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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大宋已往

早上慶元和尚來了一趟,又趕着回去了。

昨天的明媚春日已然不見,此時天空灰蒙蒙的,雲層很厚。兩輛馬車穿過巷子,朱高煦坐在後面的馬車上,他挑開車簾仰頭看了一眼,覺得天上的雨是将下未下。

沒有鍾表和太陽,連時辰也估算不出,隻能憑感覺、眼下大緻還是上午。

陰沉的天氣叫人感覺氣悶,又讓人擔心要淋雨。便如朱高煦此時的心境,一顆心懸在空中,隻能硬着頭皮,等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按部就班地照着謀劃好的步驟走下去。

馬車很快就行駛到了賣香燭的街道上,朱高煦放下草簾子,隻留一道縫,繼續觀察着外面的光景。

走大路上雞籠山的人們,幾乎都要走這條街。街上并不擁擠,但人也不少,有遊逛的香客,寺廟的老尼,還有賣蔬菜瓜果、篾器的販夫走卒。人們步履悠閑,東張西望瞧着東西,等馬車過來了,他們才讓路。馬車在這條街上行駛十分緩慢。

就在這時,朱高煦忽然看見一家香燭鋪子裏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尋貓的那小尼!

鋪子門口,圍着好幾個人,全是男的。其中一個中年漢子臉上布滿了粉刺疙瘩,一臉嬉笑,偏着頭盯着小尼的臉在說着什麽。另一個瘦子拿起攤上的一把香在那裏抛來抛去,小尼伸手一把奪了過去,朱高煦聽見了她的聲音:“不買便别動!”

難怪今早上沒見着那小尼在寺廟西邊忙裏忙外,原來到這鋪面上來了。估摸着雞鳴寺也在這條街上開了鋪子賣香燭……其實寺廟裏就有香燭賣,但很多香客都是買好了再上去。

現在那廟裏主事的人也确實不怎麽講究,多半是覺得小尼姿色絕好,才叫她到鋪面裏幫忙,以便吸引遊客。

朱高煦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兩個嬉皮笑臉的漢子,厭惡之感湧上心頭,但此時隻得忍了。他在京師本就該低調,并不敢輕易招惹是非、引人注意。

……馬車下山之後,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駛,然後折道向南,往聚寶門那邊走。

他們并未到聚寶門,隻來到了秦淮河岸。在一道橋頭,朱高煦和王斌乘坐的馬車便停靠下來。韋達與鄭和的馬車則徑直過河,去了河對岸。

河對岸是一條長街,遍地是酒肆茶樓,河邊正是春景最好的地方之一……韋達與鄭和過河之後,将分别在長街兩頭設哨,守在一家酒肆和一家茶樓裏。

朱高煦和王斌則駐足在秦淮河北岸,他們将馬車交給一家客棧的奴仆,便進了客棧。倆人徑直上樓,來到昨天就訂好的房間,然後蹲守在窗前,瞧着橋頭的光景。

手下的鄭和等三人在内城轉悠了兩天,選了好幾處地方。但朱高煦最中意的就是這裏,雖然有三條路到河對岸的長街,但李景隆最可能走的路隻有橋頭這一條!别的路不是要坐船,就是要先出城門繞一個大圈。

朱高煦和王斌一起觀察着路面,他心裏又琢磨了一遍自己的思路……慶元和尚先得到确切的時間地點,接着要告訴另一個人,中間隔了一個環節,然後李景隆才能得知确定消息。此時此刻,李景隆還不一定知道了。

如果李景隆要提前埋伏,或者帶着一群幫手過來,都會被朱高煦的哨點發現;若正在談事時,幫手才過來,也能事先得到預警,雖然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就很倉促危險了,但這是無法避免的風險。

何況地點選在内城的公衆場合,李景隆若有意,應該不會拒絕。

朱高煦将客棧房間裏的一張圓桌挪到了窗邊,然後從包袱裏掏出了一些東西。兩把香,打火石、一副紙筆。王斌看了一眼,轉頭繼續默默地盯着窗外。

朱高煦拿了一隻細頸酒瓶放到圓桌上,将一枝香插進去,點燃了。他便開始數橋上的人,隻數從北岸到南岸的人數。每過一會兒,他便看一眼香,時不時在紙上寫一個漢字數字。

二人在客棧房間裏坐了将近一個時辰,朱高煦已經寫了二十幾個數字。相同間隔的時間裏,過橋的人數都不一樣,但都在一個範圍内波動,沒有出現數字忽然暴增的情況。

一直到遠處的鍾樓傳來隐隐的鍾聲,時已至午時,橋頭仍未出現什麽情況,也沒有發現李景隆。

李景隆有可能坐馬車過河,人帶得少;朱高煦光是在樓上看,是看不見他的。

朱高煦并未急着下樓,又等三支香燃完,這才拿大帽戴上,轉頭看向王斌:“你繼續盯着,我先走了。”

王斌神情緊張,抱拳道:“公子小心。”

朱高煦點點頭,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親自趕着馬車,過秦淮河,直趨南岸的一家大酒樓。馬車停靠在門口,肩膀上搭着白布的後生便一臉笑容走了過來,對着馬車後面哈腰道:“客官,您裏邊請!小的會叫人替您照看馬車。”

車廂裏沒人的。朱高煦從前面走下來,将鞭子遞給小二,道:“昨日下午,我訂了一桌今天中午的酒菜。”

小二将鞭子拿給另一個人,忙道:“客官請。”

走進大堂中,小二便轉頭問道:“請客官告知,您用甚麽姓名訂的桌,小的馬上去掌櫃那裏瞧。”

“鍾斌。”朱高煦道。他依舊戴着大帽,面朝人少的地方。

“哦!”小二恍然道,“您還請了客的,有兩位已經到了。客官不用等,小的這便帶您去雅座。”

朱高煦一面留意觀察酒樓裏的狀況,一面跟着小二從一道寬敞的木樓梯走了上去。大堂裏的桌子旁都坐滿了人,有的食客已經把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有個大漢撩起袖子,光着手臂紅着臉正在劃拳。

“叮哐……”不遠處有人把盤子給摔壞了,立刻便有人上去拾起碎片,與那食客理論。

到了一道雅間門口,那小二敲了一下門,等在那裏。正是午膳時候,這家酒樓生意很好,整棟房子裏都鬧哄哄的,反正裏面就算應答,小二也聽不見……于是小二便推開了房門。

朱高煦頓時看見李景隆和另一個俊朗的漢子坐在圓桌旁邊。那倆人回過頭看向門口,李景隆張開嘴,立刻站了起來,另外那漢子也跟着站起來。

朱高煦從袖袋掏出兩張寶鈔,塞到小二手裏,“等三炷香工夫,便将咱們訂好的酒菜端上,暫時甚麽東西也不用送來。”

“好勒!”小二高興道,彎腰點頭道,“貴客,謝啦!”

朱高煦走進雅間,反手将門關上了。有一道門隔着,吵鬧聲頓時稍微消減了幾分,但空中仍然彌漫着“嗡嗡嗡……”的人聲,那是無數聽不清的說話聲彙聚在了一起。

李景隆抱拳,沉聲道:“高陽王居然真的來了。”

朱高煦謹慎地拿手指做了個動作,點頭道,“家父是很有誠心的。這位應該是趙輝趙千總?”

那長得俊朗的漢子抱拳道:“正是末将,見過公子。”

“坐下,咱們坐下說話。”朱高煦招呼道。

趙輝很見事地提起茶壺,在朱高煦的位置面前,将一個茶杯倒上茶。但朱高煦不會喝。

“說實話……”朱高煦坐下來就開口說道,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繁文缛節,“李公處境堪憂呐!”

李景隆皺眉道:“費了不少勁,總算免了罪。”

朱高煦搖頭道:“該說是暫且免了罪。李公兩度喪師以十萬計,朝中想清|算你的人太多了。李公此時應多爲自家思量,是等着被秋後算賬,還是另建豐功偉績?”

這些關節,李景隆願意私下裏見面,恐怕早就權衡過了的。

朱高煦頓了頓,繼續勸道,“家父兵強馬壯、勢如破竹,咱們什麽實力李公也見識過。李公出身名門,精于兵法,在朝中也算名将,李公如此大才、手握重兵尚且如此,局勢不是很清楚了麽?”

李景隆握緊拳頭,“若非那陣大風,勝敗未可知也!”

“都過去了,說那些也是無益。”朱高煦道,“這場變故,不過是宗室與朝中奸臣的角逐,李公等還是大明勳貴,原不必死抱住一顆将傾之樹……況黃子澄那棵大樹,現在李公抱不住了不是?”

李景隆默默不語。

朱高煦語重心長地歎道:“樹挪死,人挪活啊!咱們給李公指了條明路,李公若不另辟蹊徑,如何能從坑裏爬出來?”

他又轉頭看向趙輝,“兄弟子承父業,因父輩功勞蔭受千戶,在外金川門守城門。若想更進一步,尋常之下,恐怕到老也最多千戶了。”

“公子有所不知。”趙輝從容地微笑道,“區區在下,現在雖隻是個千戶,但祖上可是大宋宗室!”

“哦!”朱高煦馬上做出驚歎的表情,忙抱拳道,“失敬失敬,原來趙千戶出身顯貴哩!”

“可惜大宋已經亡了,都怪那元鞑子,唉!”趙輝歎道。

朱高煦道:“大明太祖當年也是打着恢複大宋天的旗号,驅除鞑虜的。”

趙輝話鋒一轉,“在下并非空口吹噓,家中有族譜可查,往上追溯是宋太宗一脈。”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朱高煦強忍着胃裏的酸水,又恭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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