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和柳芊荨分開之後,他自己另外坐車回來,便聯系了一下沈培明。沈培明聽說他要爲省公安廳幫忙,本以爲至少要拖延幾天,心裏是有點惴惴的,聽到他說已經搞定了,非常興奮,當即約他一早見面。說要介紹給沈荷菁當保镖,他是不想再擔心了。
從沈培明的話裏面,蒲陽也得到了秦瑤那裏得來的更多信息補充。原來他是想要讓沈荷菁留在家裏,在蒲陽沒能前來保護之前,最好哪裏都不去。可沈荷菁怎麽能接受?她就覺得那些隻是意外、眼花而已。所以還是堅持上班,而不想回家被約束着,下班之後便和秦瑤一起回“天星湖境”的住所去了。
秦瑤絕對比10個保镖也更管用,但這隻是蒲陽知道,沈培明不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昨晚一晚上都不安。沈荷菁又不讓他安排的保安保镖入住别墅,他隻能通過關系,安排了保镖以“天星湖境”保安員的身份,暗中保護9号别墅。
接到蒲陽電話的時候,他幾乎想要讓蒲陽連夜幫他去保護女兒!但他深知蒲陽這樣的高人,能願意幫你,已經算是結個善緣,真要以爲支付豐厚報酬就能随便使喚,那隻會惹惱了高人。所以勉強壓着,但也馬上把時間提到了今天一大早,要趕在沈荷菁去上班之前保護他。
對此蒲陽沒有擺譜,無論是從酬金角度,還是從責任角度,還是在正東集團這一層關系,他都義不容辭。若沈荷菁隻是被世俗的綁匪盯上了,那這不是他的強行,出了運用法術、道具之後戰鬥力會更強之外,反偵察、反追蹤、保護等經驗都不如專業的保镖靠譜。但若涉及靈異、妖邪,則是他的專業領域了。
洗漱之後收拾停當的蒲陽,還沒有開門離開,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這讓他微微一愕,難道沈培明擔心他不去,打聽到了他的住所,讓人上門來請?
若真是如此,他還真有點不爽了呢!
當他拉着臉開門之後,發現出現在門口的,是疲憊憔悴的柳芊荨。
“是你呀。”蒲陽讓她進來,随口問道:“怎樣?是買早餐來感謝我麽?”
柳芊荨有點尴尬的搖搖頭:“我剛剛趕過來,沒有買早餐……”
“那是要來搶我的早餐?”想起上次,蒲陽笑問。
柳芊荨又搖搖頭,她也想起了上次。不過馬上就嚴肅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那個兇……”
說到一半,她又馬上住嘴了。好像上次蒲陽說他有合租室友的,這是機密信息,可不能随便讓人聽去了。
見她警惕的張望向卧室方向,蒲陽懶懶的說道:“放心吧!租客走了,暫時這裏是我一個人住。有什麽話你可以直接說,不過……如果你是想要問兇手的事,對不起,無可奉告!我昨晚上就說了,你對我的不信任,嚴重傷害了我的感情,所以就算是你求我,我也無可奉告。”
柳芊荨急道:“那我道歉行了吧?我又不知道你那麽神……那個兇手非常配合,問什麽回答什麽,也貌似說得合情合理,雖然我還是覺得不大可能,就因爲他愛上了女主人,所以從陽台潛入,把人一家都殺了,這也忒荒誕了吧?”
蒲陽有點汗,赫海他們竟然搞出這麽一個狗血的情殺理由?不過……相比起爲了吃過一隻老烏龜比起來,這個理由似乎更正常一點,畢竟再變态的人都有案例,妖卻沒有。
“我不知道案情到底是怎麽樣的,我也不知道兇手會怎麽老實交待。我說了,我這個神探,其實就是神棍,其他的我不會再解釋了。”蒲陽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柳芊荨一下坐在了他的旁邊,直接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霸氣外露的說道:“我不管!問嶽隊,他說什麽都不說,他是上司我不能強迫他。你就得給我說清楚!”
蒲陽暗暗好笑,且不說這玄乎的事情嶽鵬自己都不大相信,也不能說;單單他自己丢了一個面子,怎麽好意思跟下屬說呢?
“開玩笑!他是上司你不能強迫,憑什麽就能強迫我?難道我是你的下屬嗎?”蒲陽鄙視的看着她。
“就憑你……”柳芊荨也知道這麽說有點不講道理,但她實在被弄得快要崩潰了。糾結了很多天都沒有線索的案子,就這麽一個人突然跑出來承認是兇手,還把現場的細節說得一清二楚,這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别說她是一個執著打擊犯罪的警察,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正看一本推理小說,在還沒有看清頭緒的時候,有人直接把結局告訴你,但又不告訴你爲什麽,估計也會郁悶得很。
“就憑你占我便宜了!”她一急之下,把這麽一個理由說了出來。
蒲陽失笑道:“我占你便宜了?我還說你占我便宜了呢!你哪年的?幾月的?你要比我打,我還要說你老牛吃嫩草呢!”
柳芊荨幾乎吐血,有這麽厚臉皮的嗎?昨天中午在車上,難道不是你占便宜了嗎?
“不服啊?在工作上,你能做所長、做隊長,能熬夜奔波,不就是要在各方面證明你不比男人差嗎?既然你力證男女平等,憑什麽我們兩個有親密接觸就是我這個男人占便宜了?像我這麽帥的,也可以是女人占便宜了……”
柳芊荨再次感覺到在他面前的無力,這家夥的語言攻勢就讓她有緊箍咒一般的效果。“我欠你一個人情,就當我求你,既然兇手的已經承認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你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又求又激,蒲陽卻不上當。“我這裏還有其他的房間,我現在也要出去,你要不要洗個澡、睡一覺?”看她的樣子,就算昨晚上不是通宵審問取證,也可能隻是眯了一會兒眼。
柳芊荨搖搖頭,兇手已經落網,她最操心的部分已經确定,洗個澡睡一覺,确實有挺大的誘惑,但她還覺得這案子有蹊跷。在蒲陽不肯說更多過程的情況下,她隻能回去找嶽鵬問一下,然後就是去找兇手詢問更多的東西。她會那麽早過來,就是怕蒲陽離開上班去了,一會兒她還要趕回去。
看着她默默的轉身離開,蒲陽暗歎了一聲,開口開解了一句:“沒有結果之前,我能理解你那麽拼命,現在兇手已經出來了。你又何必再糾結過程?你知道的,請我出馬的是張永春,和我一起前往的是嶽鵬。你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也應該相信他們兩個的人品吧?他們還不至于爲了破案而随便找個人過來冒充兇手……至于不告訴你,肯定有不告訴你的理由。”
柳芊荨停步思索了一下,她倒不是懷疑張永春、嶽鵬聯合蒲陽來作假,隻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已。聽完最後這一句,她也放開了,這件案子的偵破過程,不僅僅是瞞着她,其他人也一樣,基本上就他們三個知道内情,她還算是參與了其中。或許……是級别不夠的機密吧!
想通之後,她沒有再垂頭喪氣,恢複了平日神采,對蒲陽揚了揚拳頭:“小子!你走着瞧吧!我會把你的老底查清楚的!”
蒲陽白眼,“給你兩個警告。第一,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你費盡心思的調查我,小心别陷入進去愛上我了……”
“我呸!”
“第二,我是張永春都很尊敬的人,肯定有我的特長,你若調查我,勢必惹得我不快。那你不僅僅要失去我的友誼,以後需要幫忙的時候,也别怪我不念朋友之情。”
“你這是警告我?”
“錯!是威脅。”蒲陽說着已經過來,直接推着她的後背開門出去。“不留下來睡覺,那就走吧!沒時間招待你,昨天還因爲你們耽誤了上班呢。”
柳芊荨有點無奈,連她都敢直言威脅,這家夥真的太奇葩了了。
“不管喬本發本人怎樣,我要替兩個遇害的孩子……謝謝你。”在蒲陽把門鎖好之後,柳芊荨認真的說。
“光說沒有什麽誠意,那就給個愛的抱抱吧!”蒲陽一伸手把她給正面摟抱住了。
柳芊荨本能的掙紮了起來,其實差一點條件反射的攻擊他,勉強忍住了,卻也不習慣被人如此親密無間的熊抱。可她卻發現這小子在和女人貼身肉搏的時候頗有經驗和技巧,竟然無法把他的手臂掙脫開來!
感受着胸前擠壓的**,蒲陽忍不住歎道:“果然夠充實的擁抱啊,幸福感滿滿的!”
柳芊荨本以爲他隻是想要純潔的擁抱一下,等感覺到他緊貼的親密擁抱,還用力抱着不放手,又說出什麽“充實”之類的話,哪有想不到他醉翁之意?當即擡腳往他的小腿踢了過去!
蒲陽卻是料到她會來這麽一下,雙腳倏地張開,避開了她的踢擊。而這麽一動之下,他的身體也随着移動,重心向前,讓胸膛緊緊的壓迫着柳芊荨的豐碩部位。這讓她趕緊站穩以免摔倒,也就無法再踢了。
“你記好了别求我!看我不把你踩在地上鞭打!”柳芊荨在他耳邊狠狠的嬌嗔了一句。
這本來也是一句威脅的話,可因爲現在兩個人緊貼抱着,這又是直接對着耳朵說的,讓蒲陽不禁心裏一蕩,聯想到某些鞭打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