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停個水什麽的,什麽也沒發生。
裹着浴巾的阮萌坐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滴水,她也沒擦。
她就琢磨着,這不對啊。
河邊路燈下的那個吻,多麽多麽的刺激,而且看菠蘿包的那個眼神,明顯是動情了啊!
怎麽動情到了最後,就成了分居了?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吃包!吃包吃到飽!
阮萌想着,決定去主動撩一下。
裹緊小浴巾再披上風衣掩飾一下,很好,很誘|惑。
不過要去誘|惑的話,最好還是形象好一些。
這麽想着的阮萌又去把頭發吹幹,梳個美美哒的頭發,照着照着鏡子,她再看看鏡中蒼白的臉,拿出了自己的瓶瓶罐罐。
果然,最親密的第一次,還是要美好一些才好。
阮萌開開心心地給自己抹上乳液,卻不知道對面的馬可波羅……也正在心煩,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心煩指數正在上升。
他大概了解一些東方古國的禮儀,要進行一些親密的關系,得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後三叩九拜,結婚定了名分,然後在新婚之夜才可以行夫妻之禮。
阮萌:菠蘿包,那些是古代的QAQ
文化差異急死萌。
有着這種先入爲主觀念的馬可波羅,确實沒有聽懂阮萌的潛台詞。
這意大利,怎麽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能因爲自己的沖動……讓她讨厭自己,
這麽想着,他在浴室裏多呆了一會,将身子洗幹淨,手細細擦幹,他裹着浴巾出了浴室,走到了陽台上。
屋外的天空還是昏暗,帶着涼風。
這種天氣……
馬可波羅又回屋,點了根煙,夾在指尖,卻沒有吸。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指尖的煙火,過了一會,将煙捏滅,扔在地上,撚了撚。
内心的煩躁仍舊無法排解,他迫切地想要見她,可是見了她,他又不确定,不,是完全肯定自己克制不住自己,會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
原來對女人避之不及的馬可波羅第一次有這種感受,他出奇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個東方女孩就突然間闖入了他的生活,一下子撞進他的心裏……他卻想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裏。
他真不是個紳士……
馬可波羅在陽台上繞了一圈,又坐會床上,坐在床上,手肘支着大|腿,雙手成塔狀放在鼻端。
他的金發也是濕的,水滴順着臉頰滑落,在下颚彙聚成一大滴,而後滴落,啪嗒一聲掉在他的腿上。
身上也沒有完全擦幹,蜜色的肌膚上有水滑過,而屋外又開始下雨,雨水打在窗戶上噼噼啪啪。
馬可波羅坐着坐着,就覺得,他得找個理由去看她。
比如下雨了……她會不會怕?
比如說,她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
想着想着,馬可波羅就捂住了臉。
他身爲一個商人,此時竟然找不出一個很好的借口,偏偏想說出口的哪個都又拙劣,又暴露出他的欲|望。
遇到真愛的時候,莽撞,熱情,卻又意外的單純,笨拙。
馬可波羅又開始在屋子裏晃來晃去,終于下定他自己都不太肯定的決心——
他就去看看她,保證什麽都不幹。
可是這次是他沒有想到,他換好衣服推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阮萌收拾好,正在門口和一個東方人交談。
他聽不大懂溫柔,卻能見到他心愛的女孩兒已經畫上了最美的妝容,對着那個不知名的男人颔首,用着他沒見過的态度說着什麽。
而後,她的眉微微蹙了蹙,向馬可波羅的屋内望了一眼。
馬可波羅下意識竟然退回了屋中,卻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閃躲,隻能透過門的縫隙,見到阮萌……
和那個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