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看她的眼神都和原來不同——
并沒有崇拜和畏懼,卻也不再輕視。
阮萌沒有去管其他士兵在想什麽,她低頭睨着自己腳下的這個男人。
她的身形單薄,銀甲在她身上顯得有些空,比起盔甲本身帶來的力量,她身着盔甲的模樣看起來精緻非常。
冰雪般剔透柔|軟的人兒,扔在這軍營,臉上帶着霜,腳下踩着人。
揚起頭的模樣,有種反差……忒的拿人。
花木蘭看着阮萌,雙手墊在重劍的劍柄上,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看她。
花木蘭對阮萌有點好奇,别人剛才沒有看到,可是花木蘭看的清楚。
他們這個将軍,先是握住了那男子的手腕,接着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她捏着手臂從肩膀上甩了過去。
那摔人的技巧不難,用來以弱勝強也是可以。
不過那捏人的手法……他感興趣。
花木蘭眯了眼睛,微微勾起唇角。
看來,這位将軍,還有他沒有見到的其他面貌。
就在此時,在阮萌腳下的漢子冷哼一聲,努力爬起來。
阮萌沒吭聲,撤回腿站在他的旁邊,卻在這人要起身的時候,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我強?”
阮萌的語氣很輕,那種風輕雲淡的輕,可是裏面難掩那種十足十的蔑視。
壯漢本來就對阮萌有意見,此時被阮萌一個弱雞來個過肩摔,氣血上湧,對着阮萌就頂撞起來。
“你比我強?爺爺一隻手指頭就能收拾了你!”
一隻指頭?這人怎麽這麽上套呢?
阮萌笑了。
“那好,一會兒,如果你能站起來,你就留下來。”
“如果你起不來,你就從我的軍營裏,滾出去。”
阮萌的話輕飄飄的聲音落下,周圍一直在圍觀的士兵們才清醒了一些。
對啊,這個看起來很瘦弱的人,是個皇子,也是将軍。
不管他們認不認可這個人,從身份上來說,阮萌還是掌握着他們生殺大權的。
而阮萌身邊的壯漢也愣了愣,明顯腦慢了不少沒有反應過來阮萌的意思。
而後,反應過來了,他還是哈哈哈一笑。
“有意思,我還能起不來?!既然你把自己當将軍,那麽就得說話算話!”
和他激昂的語氣不同,阮萌的話一直是慢慢的,略帶嘲諷的。
“自然,算數。”
說吧,阮萌将一根手指按在了壯漢的眉心。
壯漢冷笑一聲,覺得阮萌很搞笑,他嘴裏罵罵咧咧還要繼續起身,卻發現……
“怎麽回事?!你給爺爺我施了什麽邪法?!”
他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一根略蒼白的指頭按在他的眉心,卻讓他這樣一個壯漢站不起身子來。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要直起身子,卻看阮萌的手指頭看到對眼,也沒有起的來身。
他發出了各種怪叫,可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起不來,他就是阮萌說的那種……站不起來。
試了很久,壯漢的臉色從漲紅變成青白,對阮萌有了些恐懼。
阮萌還是按着他的眉心,繼續用自己清清淡淡的聲音說。
“我的爺爺,可不是你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