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知道阮萌爲什麽愛吃堅果,他看了看桌面,不動聲色地抓了一把堅果在手心,然後施施然扔了餐布站起來。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嫪毐笑的卑微,其實已經氣的肚子疼。
他很想說些話但是很顯然嬴政向着阮萌,或者說,這位“貼身保镖”有這麽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嬴政示意的。
這是一種挑釁,他得先去和太後說說。
不……先不要和太後說,他留着那個男寵有其他用處。
嫪毐安靜了下來,恭送嬴政出門。
阮萌嚼着豆子站在嬴政後面,也送他出門。
嬴政瞥了阮萌一眼,放慢腳步,等着阮萌跟在他身後才提起步子。
車内,阮萌站的筆直,嬴政靠在車内的沙發上,睨着眼睛看她。
“你坐下。”
車頂能有多高,她還站着,彎着身子努力挺着背。
這姿勢是要做什麽,讓他看着都難受。
阮萌還是保持一個别扭的姿态,她已經準備好下車之後找兩根樹枝背在背上,找嬴政負荊請罪了。
“陛下,我錯了。”
嬴政挑眉。
“你有什麽錯?”
阮萌擡頭,突然不吭聲了,就盯着嬴政的嘴看。
很薄的唇,染上了櫻桃的紅,有櫻紅色的汁水浸濕他的唇然後沿着唇角滑下來……
她有罪,每天想啪他。
咳咳,今天的重點不是嬴政的美色,不過阮萌仍舊沉迷于陛下的美色不可自拔。
嬴政覺得好笑,又無奈啊。
看看他養的這個小家夥,這些天冷落了她,她還是要翻了天。
“怎麽不回朕的話。人多的事情瞎鬧騰,等沒人了就安靜了?”
平日裏吃個堅果也沒見她弄的這麽喧嚣。
嬴政看得出來,阮萌看嫪毐不爽,所以專門鬧出動靜來膈應他。
可是這場合和地點可是都不怎麽樣。
阮萌沒吭聲,不過站了一會累了,嬴政就拉着她坐自己腿上,揉她的頭發。
“嗯?看來是朕慣的,連朕的話你都不回了。”
阮萌順着嬴政的力道幹脆就趴在他懷裏,過了半天才悶悶地出聲。
“我就是不喜歡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尤其是他怎麽配和陛下平坐,我真想一刀……”
阮萌沒說完,就感覺到她頭下的胸膛在起伏。
阮萌這次是認真的,她真想一刀上去把那個明顯在觊觎嬴政皇位的家夥給宰了,不讓宰,也不能讓他好過!
這隻是明面上的理由,而真正的原因……阮萌沉默了。
“你啊……”
嬴政搖搖頭,無奈寵溺。
他沒對這件事情再說什麽,雖然和嫪毐的關系直接惡化,不過他有什麽可怕。
他的人他自然護着。
不過嬴政還是把阮萌從他的懷裏挖出來,将他從餐廳中帶出來的堅果都按在了阮萌手心。
這小家夥突然愛吃堅果,嬴政不理解。
但是阮萌的模樣明顯很驚喜,她沒有想到嬴政竟然專門給她帶堅果。
嬴政覺得阮萌瞪圓眼睛的模樣和個小貓似的,又随手拿起一個葡萄像阮萌砸去。
阮萌幹脆仰頭直接将葡萄叼在嘴裏,然後咕咚……直接給咽下去了。
嬴政眉梢一挑,擦擦自己帶着堅果屑的左手,漫不經心地說。
“這葡萄是有籽兒的,你這麽囫囵吞了,小心葡萄在你肚子裏發芽。”
阮萌:……逗小孩兒呢?
阮萌想着,幹脆把自己手中的堅果揣口袋,然後直接上手自己給自己拿了一顆葡萄,認真地咬了一半仔細看。
“看,根本沒籽兒。”
阮萌拿着半邊葡萄展示給嬴政看,嬴政優雅地靠在椅背上,對阮萌的動作給了一番評論。
“如此幼稚。”
阮萌:……喂!
過了一會,阮萌突然發現,這車行使的方向和平時不一樣。
“陛下……”
阮萌微微蹙眉,這難道有危……
嬴政将目光看向車窗外,狀似漫不經心地說。
“不是想和朕去宴會?那就得有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