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聳聳肩,“剛才忘了跟你說了,轉過來這邊的時候,醫生當着大家的面,也沒有詳細的說。其實你重傷的不僅僅是四肢……而是五肢!”
“什麽意思?!”蒲陽一臉的陰郁。
“你自己想想喽!”秦瑤指了指他的身體:“你是正面趴着向下的,落下去的時候,四肢撐了一下,再次得到緩沖,四肢也因此骨折。最後落下去的時候,因爲重力和背上菁菁的重量,身體還是受到了一定的沖擊,不過整體而言壓力分攤,你也抗得過來。而凸出來的地方首當其沖,就要嚴重得多,比如你的鼻梁撞斷了。”
蒲陽哭喪着臉:“所以我的JJ也斷了?還是蛋蛋碎了?我現在成爲太監了麽?”他有點抓狂,這都什麽事呀!這可是要傳宗接代的,現在一泡種子還沒有播撒出去呢!
看着他此刻的模樣,秦瑤笑得很歡樂:“哈哈哈……所以我剛剛的出現,其實是幫了你的大忙,要不然你真的想要那什麽柳芊荨,結果人家發現你已經不能那什麽,那可就尴尬了,會嚴重打擊你的男性自尊心呀。”
蒲陽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給我叫醫生過來。”
這個地方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是開不得玩笑的。他其實從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裏疼痛,但渾身上下都疼痛,也就沒有多想。剛剛受到柳芊荨的刺激,感覺到脹痛,也以爲是太刺激了、或跟憋尿有關系。根本沒有想到這麽嚴重的問題上去,現在是手不能動,要不然他肯定第一時間掀開被子、扒開褲子來看看。
“好了、好了。别激動了……”秦瑤強忍着笑意,“今天已經一天了,你之前已經動過幾次手術。你家人不在這裏,需要簽字的地方,都是我替你簽的。所以醫生也把我當你家屬,把所有的狀況都跟我說清楚了。”
“那我到底是怎麽一個狀況?别開玩笑!”蒲陽認真的問道。不管怎樣,他和秦瑤還是熟悉的,而且那裏也被她看過,比起來問陌生的醫生,沒有那麽尴尬。如果她說不清楚,或者還戲耍他的話,那當然就不理會她了。
秦瑤也一本正經了起來:“病人蒲陽的……第五肢,就是你中間那條腿,醫生肯定用的是學術名詞,你懂就好。你那裏在墜落的時候,受到了大力的沖擊,具體的狀況就跟你的鼻子一樣。不過據說那是海綿體軟組織什麽的,應該就是軟的,不像骨頭那樣硬的會折斷。估計你那個時候也沒有時間硬起來,所以并沒有斷掉。”
蒲陽聽得滿頭黑線,誰遇到電梯急墜的時候還能硬得起來啊!那得多變态的嗜好?
“總的來說,并沒有像鼻子一樣的撞斷的嚴重。呃,也可能你長得比較下,沒有凸出來……”
“……”蒲陽幽幽的說:“我那長什麽樣子,你不是看過,還題字了麽?能不能快點講重點?”
說起題字,秦瑤又忍不住嘴角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形。“如果當時是‘一江春水向東流’,可能就變成‘一江春水’和‘向東流’斷裂了。但你是‘一流’狀态,所以就沒有這個問題。重點就是,男人那裏比較脆弱,是吧?所以你那‘一流’地方,包括蛋蛋,是不能像你的胸肌、腹肌、大腿一樣的扛摔。”
“所以呢?”蒲陽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他着急的樣子,但已經說到這裏了,還是耐着性子。
“所以也是嚴重的撞傷,你自己相像一下撞鐵闆的後果就知道了。我沒有看你的傷處,但據說應該會有腫、瘀黑之類的問題。”秦瑤努力讓自己不笑,但還是忍不住噗哧笑出來了。
“笑、笑個屁!很好笑嗎?”蒲陽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聽到沒有斷裂,隻是撞傷,他的心才稍微的放松下來。估計就是受罪一段時間,還不至于裏面内部組織壞死,随着消炎消腫,慢慢還是會恢複的吧。
秦瑤幹咳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絕對不是幸災樂禍。是你剛剛提到題字,我想起上次你說洗不掉,不知道現在已經洗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醫生當時應該看得歎爲觀止吧?”
蒲陽無語,他剛剛哪有心思考慮這些“皮毛”問題,現在聽到她這麽一說,想到醫生應該也是頭一次見到上面有題字的JJ,估計還會當成JJ紋身……估計醫生也會到無語,感慨年輕人的新潮吧?
“還不是你惹的禍?”白了她一眼之後,蒲陽心裏一動,然後以非常低沉的聲音苦笑了起來:“完了……全完了……”
秦瑤和他開玩笑,是知道他開得起玩笑,也是知道并沒有斷掉、蛋碎,所以看他郁悶的樣子也挺好玩的。但現在見他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非常的沉重,也便收起了玩笑之心。“怎麽了?你别擔心,醫生說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并不會妨礙你的正常功能……”
蒲陽閉上眼睛苦笑,“你們天狐一族和我們蒲家祖上蒲松齡有過淵源,你也大略的了解一些我們蒲家人的情況。”
“嗯,怎樣?”秦瑤點頭,她就是知道當時的蒲陽才剛剛覺醒,實力非常的弱,才能試着和他接觸。而蒲家這血脈覺醒的傳承方式,便是一個秘密。
蒲陽睜開眼睛看了她一下,心情低落的說:“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蒲家人和你們那些厲害的大妖一樣,都不是那麽容易繁衍後代的。我最近實力提升很多,但也不會成正比的提升那方面的能力吧?換句話說,我的東西和普通男人的東西也是差不多的構造,差别的是精華構成以及内在的遺傳基因。所以從生理上來說,我這裏也是非常脆弱的,連你也知道,它不是骨骼構成,是海綿體軟組織之類的,那嚴重撞傷之後,長時間的腫脹,瘀血的堆積,肯定會讓裏面的組織壞死。其結果必然會損壞我的功能!”
聽他說得悲觀,秦瑤有點汗,勸解道:“别你胡思亂想了,醫生都說沒事,安心靜養就好了。”
蒲陽唉聲歎氣:“這不是廢話嗎?沈培明這個大富豪安排進來的人,他們能說治療不好嗎?那不是把大客戶往外推?而且還得罪貴客了?這玩意兒又不會現用,也不想鼻子會公開看到,所以他完全可以拖着。我也不可能在醫院裏面找個女人來試驗一下吧?所以就算等到出院,也無法證明好沒好,等以後不行再來找他們?也會說是心理因素之類的。”
“呃……我覺得你想多了。”
“我覺得你想少了呀。抛開沈培明的壓力不說,就你這麽妖娆漂亮的大美女當我的家屬,跟我當然是男才女貌、非常般配,肯定以爲你是我的女人。”
秦瑤哭笑不得,這家夥都這個時候了,言語中還不忘自誇以及占人嘴上便宜。
“當着人家的老婆詢問病情,醫生能說你老公以後會不行嗎?那不惹人厭嗎?再說了,你那麽漂亮,哪個男醫生見了不會心裏有歪念頭?他還巴不得我不行了,等你以後多問他這個問題,一來二去就把你勾搭上了,即便沒勾搭上,能借着讨論病情調戲一下你,也能滿足他們的龌龊心理呀。”
“去!我看就你最龌龊。”秦瑤輕啐了一口,不過聽蒲陽這麽一說,她還真的有點相信,因爲現實中的男人,尤其是不認識、不熟悉的男人,眼光都是那樣的貪婪渴望,沒龌龊的很少。“那怎麽辦?”
蒲陽翻着眼皮向上望着天花闆,有氣無力的說:“還能怎麽樣?我現在動彈不得,也沒有療傷聖藥可以盡快的把它治療好。等靜養個幾天下來,就變成臘腸了。到時候我還能找跟馬的來換不成?”
“……”秦瑤無語。
“唉……可惜了,早知道當初就……唉……”
“什麽?”
“我是說……前些日子我不是把莫北雄幹掉了嗎?他是一頭熊妖,以熊的體格,熊鞭應該也非常了不起吧?早知道我有今日劫難,當初就應該把熊鞭切下來冷凍着,到時候切了讓醫生看看能不能換上。”
秦瑤滿頭黑線:“越說越離譜!你是想要切了當太監,還是想要搞母熊?”
“瞎說,他們可是糟蹋了不少人類女孩,總不可能那麽誇張吧?應該也是可以接受的尺寸……”
“哼!”秦瑤冷哼了一聲,望着蒲陽的眼睛,嘲諷道:“少裝了!你在這裏東拉西扯,又是裝絕望,又是訴苦衷,目的無非是一個!”
“我哪裏裝了?目的當然是一個,就是希望能夠别讓我不行。”蒲陽無辜的說。
“得了吧!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和你剛剛說的男人龌龊心思又有什麽不同?你故意說得嚴重、可憐,又說沒有辦法了,其實就是想到了當初我的姐妹小敏幫你舔手背上的傷那事。你這混蛋想要誘騙我幫你……哼!”秦瑤瞪着他。
蒲陽的真正目的被拆穿,不禁老臉一紅,但也隻能堅持到底了:“不是啊,我是不管方法,自求能速好。這都十幾個小時了吧?再拖下去,估計就無法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