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在顧毓走後,虞雪霜又忙問道,并要把手裏的錢給蒲陽。
蒲陽搖搖頭:“你人那麽好,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呢?”他說着,把顧毓的錢也交到了虞雪霜的手裏:“這個你幫我還給她吧!”
“可是……對不起啊,我朋友他太沖動了一點。”虞雪霜歉意道:“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蒲陽搖頭。
虞雪霜看他虛弱的樣子,又以爲他被鄧超再打了一頓,不忍道:“你……能走嗎?要不我扶你到外面打車吧?”
蒲陽扶着椅子站了起來,笑着說道:“我堂堂七尺男兒,還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風吧?還要你扶我,大家都要鄙視我了。”
見他逞強,虞雪霜莞爾,反正剛才也架過他了,便收好錢大方的攙扶住了他的手臂。“沒人鄙視你的,我叫虞雪霜,虞姬的虞。”
“這名字有意思,不會是你出生的時候大風大雨下雪下霜吧?”蒲陽暗暗好笑,還以爲真有人叫“雨雪霜”呢……
“好像是說我五行缺水,所以名字裏面用了雪和霜。你呢?”扶着蒲陽慢慢往外面走,虞雪霜對他的感覺還是挺好的,他既不會故意占便宜,也不像學校裏的男生一樣說話都是奉承讨好她。
“蒲陽,蒲松齡的蒲,陰陽的陽。”
“對了,你的身體……怎麽一個人坐車啊?萬一……”虞雪霜已經相信蒲陽之前在車上靠她身上是昏昏沉沉狀态。
“萬一死在路上?”蒲陽一笑,“沒那麽恐怖啦!不過說實話,也沒人照顧我。我不是本地人,有些同學朋友在這邊,但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虞雪霜微微點頭認可,不好說什麽。雖然她對蒲陽的印象還不錯,但也不過剛剛認識,她肯定不能主動送一個陌生人回家。她好心歸好心,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紙。
兩個人出來準備去打車,這時候有人快步而來,然後直接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警察!請跟我們走一趟!”來人沒有穿制服,拿出一個證件晃了一下,在蒲陽他們還沒有看清楚就收起來。
虞雪霜吓了一跳,以爲這是之前鄧超打蒲陽的事兒報警,趕緊說道:“警察同志,我們這裏沒有什麽事……”
蒲陽也有點納悶,是剛才圍觀群衆裏面有好心人報警了?還是那麽多人圍觀驚動了車站的保安報警的?
“那個……我沒事,我們是朋友之間鬧着玩的,并沒有打架。”
聽到蒲陽這樣回護鄧超,虞雪霜一陣感激,以鄧超和顧毓對他的态度,這自然是給她面子了,她也忙配合:“是啊,我們真的是朋友。”說着下意識的把攙扶着蒲陽的手,變成挽着他的手臂,這樣看起來關系就更親近了。
“哼!玩是吧?跟我回去玩!”這是一個年輕的警察,脾氣有點大,看蒲陽很不順眼。
“用不着吧?我們有人報警了嗎?我們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報警,你以什麽名義帶我們回去?”蒲陽接連問道。
如果是昨天之前,他對警察還是會有畏懼心理的,可昨天他跑省公安廳了,刑偵處的處長對他恭敬有加,這是極大的增長了他的自信和氣勢,别說這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警察,就算是一個民警又如何?昨晚出任務的時候,對于省城刑警隊的刑警們的挑釁,他都能坦然面對。
在說完之後,蒲陽也發現自己的心态氣勢有了變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由得笑了,看來這次任務收獲還是有的,很多無形的收獲。
“你什麽意思?這你是要抗法是吧?”警察一看這小子還來勁了,當即拉下了臉。
蒲陽搖搖頭:“别扣帽子。你剛才的證件我沒有看清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假警察,麻煩再出示一下,我也打110核對一下。”
那警察不禁怒了,警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被動了?向來隻要一說身份大家就老實配合,剛剛他還出示過工作證了,這小子竟然還敢質疑,還要核對?你算老幾啊!
就在僵持并将沖突升級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旁邊,“核對是吧?到派出所去核對!”
蒲陽目光看了過去,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年輕非常漂亮的女警,穿着的是白色短袖警服襯衫,沒有戴帽子,但肩章、警銜、胸徽、警号俱全,不像是假冒的。不過他的視線也完全在服裝上的藍色領帶吸引住了嚴格點說,是被領帶兩邊的胸前部位吸引住了。
女警官的襯衫下擺箍在褲腰下面,這讓本來合身的衣服顯得更貼身了許多,而隻要眼睛一掃過去,就能看到在胸部有驚人的隆起,那是仿若要裂衣而出的巨大胸器!
‘好有壓迫感啊……不知道這壓過來會不會悶死人……’
女警官看蒲陽直愣愣的盯着他胸部看,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便甩了過來!
虞雪霜也被這突然出現的女警官驚訝到了,同爲女性,她也爲那巨大的高聳而驚歎。不過她沒有蒲陽進過省廳的經曆,面對警察更緊張,也不會被迷住,所以在女警官發怒揮手打過來的時候,趕緊拉了一下蒲陽,并欠身半步幫他擋一下。
她并不是對蒲陽有什麽感覺,就是覺得他非常的虛弱,如果被這女警察一巴掌甩過去的話,隻怕會直接打得摔倒地上,所以下意識便幫了他一下。
女警官也沒有想看虞雪霜會如此,她竟然頗有能耐,在差一點打到虞雪霜的時候收住了手掌,然後惡狠狠的盯着蒲陽:“你個流氓,你看什麽?!”
“當然是在看你的胸……”在那個男警察和女警官都要爆發的時候,蒲陽自然的接上了後面的話:“……徽和警号,如果你們是假冒的,或者有不合法的地方,那不管你們透不透信息,按照警号投訴是能追究到你們頭上吧?”
現在警服顔色是國際上警察通用的藏青色或藏藍色,交、巡警襯衫采用淺藍色,高級警官襯衫采用白色,普通民警襯衫采用淺青藍色。高級警官、交巡警領帶顔色爲藍色,其他警種的領帶爲銀灰色,服飾佩戴帽徽、領花、警銜、警号、胸徽等。
詳細的東西蒲陽自然是不知道的,隻是到底昨天在省廳出入,也是見識過警服。所以直接就找到了女警胸前的關鍵兩點:胸徽和警号,以此來掩飾他剛剛看胸的目光。
那個女警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可他說得無可挑剔,胸徽和警号都是在胸前。隻能沒好氣的嬌叱:“你要看不該看的,看我不戳瞎你的眼睛!”
“什麽不該看的?”蒲陽故作迷糊,然後又笑道:“你是說看你胸有多大是吧?那根本不用看,我可是高材生!就看地上影子的弧度,通過sin、cos、tan什麽的函數計算一下就出來了。就是想要知道它們承受的地心引力、體積重量都能通過公式演算出來,你信不信?”
這有點小猥瑣的話題,都能論述得這麽學術,蒲陽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虞雪霜則是有點迷糊,這真的能通過公式計算出來嗎?她忍不住多看了一下女警的豐碩,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把疑犯帶走!”女警官顯然是強忍着才沒有一腳把蒲陽踹飛。
随着她的怒喝,早就摩拳擦掌的那個男警察立即上前扭住了蒲陽,推搡着他往前走,又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子,連我們所長都敢調戲,你這是廁所裏打燈籠!”
“喂!你們幹嗎?”虞雪霜急了,可那女警官卻不客氣的把她也拉着一起走。
今天怎麽這麽黑啊!蒲陽暗暗無語,誰知道她是所長啊?哪有那麽年輕的所長?還以爲是新實習的警校生呢……
現在身體虛弱,他連鄧超都能先示弱不吃眼前虧,找機會再報複。确定這是真的警察,而且還有派出所長,那也馬上示弱了。不過即便看到了前面的警車,他也沒有太緊張,我是被打的,有事也是鄧超有事。調戲所長也是不知者不罪嘛!
“诶,大哥,你這說錯了,廁所裏打燈籠是‘照屎’,壽星公上吊才是‘找死’。”
“壽星公上吊是‘嫌命長’,廁所裏打燈籠才是‘找死’……”男警察順口接了一句,然後想到這不妥,馬上低斥道:“反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都押着上警車了,蒲陽還有心情和人切磋歇後語,虞雪霜不知道該說他豁達淡定,還是神經大條、腦子缺根筋。
旁邊女警官更是滿頭黑線,這簡直是挑戰她的容忍度!可在公衆場合她也隻能忍着,到了車前,拉開副駕駛座上去,然後狠狠的把門關上。
那個男警察讓他們兩個上了後座,然後去開車。
“這個女警官好兇啊……”虞雪霜湊近蒲陽小聲道。
“真的好胸啊!這是我見過最胸狠的了……”蒲陽由衷贊道,“或許她大姨媽來了吧。”
虞雪霜本是想提醒他等會兒謹言慎行,别再招惹了,聽到他這話也不好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