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卡又碎了一次。
她沒去找藍陵是怕蘭陵王再吃醋再多心,也是知道……她的蘭蘭,前世若不是心死一切無謂,又怎麽會饒過那個人。
隻是這個位面這個世界裏的藍陵,到底還記得她麽?
前世今生,真的是一個迷中又迷的東西。
不過他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
一個古樸的庭院,在現代要造亭台樓閣,并不難。
院内的山石假山,卻隻有光秃秃的一棵梅樹,破壞了這精心搭建的景緻。
蘭陵王又見到了藍陵。
這次的藍陵……不光聲音和他相似,就連臉也如出一轍。
藍陵喝着茶,蘭陵王手中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
蘭陵王冷漠地說完,并不給藍陵繼續說的機會,幹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殺人的時候,廢話太多那是反派的做法。
血濺在茶水中,猩紅慢慢變淡……慢慢沉底。
身子緩緩倒下,他還面朝着院中的梅花,蘭陵王将他的頭咔嚓擰到反面。
對于藍陵來說,兩輩子愛而不得,等到死的時候,還用着自己最厭惡的人的臉。
或許,他隻是占有,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愛。
就是執念,對他來說,已經是懲罰。
……
阿沐坐在他的小屋子裏,看着蘭陵王進來,不急不緩地洗着手上的血。
“你小子又去殺人了?這麽久不見,不是不幹了?”
蘭陵王淡漠地洗着手,而後淡漠地看着阿沐。
阿沐被他的目光盯了一個冷戰,默默地想着,難道是他偷偷吞了這小子錢的事情被發現了?
可是蘭陵王可不是在乎錢的人,而且他拿這些錢還不是爲了替他好好保管,怕他腦子一熱做錯事。
“阿沐,你記得前世麽?”
蘭陵王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阿沐搖搖頭,覺得蘭陵王瘋了。
“前世?那是什麽東西,我不需要,要是有,估計也是凄苦的吧,不然爲什麽我現在隻能做個窮殺手?”
這麽說着,他偷偷把手上的翡翠扳指摘下來。
前世,蘭陵王最後孤注一擲複國,實際是将一切都送給了阿沐,也算是盡了他們那麽多年的情分。
前世他沒欠阿沐,而阿沐卻是欠着清沫一條命。
而現在,還債的時候到了。
“當初是你叫我做殺手,我現在想要真正的離開。”
蘭陵王說完,阿沐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他就看到蘭陵王慢慢地拔出了刀子。
殺手沒有酒,沒有光明,隻有女人,和一把刀。
蘭陵王原來沒有女人,而現在……
阿沐臉上的汗真的是往下淌……
“你離開,就離開……随便你離開……”
“離不開的。”
蘭陵王打斷了他的話。
阿沐是蘭陵王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稱作親人的人,也是帶他走向殺手之路的師父。
但是,唯一配和他作爲殺手站在一起的人,是清末。
“阿沐,你記不記得,你說不做殺手的代價,就是必須殺了引自己進門的那個人?”
阿沐渾身一個激靈,他是這麽說沒錯,但其實這隻是個借口……
上次引他進殺手們的師父,還是蘭陵王幫忙殺的,就在兩年前,蘭陵王還代替他去一個普通的墓園上了次花。
就是在那次回來,蘭陵王就愛盯着梅花發呆。
但是這些都是假的啊……根本不需要殺人才能離開殺手組織的……
“蘭陵王,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
他的話同樣沒說完,蘭陵王結束了他的生命。
紫發輕束在身後,帶着面具的殺手沒有表情。
“阿沐,替清沫贖罪吧。”
與前世的瓜葛,就此結束。
對了,還有沈清沫這一輩子的極品親戚,殺手的手上不在乎沾更多的血。
在他和阮萌結婚以前。
從此,沒有再可以傷害清沫的人。
他會陪她,一輩子。
……
阮萌和蘭陵王隐居在一個小地方,沒有過往,隻有未來。
蘭陵王也洗手不再做殺手,他積累的财富足夠阮萌奢侈地過一輩子。
他們前世的時候不過想要個男耕女織簡單的幸福,現在……他們簡單地幸福着。
阮萌一日回來,蘭陵王單膝跪地,将一個鑽戒戴在她手上。
輕吻着她的手背,他的聲音不再忐忑,而是幸福。
“清沫,我說過會給你更好的。你願意在嫁我一次麽?”
好麽?當然好。
——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
蔔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天也歡喜,地也歡喜,人也歡喜。
歡喜我遇到了我,我遇到了你。
我終于知道你心中愛我如何,我心裏早有了一個你。
盼從今後可朝朝暮暮,地久天長,同心比翼。
我愛你,伴你,護你。
一生長伴,任憑它歲月匆忙。
從容生一兩個小孩,一半兒像我,一半兒像你。
清沫,好不好……
好麽?當然好。
無父無母,有天地。
今日成婚,未有雨落,未有毒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
紅燭下,阮萌輕輕吻着他的唇角,吻着他的臉頰,又吻過他的眉梢。
四大美男之一的蘭陵王……
是她的愛人,是她的高長恭。
大紅的喜服,鴛鴦帳下,被翻紅浪。
……
最後的最後。
蘭陵王和阮萌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躁啪啪啪的糜爛生活。
(/≧▽≦/)
阮萌:重點是胸,大胸,真的變成了大胸!
阮.胸大的不要不要的.萌!
蘭陵王:乖,孩子們還看着。
……
蘭陵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