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螢就住在這裏,如果真有什麽事情,犯不着打電話。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半夜電話約他過去隔壁卧室,以她那神秘的身份,還有這大半夜的時間點,蒲陽當即感覺她是出什麽事了!
“我蒲陽,你怎麽了?”
“救我……我車鑰匙……茶幾上……馬上……”傅哲螢的聲音明顯很虛弱,但還是堅持快速的把要表達的意思說完,最後說了一個地址就挂了電話。
蒲陽這一下睡意全無,幾下把衣服穿好了,他穿上的是之前置辦的那一身行頭。不過這一次不是爲了耍帥拉風,而是裏面不同物品都分門别類的在不同口袋裏面放好了,省得忘記東西。傅哲螢無論是什麽身份,這一次肯定是暴露了,被人打得比上次傷勢更重才會向他求救。
連身手了得的傅哲螢尚且如此,他不認爲自己會更厲害,爲了能夠安全的拯救歸來,必須帶上更多的道具,以備不時之需。至于會不會虧錢,這會兒救人性命要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從房間裏出來,他從茶幾上找到了傅哲螢說的“車鑰匙”。
乖乖!你就是一輛電動車啊,也冒充“車”?
蒲陽有點無語,本來是不想拿的,他是見過了的,傅哲螢就是騎着一輛電動車送快遞的。用這東西趕去救命,實在不夠分量。
不過傅哲螢既然提到了,他還是順手拿了。在電梯下樓的時候,他才赫然想起,現在不是大白天、也不是熱鬧的晚上,午夜淩晨,出租車是有的,但肯定是集中在一些夜場、長途車站之類的地方,他出去外面街頭,需要多久才能等到一輛出租車,就要看人品、看運氣了。電動車雖然慢一點,但勝在能夠馬上就走,而且方便靈活。
等他找到傅哲螢的電動車,腦子裏也對傅哲螢說的地址,有了一個大概印象分析。他知道這是距離這裏不算太遠的一個地方,但具體位置也不是很清楚。
這會兒的街頭幾乎沒有什麽行人,騎着電動車,蒲陽也不怕會“超速”,順着那個方向趕去。心裏也暗暗祈禱傅哲螢要堅持住,上次就後肩受傷流血,這次肯定更嚴重!不說有沒有機會發展成女朋友,單單這麽一個清新脫俗的美女香消玉殒,就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在蒲陽騎着電動車一路狂奔之下,也用了二十來分鍾才到了傅哲螢說的那個地方。在大概的範圍内,他又穿街走巷的找了好幾分鍾,才在一條路邊上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
這路段的左邊是一個高檔小區,右邊則是一個公園。這會兒别說行人,就是車流都沒有經過的。倒在這裏走不了,還真的是喊救命都沒有人來。而傅哲螢的身份,也是無法呼救的。
蒲陽直覺這個就是傅哲螢,把電動車停了下來,趕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撲街的正是傅哲螢,她此刻渾身素黑衣服,神情已經昏迷了,她的一隻手還抓着手機,一隻手則捂住了胸前。
她應該是逃出到這裏,爲了不傳出聲音,手機應該是調成了震動,或者靜音模式,所以她必須抓在手上,随時準備接聽蒲陽的電話。而捂住胸前……
蒲陽想到了一種很壞的結果,然後馬上被證實了!她的衣服是黑色的,血迹滲透在路燈的光芒下,是難以分辨的。但她的手是非常白皙的,而此刻卻能看到手背都糊滿了血迹!
這個時候需要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傅哲螢打求救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逃到這裏,那時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她的敵人完全能夠搜尋到這裏。她剛才昏迷撲街沒有被抓走,不代表繼續留在這裏也能很安全。
但也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當時她不是在這裏,而是在打了電話之後,憑着最後一口氣逃到了這裏。那樣的話,她昏迷的時間可能不長,敵人搜尋到這裏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
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也不過從随時遇敵和延後一會兒的差别。蒲陽若選擇在這裏給她上藥急救,很可能等會兒兩個人都走不了!要是把她先救走,帶回家上藥,或者送去醫院。則時間上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畢竟過來就花了近半個小時,帶着一個重傷者昏迷回去,不敢也無法開快,隻會需要更多的時間。
望了望道路兩端,這會兒還沒有一個人影、車影,但如果有人開車夾擊的話,到時候他想要走都走不了!旁邊小區和公園的院牆,都是最好的阻擋。
蒲陽沒有再猶豫了,他還有第三個方案!
他從口袋裏面找出了一張“藥師符”,此符取名寓意藥師佛治病救命之意,能在重傷之下得到一個自内而外的保護,雖然不能說馬上原地複活的活蹦亂跳,但能在保護傷勢不惡化、嚴重的前提下,緩解傷痛。
這種符在蒲團留下的符裏面,是最少的一種,所以蒲陽也是很珍視,留着萬一突然重傷來救命,一般的傷勢還是敷藥就好了。他身上的口袋裏面,也就隻帶了這麽一張,是當時對厲鬼了解不多準備的救命稻草。現在,這是解決救治傅哲螢兩難局面的唯一辦法。
在蒲陽激發了“藥師符”之後,憑空出現了一縷淡淡的微弱光芒,随着他的引導打入了傅哲螢的身體裏面,然後消失不見。
“藥師符”的功效會如何,蒲陽也沒有見過,這會兒隻能是相信會有一個好效果了。再抱着她等了一會兒之後,他沒敢繼續停留下去,把傅哲螢抱着來到了電動車前。
怎麽把她帶走,也是一個麻煩的事。現在傅哲螢不僅僅重傷虛弱,更完全昏迷的狀态,無法讓她坐在後面摟着他。前面也站不住,若是把她扛在肩膀上,抛開力氣和行車安全的角度不說,也會把她胸前傷口頂傷,至少半個小時下來,血可就全部流光了!
匆忙之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臨時用了一個冒險的辦法,那就是把傅哲螢正面抱着,讓把她的腿分開,讓她跨坐在電動車的座位上面,蒲陽自己則坐在後面的載物後座上。這樣的話,她的身體就撲在他的身上,但又不會直接沖撞到傷口,又了“藥師符”的保護,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不過這樣騎車是非常不安全的,蒲陽要把雙手伸直了才能抓住把手,這樣很吃力,也不好看路。左右能護住傅哲螢的身體,但若是刹車急一點,則會讓她的身體向前倒去。
在一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情況下,他隻能是運用這樣的方式,把傅哲螢“懷抱”着騎車往回走。
離開那個路段,沿途看到一些酒店、或小旅館的時候,蒲陽也想過要不就近先把她安頓下來,開個房間給她上藥療傷,讓她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會好很多。但他不能确定傅哲螢今晚上出手的目标是什麽人,能把她傷了,而且傷得那麽重,肯定比上次來要鑽石的混混們高不止一個等級。萬一對方在搜捕無果之下報警了呢?回去起碼距離遠一點,也不會有人打電話報警的風險,警察真要搜捕過來,也是明天的事了。
雖然他現在行車沒那麽方便了,速度也不如來的時候快,但到底是走過一遍的路,少了來的時候分辨方向和尋找的時間,所以在用了大概半個小時,蒲陽就回到了住所。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基本上到處都沒有人,賣宵夜的也都大多收攤了,再過一兩個小時,便是一些勤勞的早餐店開始準備了。這也方便了蒲陽,沒有被人關注。
把傅哲螢抱回到住處,客廳是不好安置傷員,傅哲螢的房間不管有沒有鎖,蒲陽都不好去開,便直接把她抱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這會兒也沒有那麽多男女之防了,蒲陽直接把她帶着血迹的衣服脫了下來,裏面是染得紅紅的、還有一些撕爛了的裹胸。他不清楚“藥師符”的功效到底會有多大,但她那麽強大的一個人都虛弱到昏迷,足見傷勢之重。不針對傷處上藥,隻是靠着整體治療的“藥師符”,應該還是不夠的。
上次她不方便包紮,發現他之後,都讓他幫忙。現在她自己已經昏迷了,肯定無法及時敷藥,應該也沒問題吧?
這畢竟不是外衣,蒲陽猶豫了一下,才咬牙把她的裹胸小心的給解開,慢慢的剝落下來。當帶着一抹嬌粉的雪白玉兔躍然而出時,仿佛耀眼的金光似的,讓他一陣唏噓。傅哲螢的胸部雖然不如柳芊荨那麽巍峨,也不如秦瑤,但卻也是極有料的,配合她玲珑有緻的身材正正好,不會像穿着衣服看起來那麽平。
看她不戴胸罩,而是用裹胸勒得緊緊的,估計不僅是因爲害羞,而是爲了方便随時動手!想起她動手的時候,那是又快又絕又飄逸;像柳芊荨就有明顯的兩個巨大負擔,當日就讓他用“龍爪手”破功,他甚至懷疑柳芊荨若是使勁揮一記大幅度的上勾拳,巨大的胸器會不會砸到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