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動彈不得,讓馬小竹撿起來之後,才驚覺似乎是蒲陽讓這槍滑過來的。他是怎麽做到的?和那個人一樣,都是超自然能力?
而望向蒲陽,就他面對如此危險的人物,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憊懶模樣,仿佛就像是面對一個小混混一樣。但在見識過這個絡腮胡的能力之後,卻是把他對比烘托了,讓她有一種重新認識了蒲陽的感覺。
“你表哥這樣……你知道嗎?”感覺到蒲陽的異樣之後,柳芊荨蓦然發現,馬小竹一如既往的聽話,乖巧的扶她、撿搶,面對如此場景,卻是沒有一般人的驚恐。
馬小竹不好怎麽回答,隻是笑了笑,把她扶着坐了起來,然後在柳芊荨沒有注意之下,摸出了一張符貼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因爲你先讓别人不高興了。”粗犷男心照不宣的點明了來意,又大方的自我介紹了一句:“我叫馮廣智,要在這裏動手嗎?”
蒲陽搖了搖頭,“既然你讓我不高興了,而且還當面打我的人。我這人小心眼,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會狠狠的收拾你。可你剛剛也知道了,這位美女是警察,當着警察的面打架是不對的。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這個叫馮廣智的當然也不想在這居民區動手,最好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山野,那樣才可以放開了動手。雖然不當着警察的面“打架”的理由比較扯,但他還是點頭。“很好,我在樓下等你。相信你會自覺來的!”
蒲陽笑笑,這是廢話,别人都跟蹤到他家裏來了,如果不出去應戰的話,肯定還會再來騷擾,這不需要再說出什麽警告的話來了。
柳芊荨和馬小竹本來以爲他們兩個會**、天雷地火的大打一番,沒想到簡單對話幾句,那個人就先離開了。
“喂!你小子又得罪了什麽人?”柳芊荨站了起來,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她自己還沒有發現身體已經可以勉強動彈了。
蒲陽看了一下馬小竹,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不知道她用了什麽符,竟然解除了柳芊荨的定身法,這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有救命功效的,不能動彈就任人魚肉、或者被殃及池魚。以她的年紀和經驗,能如此果決還是不錯的。
“問你話呢!”柳芊荨拿過來馬小竹手裏的槍,看他不回答,更是有氣,但又擔心他的安全。“你真的要跟他出去?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你知道他有沒有埋伏别的人?”
“沒事,我知道他是什麽人,應該不至于群毆我,那樣太沒風度了,不是他這麽驕傲的人會做的吧,就算真的群毆,我也不怕。”蒲陽寬慰了一句。
柳芊荨、甚至是馬小竹也不知道蒲陽前後兩個“他”不是指同一個人,前面說的是馮廣智,後面“驕傲的人”指的是張秀。
剛剛馮廣智說他讓人不高興了,自然就表明他是張秀不爽之下排來的人。名門大派的後起之秀,張秀估計不親自動手,就是不想讓人覺得他欺負人,而不是沒實力。就算安排人來了,也肯定不會用群毆的方式,估計也看不上蒲陽的實力。
“驕傲個屁!”柳芊荨冷笑了一聲,實在不想這個時候跟他擡杠,壓着怒氣說道:“你要去也行!等我先報警,然後我跟你一起去!”
這時候她發現身體能動彈了,活動了一下,沒有讓馬小竹再扶着,但并沒有深究,以爲剛才隻是摔得麻木了。
“行了,我們不會傷及性命的。剛剛那個人,也不會是壞人,隻是和我立場不同而已。我們換個地方比試,就好像找個拳台、體育館一樣,這是男人之間的比武,可不是生死相搏。你一個警察在旁邊壓陣,還要報警帶着一群警察來,豈不讓人說我欺負他?”
蒲陽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又關心了一句:“你已經沒事了吧?”
“我有什麽事!”柳芊荨可是彪悍慣了,别說隻是摔她一下,就算砍上兩刀她都不會哼唧一下。“不行!這個人很危險,就算不報警,我也得跟着,我不放心你去所謂的比武。你以爲會是公平的比試,别人可未必會這麽想!要不他怎麽不正式的邀約,而要闖進來?再說,他剛才也說了,是你讓人不高興了!别摸我的頭!”
被他撫摸着頭發安撫,讓柳芊荨很不習慣,她可不是喜歡捋毛的小貓兒,這動作該是對小鳥依人的女生,她是霸氣側漏的那種。
“是不是曾國城?”
蒲陽沒有回答她,而是拿開的手順勢在她後頸按了一下,直接讓她昏迷了過去。
毫無準備又沒有馬小竹扶着的柳芊荨直接向蒲陽倒了下去,蒲陽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外一手自然的伸出托住她,卻沒想到正面托住的卻是她那傲挺的巨胸。還在馬小竹沒停留在旁邊,她正跟着過去把門反鎖了。
“小竹!”蒲陽把柳芊荨抱了起來,走向了她的卧室,又叫馬小竹過來。“我讓她先睡過去了,你照顧她一下。”
“噢!”馬小竹很聽話,不該問的她不會多問。
“這個人是上次在千檀山我們見過的張秀公子派來的,不會傷我性命的,就是想要壓迫我們低價賣好東西給他們而已。等會兒我出去,你不用擔心。以張秀的身份,也不會另外安排人再來這裏了。”蒲陽還是對馬小竹透露了一點。
“這個人本來我想要留給你練練手,但看他的實力不弱,你應該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算了。”
馬小竹一臉羞愧的點頭,暗暗發誓一定好好的修煉。
“等會兒檢查一下我們從千檀山回來的行李,他們能找到這裏來,估計是留下了追蹤器之類的東西,估計就是跟着去機場那家夥動的手腳。雖然現在已經晚了,但被他們留着還是很不爽的。”
“啊?”馬小竹吃了一驚,她根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交待完畢,蒲陽便出門去了。
在他們住的樓下,這會兒正挺着一輛面包車,看到他出來,馬上把門拉開了。除了司機之外,就坐着馮廣智一個人。
蒲陽二話不說,直接的上車了。
“抽煙?”馮廣智仿佛根本不像是要動手的敵人,客氣的個蒲陽派煙。
“不用客氣。”蒲陽搖頭,笑着調侃:“萬一這裏面要是有蒙汗藥什麽的怎麽辦?警察叔叔可是一直教育我們不要抽陌生人的煙。”
“哈哈!有意思。”馮廣智大笑了起來,他到底也是一個男的,在美女面前,還是有點保持形象的天性,剛才在樓上還是比較含蓄,這會兒則沒有忌憚了。“老實說,我老馮挺佩服你的!”
“就因爲我直接說怕你的煙有問題?”蒲陽笑着反問。
那個司機已經不需要馮廣智的吩咐,直接開車了。說話不用避忌,顯然這也是他們的人。不過見他忙着導航,應該也是臨時在羅寶市租的車,并不熟悉路況。
“你能直接這麽說出來,說明你其實并不怕。不過這不算什麽,我佩服的是你對張公子的态度。知道張公子的,莫不佩服,即便是很多前輩,對他也是敬佩有加,而且據我所知,你們上次交易也是很成功的。你這樣不給他面子的,還是頭一個。”馮廣智饒有興趣地再次打量着蒲陽,似乎想要看看他的自信來自于哪裏。
蒲陽對張秀其實毫無了解,除了現場聽說知道是天師府的之外,其他所知有限。從馮廣智這話,他聽出了一些信息,那就是這個張秀應該有非常過人的地方!要不然隻是靠着祖蔭和出身,大家是給天師府面子,不會對他敬佩有加。
他不動聲色的笑道:“這沒什麽,無知者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
抽煙的馮廣智豎起了大拇指,“有傲氣有脾氣,隻是年輕人的銳氣,還能有自知之明更難得。我也見過一些年輕人,背後論及張公子,一副不屑的樣子,說他靠的是投胎好,換作一般門派,肯定遠不及他們。但當面見到的時候,無不馬上換了谄媚嘴臉抱大腿。你不錯!”
“……”蒲陽一陣無語,随即皺眉道:“我說……我随便說什麽,你都贊賞有加,我可沒覺得我有多麽的優秀。你不會是對我感興趣吧?我就算要搞基,也不會選擇你這一款的啊,絡腮胡也不刮一下,太不衛生了。”
馮廣智當即咳嗽了起來,被一口煙給嗆到了,蒲陽這話實在讓他一陣雞皮疙瘩。前面開車的司機手似乎也抖了一下,又從後視鏡裏面偷瞄了一下馮廣智。
“看毛啊!我是那樣的人嗎?”馮廣智沒好氣吼了前面司機一下,然後又嚴肅的對蒲陽說道:“我隻是對你這人有點欣賞,但你剛剛說的……你别盯上我才是!”
“你想得美啊,你沒見我身邊美女如雲嗎?”蒲陽看到他的反應,知道他不是的,笑着調侃,“會不會是你喜歡張秀那一款?”
“放肆!”前面司機吼了一句。
馮廣智也同時變了臉色:“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