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之前也是一個普通人,朋友都是普通人,所以他會擔心同學們,可現在竟然連虞雪霜都給連累了,這讓很是着惱,劉李他們會沒事嗎?
看了一下時間,這已經是幾天前發的,他就算着惱着急,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工夫了。在地鐵上不方便多說,便沒有回電話。
旁邊馬小竹和柳芊荨正低聲聊天,得早他們回來了,柳芊荨确實是很有怨念和好奇,但她會對蒲陽發,卻不會對馬小竹發出來。
又查看了一下其他的信息,沒有類似的内容,讓他稍微的放心,但沒有聯系上,還是不能确定他們是不是都安然無恙。
地鐵剩下的路程,蒲陽開始有點焦躁,無法保持淡定,最後還是開始發信息,群發給了劉李他們幾個,問他們最近怎樣、在忙什麽。随後整理了一下措辭,回了虞雪霜那條信息。
“什麽情況?”
這一條信息之後,并沒有再發來其他的信息,冷靜一想,也拿不準是不是顧毓的整蠱,所以他簡單的發了一句詢問的話。
劉李他們都沒有及時的回複,但虞雪霜的信息發過去不久,便接到了一個她的電話回電!
蒲陽本不想在地鐵上面說這個,但既然對方打電話過來了,他也不便挂斷,否則可能連累了虞雪霜。
他把電話接聽了,但不說話,把問題抛給了對方。
“你是蒲陽?”對方的聲音有點低沉沙啞,但能聽出是刻意改變過了的。雖然有可能是歹徒不想留下更多線索而爲之,但也不排除是顧毓找人惡作劇。
“不錯。你前幾天發我信息是什麽意思?機主呢?”
“你也知道是前幾天啊?你大爺的!這麽拽玩關機,到現在才回複,她已經死了!”對方陰狠的怒罵。
蒲陽可以理解,将心比心,如果他是綁匪,抓了人質之後,卻聯系不上正主兒,過上幾天才有恢複,他也會抓狂。
“你不信?要不要我發她臨死前的相片給你看看?”
“别廢話了。你的目标是我,是不會讓她死的。我不知道你是哪一門派的,我給你四個小時,你把人放了,主動的賠禮道歉。如果機主沒有受到傷害,我可以饒你一次。否則的話,别怪我把你們整個門派的滅了!”因爲在地鐵裏的關系,蒲陽不能把聲音說大了,使得這一份威脅頗有一點底氣不足的樣子。
“找死!”對方說完直接的把電話挂了。
蒲陽怔怔的收線,憑着剛剛的幾句話,他已經分析出了一些内容,虞雪霜肯定是出事了,但既然目的是他的東西,便是還有利用價值,那按道理應該不會有事的。剛才隻是發洩怨氣,而他的故意刺激,不是要讓那邊對虞雪霜怎樣,而是讓他們惱怒之下直接來找他。
這不是沒有可能,無論這是哪一派的,肯定都是因爲尋找不到他,才會用綁架其他人的方式,既然他現身了,應該會第一時間趕在其他人知道之前來找他!
想清楚了,他沒有再打電話過去解釋什麽,默默的坐地鐵回去。馬小竹的電話也說完了,簡單跟他說了一下,就說柳芊荨很擔心他們,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又詢問他該怎麽回答。
蒲陽簡單的應付了一下,隻要不說實話就可以了,就算柳芊荨是警察,也調查不到、甚至猜不到他們去哪裏了。
一路無言,出了地鐵站,他們還有一段路要走,直接打了一輛車回去。在進入城中村最後一段,因爲行人很多,加上擺攤占道,讓司機開得很慢,蒲陽也趁機觀察着手串佛珠的變化。
這些佛珠他叔叔也沒有詳說來曆,不知道經過了怎麽樣的加持。帶着可以把妖魔鬼怪都感應到,極大了方便他們。但其實它們的功能就像是一個探測雷達一樣,是通過元氣波動來達到感應目的,妖魔鬼怪能感應到,人類修士也一樣能感應到!
之前對于追蹤他的各派人物,蒲陽不用感應都能知道,也就不用留意佛珠的變化。但現在左右無事,也猜想附近肯定有人在等着他,半個月的時間下來,他們肯定能打聽到所有信息的。
果不其然,随着接近他的住所,佛珠有了明顯的變化,隻是這一次是之前任何一次都沒有碰到的狀況,他能看到的氣色是非常複雜的,這說明附近應該有多個埋伏等着他,可能有正道、有邪派、有妖魔……
蒲陽暗暗點頭,這就對了!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在他的住所附近守株待兔,并沒有對他的親友動手,劉李他們或許應該是安全的,但虞雪霜則可能是讓個别人走捷徑給抓了當人質!
前面就是他的住所了,他能夠想象得到,這些天來,肯定有不少人在不同的角落、方向監視着他這裏。現在他在出租車裏面,直接兜個圈繞走了,或許還不會驚動這些人,可以保持敵明我暗的優勢。
但略一猶豫,他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既然這些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的黏着不放,那躲藏也沒有一個頭。既然有人對虞雪霜下手,也可能會有人對其他的朋友下手。對于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淩厲的手段殺雞儆猴!
天師府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剛開始的時候,别說張秀,就是劉思通他們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但在把四個人都打成落水狗之後,态度就不一樣了。
想要獲得别人的尊重,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實力來!而宵小之徒,不需要他們的尊敬,讓他們害怕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師傅,在前面樓下停車好了。”蒲陽平靜的對出租車司機說道,他準備就這樣正大光明的回家。
這些潛在的敵人,威脅最大的并不是正道中人。因爲誘惑再大也有顧忌,越是有曆史有聲譽的名門大派越不敢公開,不敢安排成名人物出面,萬一被人發現了,那就擡不起頭來了,爲了利益不管那麽多道義的必然是小門小戶。但邪派中人和妖魔鬼怪們,就難說了!
馬小竹從地鐵上就感覺到蒲陽有點不對勁,她也不敢貿然的詢問,隻是安靜的陪着他,一切聽從他的安排。他們沒有帶什麽行李,付了車錢之後便直接的下來了。
蒲陽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樓下踱步走了幾圈,并挑釁的左顧右盼了一陣,才施施然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