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她便産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地上的水再次涼了,夜……也深了。
阮子烨在院子裏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弄聾,眼睛戳瞎……
兩個那麽大的人了,在窗子旁邊吻來吻去,真的覺得這裏的人都死光了麽?!
想到死人,阮子烨臉上再次帶起了幾分略有些詭異的微笑。
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還是去找死人玩吧。
阮子烨想着,将手墊在腦後,再沒有向屋内看一眼,直接擡腳就走。
黑夜有着可怕的魔力,沙漠中仿佛有鬼魅。
白日裏的剩下破舊皮囊在夜中如同鬼魅,阮子烨卻完全無謂地從沙漠中走過去。
沙子裏有詭異的東西發出沙沙的聲響,有東西要從沙子裏爬出來。
阮子烨腳邊的沙漠中,探出一隻蒼白的手。
這是被藏在魔铠中的人,他沒有死……此時還在垂死掙紮。
“救……救我……!”
阮子烨揚揚眉,對着這隻手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救贖的。”
阮子烨輕輕說着,在沙中行進,周圍的沙子翻湧,露出裏面慘白的人皮,或者破碎的铠甲。
阮子烨輕輕啧了一聲。
“這麽厲害?”
那個叫做铠的男人,有這麽強麽?
他這麽多的魔铠,在他面前和紙糊的一般。
阮子烨沒有不爽,他反而更期盼故事的結局——
隻有這樣,才有趣不是麽?
沙漠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帶起的銀輝無比清冷。
阮子烨擡起頭看向那個月亮,身形再次抽高,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白衣男子的形象。
他黑色的長發在身後微微揚起,眼尾上挑,沾着桃花意。
他手伸出,手中握着玉質長笛,卻不吹奏,而是将長笛在手中輕輕旋轉。
阮子烨看了很久的月亮,唇角……勾起了不明的笑意。
阮萌。
你必須想起來,你從來……就是我們阮家的。
魔道的初始,不過是來源于……欲|望。
悠悠的笛聲随着他的心事,在沙漠中響起,沙粒詭異的流動,沙漠中埋藏的生命,早已經消逝。
站在這一切之上的男人,隻留下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還有蒼白的笑容。
……
阮萌那邊是沒有阮子烨這麽邪乎的,她軟趴趴地趴在床上,軟趴趴地讓铠幫她洗了個澡。
然後又……
又賴在铠的身上,不可描述了一下。
阮萌不知道爲何,總是覺得……他們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了。
明明這個位面并沒有過去多久,她卻有這種糟糕的預感。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想要握住他。
尤其是現在……铠帥的有點過分。
其實她也很少見到這樣的铠,身上的寒意仿佛散盡,展現的完全都是慵懶而溫柔的一面。
他躺在床上,銀發散開,幾縷輕輕掃過他的額前,落于他的臉旁。
阮萌就枕着他的胸膛,翻過身,将他臉旁的發繞在指尖,一圈一圈的繞着,而後輕輕笑着。
铠也笑着,他的笑輕而淺,隻是唇角有一個淡淡的弧度,卻絕對稱的上是寵溺。
阮萌沒有經受住誘|惑,再次輕輕吻了他一口,然後才開口。
“你……”
她有點卡殼,铠伸出手放在她的腦後,從上到下用手順着她的發滑落,同時性|感的用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
好蘇……
阮萌内心嘤嘤嘤一聲,再次撲倒在他的懷裏。
铠仍舊寵溺地摟着她,摸着她的長發。
這次開口,他的聲音拂過阮萌的發梢,更加蘇到不行。
“你是不是想說,你喜歡我。”
阮萌的臉微微一紅。
“哪有!”
大總攻還不會說這麽酸的話。
她卻沒想到,铠輕聲說。
“可是我想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