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卻很喜歡聽,很喜歡聽。
她躺在沙發上的大熊玩偶身上,小臉朝向魯班七号的方向,唇角帶着淡淡的笑容,有幾聲呢喃從她口中溢出。
“大頭真的是大頭呐……”
她慢慢睡着,不知不覺間,她無知覺地輕聲說。
“大頭,我好想你……”
魯班七号突然停止了唱歌,他明明沒有心髒,卻感覺到仿佛有什麽東西跳動了一下,讓他的渾身發麻。
想他?
想他麽?
他悄悄地站起來,站在阮萌身邊,低頭看在沙發上縮成小小一隻的阮萌。
她看起來軟軟的,小小的,雪白雪白的就像一隻小兔子。
魯班七号安靜地看着,又悄悄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一下她的臉,手卻在離她臉還有五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住。
阮萌的呼吸拂過他的指間,甜甜的,溫熱的呼吸。
魯班七号連眼睛保持安靜,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眼睛眨動的聲音把阮萌驚醒。
阮萌酥酥服服地睡着了,小呼吸輕松愉悅,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
她在這個世界,還沒有睡的這麽安穩過。
也許潛意識知道魯班七号在旁邊,她就算在深山老林中都敢入睡,更何況是這裏軟軟的毛絨玩偶上。
魯班七号靜靜看了阮萌良久,放在她臉上的手仍舊和她隔着五公分的距離,手沒有落下,他橙色的眼中卻似乎有了滿足的神色。
隻是感受到她的呼吸,就能讓他滿足。
現在,他能接觸到她,而她是鮮活的,不是躺在空間裏那個因爲别人受傷難過,因爲别人不舍,也因爲抽離感情抽離記憶而痛苦的那個小姑娘。
她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她也會是開心的。
就算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他也會幫她解決,讓她開心起來。
魯班七号橙色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寵溺,他将手收回,找了個毯子給阮萌小心翼翼地蓋上,隻是他也沒想到,他在給阮萌蓋毯子的時候,阮萌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魯班七号的腦海中仿佛被病毒入侵,整個人瞬間動彈不得,眼中隻有阮萌抓着他手腕的那隻小手。
瑩白的,可愛的小手。
魯班七号又去看阮萌,阮萌抿着小嘴似乎做了什麽噩夢,緊緊抓着魯班七号作爲最後一根稻草。
魯班七号沒忍住,用另一隻手輕輕拂開她的眉頭,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的魯班七号就在這兒呆呆地站了一個小時。
直到阮萌的呼吸平穩,似乎噩夢已經過去,他才松了口氣,想抽出自己的手,阮萌卻抓的很緊,他輕輕抽了一下沒把手抽回來也就不再抽。
怕打擾到她。
魯班七号想了想,左手擰住左手手腕,咔嚓一聲把手腕給拆下來。
木偶就是這點好,身體可拆卸。
阮萌還抓着魯班七号的手腕。
而魯班七号已經繼續給她做家務,掃地拖地洗衣服,還給她做飯。
阮萌家裏隻有泡面,魯班七号沉默了一會,從系統空間内拿出了一大堆阮萌喜歡吃的,給阮萌做了滿滿一桌子好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