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發一絲不苟地倒梳在腦後,他說完話,将手伸進了口袋裏。
狄仁傑沒有打量諸葛亮,諸葛亮卻走出去,帶上屋内的門,雙手抱臂看着狄仁傑。
兩大禁欲男神見面,明顯狄仁傑更加無欲無求。
狄仁傑一襲黑色警服,腰帶束的緊,腰後鼓鼓别着一把槍。
室外很冷,是冬季,狄仁傑單手插|進口袋裏,從中取出一方手帕。
狄仁傑是一個和時代格格不入的男人,什麽年代了,他還帶着手帕,洗的幹幹淨淨。
而屋内的空調開的足,諸葛亮穿着一身真絲睡衣,微眯着眼睛,唇角還剛剛被咬破,一絲血順着唇角流到下颚。
睡袍的領子偏低,是爲了給阮萌提供福利,現在凹陷的鎖骨上有一圈吻痕。
狄仁傑瞥都沒瞥諸葛亮一眼。
不懂得嚴格遵循對稱的男人,做科學也不會嚴謹。
諸葛亮:知道什麽叫做不對稱美麽?(微笑)
諸葛亮幹脆看看這個出名嚴謹有潔癖還有強迫症的狄仁傑狄警官要幹什麽。
狄仁傑拿出手帕,緩慢地擦掉了落在防盜門上的一粒灰塵,然後後退一步,再次皺着眉頭看這個不對稱的門。
還是怎麽看都不順眼,他拿起步子,決定把它擦的光亮些。
不能滿足強迫症,好歹滿足一下潔癖。
諸葛亮歪頭看了看,指點了點防盜門的一個角。
“這裏也有灰塵,謝謝。”
狄仁傑擦門的手猛地頓住,終于側過頭,看了諸葛亮一眼。
諸葛亮微微笑,笑的那個叫做如沐春風,甚至後退一步,把門留給狄仁傑,擺出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狄仁傑的手指頭僵了僵,眉頭蹙的更深。
“我不是清潔工。”
諸葛亮仍舊笑着,伸手按在防盜門上,看似随意的說。
“狄警官的家裏肯定很幹淨,不過,這世上的灰,就算再擦,也是擦不幹淨的。狄警官認爲呢?”
狄仁傑冷哼一聲,再次掏出手帕,将諸葛亮按在防盜門上礙眼的指痕擦幹。
“擦不幹淨,就一直擦,總有幹淨的一天。”
狄仁傑說完也擦完,才看了諸葛亮一眼。
就看了一眼,他就移開了視線。
諸葛亮脖子上的一圈草莓很礙眼。
不對稱,又不對稱!
果然沒有審美的男人,找的女朋友也沒有審美。
阮萌(季楓雅):嗯哼?
諸葛亮輕笑一聲,他還沒有見過狄仁傑這樣的男人。
他本身對狄仁傑是很有興趣的。
可惜啊,狄仁傑來的目的是爲了針對阮萌,那他對狄仁傑就隻有怼的興趣。
他看着狄仁傑,微微笑,臉上唇角都是笑。
“狄警官,有沒有人評價過你?”
狄仁傑不知道諸葛亮要幹什麽,不過也清楚,他們的交鋒從現在已經開始了。
他要去調查那個叫做阮萌的女孩兒,而這個叫做諸葛亮的男人,就是其中最大的障礙。
這個諸葛亮在某些方面來說,簡直可怕。
一個數學系物理系加心理學畢業的三料博士,智商超高的天才,不去好好造社會,卻去黑了他們警局的電腦。
偏偏,諸葛亮做的毫無痕迹,根本,讓人找不出絲毫證據。
想到這裏,狄仁傑決定小心應對。
“嗯,有人。”
有很多人評價過他,說他秉公執法,料事如神,是一方名探。
狄仁傑想着,疊好自己的手帕。
卻聽諸葛亮輕輕笑一聲,繼續問。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有病啊?”
你有病啊……
狄仁傑疊手帕的手再次僵了僵,對着諸葛亮的目光,眉頭能蹙成一座小山。
就算有人覺得他有病,也沒有說出來過。
不對……
狄仁傑拖住下巴。
重點好像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