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陽笑道:“在之前的……交易會上,你也看到了,随便一樣物件的價格都不便宜。雖然這些拿出去外面沒有人要,而太天價的東西也不會用金錢交割,但就我們買的那些東西,随便換點錢用還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我對公司的職位保不保得住,已經不是那麽在乎了。”
不知道這個司機是不是普通人,所以他說話也比較語焉不詳。現在他真的不像當初能留在正東集團那麽在乎了,不過他還是會繼續留在正東集團,不管做什麽都好,有一層身份是不變的沈荷菁的保镖。因爲她老爹無意中付出的報酬實在太貴重了!
馬小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沒有什麽我能做的?老是白吃白住不好。”
“哈哈!你有你的任務,現在學習練習好了,将來就能幫得上我的忙。白吃白住無所謂啊,現在哥養得起你。”蒲陽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豪邁,也很唏噓。人窮志短,想要大方還是得有錢才有底氣,換作幾個月前,他即便有心收留着馬小竹,兩個人的生活開支也會捉襟見肘。
不知道是不是他笑得太蕩漾了,司機忍不住在後視鏡裏面異樣的看了他幾眼,聽這話似乎以爲他是包養了一個女學生……
“嗯!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馬小竹使勁點頭,這次她開了眼界,也破開了想要用科學和神奇武功來解釋的心結,知道在這個全新的領域裏面,她隻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嬰幼兒,還需要努力學習才能追趕得上一點蒲陽的步伐。
“眯一會兒吧!到了檀州我們還要轉車呢。”蒲陽叮囑了一句,自己便閉上了眼睛。
檀州隻是三四線城市,并沒有機場,很多遠的賓客都需要轉車到另外一個城市去坐飛機。檀家的接待工作做得很好,在機場、在檀州都有準備好車,隻要有賓客有需要,可以全程接來千檀山度假村,回去也一樣,送到機場、送到檀州、還是送到山下都可以安排,就算是要送回家也不會在意。
但這要賓客主動要求,不是吝啬,而是爲了賓客的**着想。檀家安排的車,哪怕是臨時外雇的普通司機,也會讓人有眼線感覺,比如有人不想讓人知道行蹤,就到了檀州自己另外找車離開。
馬小竹答應了一聲,但卻是半眯着眼睛,少女心性還是比較好奇好玩,雖然來千檀山很多天了,但基本上是以度假村爲中心活動,而鑒寶會開始之後就沒離開過度假村。現在下山,她也沿途看風景。
蒲陽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平,他閉上眼睛,是爲了集中精神留心感應着周圍的靈氣波動,他在車裏面,自然是發現不了路邊有沒有人埋伏,有人用物理性的攻擊他也沒有辦法。但如果有人在附近動用法術,還是會有明顯的靈氣波動,就能搶先一步躲避、防禦。當然,這也是暫時不和馬小竹說話以免分心了。
千檀山的公路就是修建到度假村那裏,也是檀家動用關系或直接投建的,和一般的景區的上山公路一樣,并不會太大,也就上下兩車道的樣子,沿途少不了一邊靠山、一邊臨坡以及各種轉彎等狀況。這要熟悉的司機,開得不快的話,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但如果有人搞鬼的話,狀況又不一樣了,比如山坡上突然滑下很多大石頭,讓司機慌亂之下,很容易就翻車下去了。
可惜蒲陽又緊張又期待的一幕并沒有出現,車子一直開到山下都是安全的,沿途進入檀州市内也沒有任何的危機。這讓他有點失望,拿到一把好劍,正想要有機會耍耍劍呢,沒想到卻沒有一個敵人。何方那厮不給力啊,這宣傳明顯不到家。還是說别的人都太謹慎了?或者根本就是他跟何方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管怎樣,安全到達檀州,還是讓他稍微的放心了一下。起碼在城市裏面,誰想要動手都要更加的收斂,不像山路上那麽容易制造意外。
他們沒有在檀州住,已經預定好了機票,是從另外一個城市今晚上飛回羅寶市去的,打發司機走了之後,他們先是随便搭乘了一輛人多的公共汽車,随便走了幾站之後,再下來打了一個出租車,直接前往飛機場。
蒲陽到底不是柳芊荨那樣幹刑偵工作的,也沒有接受過偵察、反偵察的訓練,所以隻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糊弄一下跟蹤者,至于到底有沒有跟蹤者、能不能甩掉,他自己也不知道。倒是他這一番的安排,讓馬小竹非常的敬佩他考慮周詳……
到了機場下了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馬小竹拿了行李,也是小心的左顧右盼,警惕着有沒有人跟着。“表哥,有人跟蹤我們嗎?是不是想要偷我們的東西?”
她其實也不知道蒲陽把東西都藏到哪裏去了,就像他那個大箱子從哪裏變出來的也不知道。但還有一些放在她那裏,讓她有點小緊張。
“我也不确定,總之我們一路向西……哦不,一路小心是沒錯的。”蒲陽笑着安慰了她一下:“不僅僅一路上要小心,回去之後也要小心。現在你知道了吧,跟着我不僅僅是好玩,也有風險的。”
“我不怕!”馬小竹認真的回答,又堅決的說:“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盡快不拖你的後腿。”
“還有時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機場的餐廳太貴了,我們就去吃點肯德基吧?”因爲寸土寸金的租金問題,機場餐廳的物價比景區還貴,麥當勞、肯德基之類反顯得是業界良心了。來的時候,蒲陽帶她吃過一頓,食物一般價格昂貴讓她記憶猶新,即便知道蒲陽賣了不少錢,馬小竹也舍不得。
“行。”肯德基的選擇有限,總比飛機餐要好點,蒲陽沒有多在意,跟着馬小竹一起找肯德基。
他看起來是非常的放松,但實際上一點也沒有松懈。在和馬小竹說話的時候,留意到後面也有一個人跟着下來了,似乎就是他們後面的一輛出租車下來的。那人帶着一個眼鏡,似乎有點迷茫的東張西望,尋找着什麽,然後也跟着他們的方向來了。
找到肯德基之後,放下東西,馬小竹馬上詢問蒲陽要吃什麽,在得到讓她拿主意的答案之後,趕緊去點餐。
蒲陽拿出手機玩着,眼睛的餘光則注意着門口,見那個男人并沒有跟着進來。就在他懷疑是不是巧合多慮了,又透過玻璃看到那個人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打電話!他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他們,這是不用進來也能跟着了。
他沒有跟馬小竹說這事,等着她過來,就和她随意的吃東西。這是在機場,不會有人敢随便亂來,最多也隻是跟蹤而已。而等回到了羅寶市,雖然他不會有什麽别的助手,像秦瑤也是不便幫忙的,但多少有點主場作戰,對陣客場最起碼有心理上的優勢。
畫夾之類道具,是他們到了檀州之後買的,也隻是開始的一個掩護,後來鑒寶會身份已經公開了,也就不需要帶着這些僞裝離開了。其他的東西也就一點衣物,貴重的蒲陽都收在天珠裏面。這點行禮也不需要托運,便沒有去櫃台辦理登記手續,直接找了一個一台自助值機機器選座位、打印登機牌。
馬小竹是全程跟着他,看着行禮,他們選的地方附近旅客很少。這一台就他們兩個自助值機,但之前那個男人竟然又跟着過來了!
“朋友,你這太明顯了吧?”蒲陽把打印出的登機牌和身份證給了馬小竹,笑着對那人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有點驚訝錯愕,又看了一下周圍沒有其他人,就是對他說的,馬上尴尬了起來。
“你是跟着我吧?看起來沒有什麽經驗,不過沒關系,我也就說一下,你可以繼續跟蹤。”蒲陽笑眯眯的調侃了一句。
“那個……那個……”那人讪讪的說不出話來,這畢竟是機場,來往旅客還是很多的,這會兒這裏沒人,也可能一會兒又有遊客過來自助值機。他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蒲陽先生,其實我沒有惡意,是我們張公子讓我跟着您的。”
“張公子?”蒲陽眉毛一樣,他從沒有認識、接觸過什麽張公子,姓張、又會和公子聯系到一起的,隻有交易時簡單對話過兩句張秀了。“天師府張秀?”
“對!就是我們張公子,”這人努力讓自己保持一點微笑,但跟蹤被發現還是很尴尬笑不出來。“其實我們張公子是一片好意……就是護送您回去,如果有人跟蹤您、企圖對您不利,就出面警告。本來有一些人是有歹念的,但我們放話出去了,他們應該收斂了,不過公子不放心,還是安排了我們一路跟着護送。”
蒲陽一陣訝異,這一路上的太平,竟然是因爲張秀發話了?有想法的人估計天師府會出手而退去?張秀這又是什麽意思?趕走别人他來吃獨食?
“不好意思,我跟你們張公子,貌似并不熟悉,更不是朋友,爲什麽會對我們如此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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