安甯甯愣了一下,随即馬上興奮了起來,越是重口味的她越是喜歡啊。“嫖什麽?雞還是鴨?雖然他像個娘們,但好像是有喉結的,說明最多隻是小受,并不是女的,那就讓他嫖鴨?”
“行!隻要你樂意,讓他雞鴨鵝一起上都可以。要不回頭找一個健壯的黑人,到酒店補拍一點片段?”蒲陽見張秀的臉色都快綠了,更是有意的調侃。
“行啊!他這樣細皮嫩肉的,跟黑人一起來,就是黑白配了!到時候找個替身,跟他身材長相猜不到的,讓黑叔壓着搞,然後就說是張秀公子菊花殘!啧啧,這個消息放出去一定勁爆,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麽?”看安甯甯那麽上瘾,蒲陽接着問了一句。
安甯甯不無遺憾的說:“可惜我再怎麽擴散,也隻是小範圍的知道,不足以讓他揚名天下啊!”
蒲陽笑道:“這有什麽難的?你還想要自己一個一個傳播啊?笨蛋!隻要我們放在互聯網上,把他實名公開,自然會有無數人轉載,你隻要通知一部分人看就好了,那樣他既然在修行圈子裏面聞名了,在整個社會的知名度也大争,說不定會馬上成爲男同志心中的理想小受。”
“住嘴!你們找死!”張秀聽着他們兩個的盤算,差點噴血無數,這會兒終于是忍不住了,甯可拼着岔氣的風險,也有罵出聲來。
而在罵出聲的同時,整個人的身體忽然向下滑了過去,同時雙手往上托,讓那圓盾還支撐了片刻。“煉獄幽火”撕碎沒有後繼支撐的圓盾,同時灼燒到了牆壁,還沒有靠近就讓一塊塊瓷磚崩裂。
安甯甯在旁邊則是一聲驚呼!
張秀向來高傲無比,在鑒寶會之類的場合,除非是有身份的前輩,否則像她這樣的平輩,一向是無視的,這也是她認識張秀但無深交的主要原因。剛才能有機會跟蒲陽一唱一和的戲弄張秀公子,對她來說,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出氣過程,未必真的就要把他黑成嫖黑鴨。
爽就要看着當事人來,她時刻不忘留意着張秀的表情,越難看她越爽。當張秀第四次罵出同一句話,還向下滑落,用如此狼狽招式的時候,安甯甯是爽到了極點!高高在上的翩翩佳公子,就這樣被打得像狗一樣滿地打滾,還有比這更打臉的嗎?這會兒她不和蒲陽分彼此,仿佛她也有分似的。
但她才爽到一半,便看到張秀隻是手在胸前一抹,下一刻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出鞘的寶劍,正順着身體的前滑,對着浴室門外的她和蒲陽刺來!
劍未到,寒芒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