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在對付你嗎?這不是單挑是什麽?沒文化真可怕……”蒲陽大搖其頭,手裏還在繼續的揮劍。
“再說了,你剛才不是很牛逼的把我耍來耍去嗎?現在被我綁住動彈不了,随便我砍,這說明我是成功的逆襲呀!你不覺得丢死人了,竟然還好意思要我放開你來單挑?你要不要臉啊?妖族的臉都被你丢幹淨了!我代表人類鄙視你!”
“……!”莫北雄差點吐血,這樣也行?明明是你偷襲我的!但這話他也說不出口,畢竟剛開始他抓蒲陽過來的時候,也是偷襲的,并沒有給對方一個公平交手的機會。
“靠,你怎麽那麽多血啊?早知道弄個桶來接着了!這麽多漏在地闆上,清理起來很麻煩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殺人了呢。這能接到一桶的話,當豬血賣也能換幾個錢呀。”蒲陽也沒有數着,估計至少砍了百八十刀了,流了那麽多血,這家夥竟然還那麽精神、那麽亢奮,果然體能變态的強悍。
“你才豬血!”
莫北雄覺得受到了侮辱,大吼一聲又用力掙“捆仙繩”,可是結果卻讓“捆仙繩”再次縮緊,這以綁緊,也讓他傷勢不知道多少處的傷口擠壓出更多的血來。
蒲陽臉上悠閑,心裏其實已經有點着急了!這馬老道制作的“捆仙繩”,号稱是能用三次,但并沒有詳細論及被捆者的實力,像莫北雄這麽強悍的,誰知道能不能抗得住三次呀!更不知道具體功效能有多久,要是功效時間到了,還沒有把他放倒的話,那被激怒到這層次的熊妖,暴走起來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以他之前的經驗,一張符能管的時間大概是一刻鍾左右,這“捆仙繩”也是馬老道制作的,很有可能也是一刻鍾左右這極可能關系馬老道個人實力的問題。所以他不能慢慢的折騰下去,必須加快進度了。
“啊你、你……”
除了被綁住“捆仙繩”的地方,軀幹、手腳的其他位置,基本上已經砍得血肉模糊,沒有更多下劍的空間了。所以這一次,他直接用劍刺破了莫北雄的一個耳垂!
“别着急,我這是免費給你穿耳洞,不過這劍有點軟,你還是要小心配合好,要不然把你耳朵刺穿了可不好。對了,最好整個人都不要動,否則我一不小心刺破了你的喉嚨可就完晚了……”
蒲陽繼續說這風涼狠話,他剛剛那一劍,其實已經刺破、挑出了莫北雄耳垂上面的一片肉下來。
莫北雄郁悶得想要狂吼,偏偏這什麽鬼“捆仙繩”不僅僅隻是綁住他的手腳,而是仿佛能夠将他禁锢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再來一下!”蒲陽又一劍刺了過去,這一下沒有刺中另外一隻耳朵,而是貼着脖子擦破皮了。“不好意思,準頭不行,軟劍還是不行。要不我去拿一把菜刀來削鼻子?哎……還是算了吧,我怕你這麽粗糙,普通的刀奈何不了你……”
說話間,他揮動着軟件,在莫北雄的鼻子處上下的晃動,似乎在比劃着,到底是從鼻孔刺入好呢?還是從上而下的削斷好呢?
全身不知道多少傷口的莫北雄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嗎能别折磨我了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呀,你都看到了,我砍了你百八十劍,卻沒有一劍緻命……你是相信我手勁不行呢,還是相信我手下留情呢?”蒲陽聳聳肩,無辜的問道。
呸!你他嗎不是手勁不行,更不是手下留情,是故意折磨老子!莫北雄暗暗大罵,但怕罵出之後會被蒲陽把舌頭隔了,還是隻能忍住。“是手下留情……請問您到底要我怎麽樣?”
“你都說我是正道人士了,那就招供啊……不對,我又不是警察,不存在什麽招供。應該說忏悔!對,你忏悔所有做過的惡事,又能保證不會再犯的話……上天有好生之德呀!”蒲陽點頭問道。
莫北雄沒想到會碰到這麽一個極品,眼見他不僅僅想要削鼻子,目光更是往他眼睛瞟。隻能悻悻的說道:“我也沒有做什麽惡事……啊!”
這話剛剛說出來,蒲陽的劍尖已經捅在了他的一個鼻孔裏面,當即把鼻子插得裂開,血流如注。
“我說!”莫北雄又痛又怒:“我叫莫北雄,也叫熊大;我兄弟莫南雄叫熊二;還有個兄弟是狼妖,不久前已經被那小賤……啊!”
稱呼傅哲螢爲小賤人的時候,又被蒲陽用傅哲螢的劍爆了另外一個鼻孔……
“不久前……在另外一個城市被弄死了;還有一個兄弟是狽,前段時間在這裏被她弄死了。她殺狽的時候,被熊二打傷了,本來以爲她會逃離,沒想到她休養了一段時間又來找我們的麻煩。昨晚上她把熊二殺了,我把她打傷了……”
蒲陽的劍一下削在了他的手指上:“我是讓你忏悔你們犯下的罪惡,不是讓你抱怨别人!”
莫北雄恨恨的說:“我們也沒有做什麽惡。老狼喜歡吃人心,食人腦髓,這家夥被你們殺了也就殺了;狽隻是喜歡斂财,可他也隻是騙了一些人的錢,都是一些快要進棺材的人了,反正錢也帶不走,那有算得了什麽?我和熊二隻是喜歡玩人類的女人而已,像我們這麽強壯的身體,如果不發洩,隻會出現更多的麻煩,這根本不算什麽事,我們搞女人也都給錢的!”
聽着他的叙述,蒲陽已經明白了幾分。莫北雄當然不會說他們做過的所有惡事,說是忏悔,實則招供,隻要他腦子沒有問題,都不會完全講述出來的,說出來的也一定是美化過了的,實際上順着他講述的放大肯定不會差。
像他說的狽,肯定是專門騙老人錢的。很多老頭老太太積蓄了大半輩子的錢,發現存在銀行裏面吃利息,被通貨膨脹下來越來越不值錢,到了晚年爲了幫扶子女買房,或者想要有個養老錢、給孫兒多點零花錢,往往會人說動取出來“投資”。像他們這年紀,買房買不起,股票玩不動,往往就是一些以理财産品、保險之類的名義投資,狽應該就是做這一行的,買點禮品小恩小惠的籠絡人心,讓老人覺得是個好人,把錢放心的交給打理,最後往往找不到人了。
莫北雄這兩個熊大、熊二,也肯定不止是玩女人那麽簡單,從他剛才口口聲聲要采補傅哲螢,肯定玩的女人也是被他們采補。花錢包養,或者直接收費玩弄,把人弄得元陰大傷,病怏怏的之後就換。以他們高大威猛的外形,肯定錢也不少,包裝得斯文一點,說不定根本不需要花錢就玩弄了不知道多少女人。
至于說的那個狼妖,倒是冤枉了傅哲螢,這應該就是上次在省城被蒲陽幹掉的那個。連警察都找到線索了,沒發現的肯定更多。傅哲螢既然是做這樣工作的,應該早就先調查清楚了。
“真的!就是這麽多了。你也應該清楚,你們一真道爲了振興門派、擴大影響,一直以降妖除魔爲己任,經常不問青紅皂白的獵殺我們。”莫北雄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别!我可不是一真道的。”蒲陽看着他的眼睛:“不過我有點好奇,狼、狽和熊二,他們是被殺了,不是被收服了?那他們的妖丹呢?”
“什……什麽妖丹?”莫北雄吃了一驚,随即趕緊咧着嘴,仿佛是疼痛造成的表情變化。
“别裝了!你可不是什麽好人,昨晚上面對她的追殺,你可以讓熊二去送死,借此掩護你的反狙殺。說明你們的感情也不是那麽的深厚,他們幾個都死了,她這麽幹幹淨淨一姑娘,肯定不會把他們拖回來剝皮拆骨;她還是吃素的,也不會把他們割肉爆炒、風幹臘肉。所以屍體還是在你那裏,你會放過不取他們的妖丹?”蒲陽冷笑了一聲。
誰都有種族優越感,人類談論吃肉很平常,覺得一切動物都是可以吃的,但若有人讨論吃人肉就無法淡定了;莫北雄剛才也直呼要吃傅哲螢的心髒、腦髓,說起狼妖的吃心食髓也毫無任何情緒波動,但這會兒蒲陽說到把他們的拖回來剝皮拆骨、割肉爆炒,甚至風幹臘肉什麽的,就聽得他心驚肉跳。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她就算沒有把屍體帶回來,也是被她毀壞了!”
“是嗎?你剛才不是說兩次都把她打傷了嗎?她那裏還有時間把屍體處理掉?屍體肯定是在你的手裏!退一步說,就算她把屍體焚燒了,但你們能化人形,已經修煉了許久,凝結的妖丹是一般的凡火燒不化的。而你始終躲在一邊,肯定會把他們的妖丹占爲己有,煉化吸收!唔……三枚妖丹,就算他們比你差上不少,也不能完全的吸收,這也能讓你提升一兩百年的修爲吧?”
蒲陽仿佛把他完全看穿的态度,讓莫北雄無法平靜,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出賣了他。半晌之後,他才喘着粗氣緩緩問道:“你……想要我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