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駕崩,武則天依唐後宮之例,與嫔妃一同入長安感業寺削發爲尼。
這是個架空的位面,但是她受得苦,絲毫未少,不同的是,此時的她稱帝還年輕,還有年華,還有天下。
——柔情綽态,媚于語言,才人武照,勤學禮訓,進退有度,賜名媚娘。
太宗賜她媚娘之名,她便爲媚娘。
天下可這麽喚她的人,大抵都死了。
“喚我媚娘。”
武則天說罷,阮萌身上猛然一個激靈。
擡眼看去,武則天神色如常,隻是扣着阮萌的那隻手,指尖摳破阮萌的手背,她也不自知。
阮萌頓時覺得不對勁,這個氛圍不對勁,動作也不對勁……
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武則天……牽她的手?!!!
阮萌隻覺得詭異至極,還莫名的有點心虛,去瞅白白,白白沒看她。
李白在旁邊看着,看着武則天,身後的長劍流轉寒光,嗡嗡作響。
受傷的手握緊,另一隻手執着阮萌的小手,李白心裏真是複雜的緊。
武則天卻更自然,她牽着阮萌的手便往前走。
當然……沒走動。
李白那裏紋絲未動。
阮萌真的尴尬,好尴尬。
這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到底怎麽回事,左手一隻雞……左牽皇右擎蒼……
啊呸。
阮萌眉一蹙,甩開手。
先甩開的是武則天的手。
武則天的眸光從阮萌被摳出指痕的手背上滑過,手悄然握了起來。
而李白……
甩開?
李白幹脆直接用手包住阮萌的小拳頭。
阮萌又甩兩下,不遂,放棄。
“女……媚娘,臣……我先送……媚娘回家。”
一句話說的吞吞吐吐,誰讓女王陛下住的也不是家,是皇宮,她也不能稱我,平日稱臣。
“不必。”
武則天說完,眼眸一轉,突然就看上了長安夜裏最漂亮的建築。
“我去那處看看。”
阮萌順着武則天的目光看去,燈火璀璨處,紅燭點燈于屋檐下,妖冶。
樓外人腳步匆匆,樓内靡靡之音破門而出。
……這是翠香閣。
武則天,要去翠香閣?
……女帝和青樓?!!
Σ(っ°Д°;)っ
如果女帝去嫖,或者說如果一不小心被嫖,或者被下了藥,再不濟嫖了染了病……
一瞬間,阮萌腦海中出現了一大堆想法。
武則天已經轉過身去,走的好不潇灑。
就那背影,阮萌怎麽看怎麽眼熟。
李白揚揚眉,也覺得好笑。
這不男不女去青樓的樣子,和玉無瑕是一模一樣,那股子潇灑勁兒還顯着風流,
而且,還都是扮着男裝。
李白不知道武則天是個女的?
知道。
女的又怎麽樣?女的更讨厭。
李白也夠心累的,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人,偏生性取向還不明。
李.醋壇子.白,遇到阮萌之前潇灑恣意順風順水,遇到阮萌之後,把這小半輩子的醋都吃了。
還偏生吃的都是女人的醋,說起來都好笑。
李白目光微閃,他知道這人來頭不小,光看她的步子,每一步一樣長,而且氣息沉穩便是普通打扮也異于常人。
再結合阮萌莫名的表現。
這天下能讓沐清歌緊張的女子,就一個。
更不用說什麽媚娘。
李白的臉色……
黑了。
無暇人不大,這事兒真會惹,這人也真會惹。
有趣,真是有趣的很啊。
女王陛下去逛窯子啊,阮萌在這邊很着急啊,一着急她的眼神就厲了起來。
“給我站住!”
武則天甩着頭發,邁着優雅的步子,不搭理。
“媚娘,你給我站住!”
武則天低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朱砂痣妖娆。
李白想了想,突然松開阮萌的手,拿起酒葫蘆飲了一口,沖着武則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