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得回去準備成親事宜。
畢竟,雖然她是将軍,可是從禮數上來說,她還是個女人。
弈星沒說要嫁她,那她還是得坐花轎的。
她可是一輩子都沒做過轎子的女将軍。
阮萌想着,搖搖頭。
其實她也是想過去娶弈星來着,可是在這個時代,弈星是個男人,如果她真的娶了弈星,那對弈星就是一種侮辱。
她雖然名聲已經臭到不能再臭,她卻還是憐惜弈星的名聲。
唉,就算弈星再是她的小媳婦,還是個男人。
如果這是個女尊世界就好了。
至于弈星身上的秘密,阮萌并不着急去探查——
明天就成親了,她還是先關心一下成親。
弈星早晚是她的人,她還有很多事情。
她搖搖頭,打道回府。
将軍府内,副将找來的一群媒婆啊各種婆早就拿着東西在等她了、
一見阮萌回來她們立馬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
“将軍,你可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啊!”
“明天就要結親了,這新娘子大晚上不見了很不吉利啊。”
“将軍,你不是去見弈公子了吧?”
阮萌一掀眼皮。
“見了,怎麽了?”
這些婆娘一臉震驚,然後就着急地說。
“不吉利啊,這可不吉利啊,将軍!”
“怎麽能成親前見面呢,這樣你們成親會不順啊!”
她們這一個不吉利,一個不順,聽的阮萌的太陽穴直突突跳。
這還沒成親呢,就被她們說出事兒來了。
這話說的真讓人不爽。
阮萌想着,從口腰後面掏出一把匕首,啪地拍桌子上。
“再說不吉利,小心我撕了你們的嘴。”
幾個婆子吓的兩色蒼白,退出去,不敢再多說話了。
阮萌躺在床上,擡頭看着床闆,心裏越想越不舒服——
該不會真有什麽講究吧?
不過從她至塞北回來到現在也沒幾天,不可能就這麽幾天都不讓她見弈星……算了,不想了,封建迷信,封建迷信。
阮萌的手摸着匕首,到夜很深了,才慢慢睡過去。
待到天還沒亮,她就又被吵了起來。
昨天晚上被她吓的半死的婆子們再次湧了進來,雖然怕阮萌,可是也不敢耽誤了婚事。
阮萌昨天晚上沒睡好,意識昏昏沉沉,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這些婆子套上衣服,然後按在椅子上化妝。
化妝啊……
阮萌清醒過來。
她這女将軍不愛紅妝愛武裝,還真是從來沒有畫過妝,就這麽想想,她還有好奇她畫出妝來是個什麽樣子。
于是她就睜大眼睛認真看着銅鏡,一派大将軍的不怒自威。
阮萌的表情把正給她畫眉的人給吓着了,那人的手一抖,把阮萌的眉畫成了一隻蝌蚪。
胖乎乎頭大尾巴細的蝌蚪。
阮萌:……
“算了,我來。”
阮萌蹙着眉,從人手裏奪過眉筆,就給自己畫了起來。
一群婆子大眼瞪小眼,都沒敢吭聲。
就算阮萌把自己畫成個夜叉,可憐的也是今天晚上的新郎官,她們是不敢向将軍吱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