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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犬馬之勞

朱高煦打斷世子的話,得到燕王準予,便一臉嚴肅地抱拳道:“父王,北平都指揮使張信,欲投靠咱們……”

姚廣孝的聲音立刻道:“王爺,謹防有詐。”

朱高煦頭也不回,馬上搶着說道:“張信得了朝廷密旨,要他來捉拿父王,人已在門樓。父王見他一面,明辨密旨便知真假!”

這時世子竟然又抱拳道:“父王,兒臣還有要緊的地方沒說……”

看得出來,世子這回真的是感情用事、動了真格,非常之執着。

燕王轉過頭來,眉頭緊皺,面有怒色,但很快他的怒色便收斂起來,口中說出來的話語重心長的:“高煦若真要害你,你爲何至今還站在此地?”

世子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慘白,張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燕王擡起手,将手裏的茶杯重重按到桌面上“哐”地一聲,斥道,“鬧夠了嗎?”

剛才朱高煦和世子各自争辯的時候,燕王的話很少,是沒有明确表态的。但現在他直接抛出兩句短促的話,就馬上把世子噎住、不敢吭聲了!

燕王的意思很明白,他隻想以大事爲重,世子那點感情傷害根本不值一提。當此之時,挑起一絲一毫内部沖突都是不合時宜的,正該抱團一緻對外的時候,還容世子繼續說下去?凡事一定要分出是非黑白、激化矛盾麽?

世子的嘴唇都烏了,朱高煦見他袖子裏的手像篩糠一樣抖着,生怕他當場暈倒!

此時此刻,朱高煦其實是最理解世子感受的人。記得當初在回北平的路上缺馬,世子喪氣疲憊,決定自己留下,說了一番“很多人都不在乎他死活”的話……而現在,因爲父王有更大的壓力和需要,确實又不在乎他的感受,世子内心的沮喪悲涼,可想而知。

燕王轉頭看向朱高煦:“張信帶了密旨?”

朱高煦道:“回父王的話,帶了的。”

燕王便道:“你去,把他帶進來。”

姚廣孝的聲音道:“王爺先勿急,等張信進來了,老衲出面甄别密旨。”

朱高煦忍不住說道:“早就沒用了!府上有細作,已識破父王的計謀,不然朝廷如此着急下旨行動,爲何?”

燕王道:“你先去帶人!”

朱高煦抱拳退出來,告訴了太監馬和一聲,便去門樓。

沒多久,用大帽遮掩了半張臉的張信便跟着朱高煦,一塊兒來到燕王房中。朱高煦先進門行禮:“父王,張都指揮使到。”

隻見燕王已坐到床上,拿厚厚的棉被包着身體,發髻淩亂,正在簌簌發抖,他看了朱高煦一眼,仍是一臉茫然。朱高煦一時間非常佩服父王的演技。燕王還沒稱帝,但演藝已足以稱帝、爲影|帝。

“末将參見燕王!”張信上前抱拳執軍禮。

燕王還是沒有反應。

朱高煦轉過頭來,與張信面面相觑。二人都心知肚明,張信也是清楚燕王在裝瘋,不然他投降個屁!

朱高煦道:“父王就在面前,張将軍把東西拿出來吧。”

張信不動聲色微微回顧,目光在和尚姚廣孝臉上停留了片刻,他終于伸手進懷裏,把那竹筒掏出來,從裏面倒出一卷黃色綢緞。

朱高煦先接了,當着燕王的面,交到姚廣孝手裏。姚廣孝拿到眼睛面前,仔細看了一番,轉頭向燕王輕輕點頭……

姚廣孝收起密旨時,幹燥的嘴唇緊閉,牙齒也咬着,好像剛剛吃了一坨黃燦燦的長條物,正咬牙強吞下咽。

突然之間,燕王猛地把被子一掀,拿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汗,便生龍活虎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此時張信還雙手抱拳、彎着腰站在屋子當中,燕王大步走到張信面前,将他扶起:“張将軍,快快免禮!”

張信沒有免禮,反而“撲通”跪倒在跟前,斬釘截鐵地說道:“末将敬大王英雄氣概、感大王栽培提攜之恩!若大王不棄,末将願效犬馬之勞!”

“好!好!”燕王把住張信的胳膊,将其提了起來,“張将軍雪中送炭及時警示,真乃俺的恩人!恩張!俺沒齒不忘今日之事。”

燕王和張信二人正互道惺惺相惜之時,朱高煦觀察到,姚廣孝正對世子用幅度非常小的動作搖頭,并且輕輕歎了一氣。

以前朱高煦隻覺得姚廣孝與世子走得近一點而已,現在更加确定:姚廣孝的臀早就坐到那邊了的,隻不過平素沒表現出來而已。

這時姚廣孝察覺到朱高煦的目光,轉頭過來,二人四目相對,目光交錯刹那之間,姚廣孝的臉色比哭還難看。他的三角眼精光一閃,但片刻後又一臉從容無神了,眼睛也變得仿佛有點渾濁。

朱高煦想起姚和尚說過:如果張信能被拉攏,他就鑽到慶壽寺的放生池裏化作一隻鼈!姚廣孝此時目光有點閃爍示弱,估計也想到了那句話……

但畢竟歲月不饒人,和尚的臉皮如同枯樹皮、已變得又厚又皺。他很快把目光投向了燕王和張信,好像什麽都沒想起、關注之事也不是什麽水生動物。

朱高煦自然也不提。不管怎樣,就目前而言這一屋子人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姚廣孝也是燕王府裏重要的人,現在和他撕破臉扯那些事,沒有任何好處。

其實朱高煦并不想與姚廣孝過不去,也不想在父王面前表現什麽自我。他去拉攏張信時,僅僅因爲命運相關,擔憂曆史在此時發生什麽偶然錯亂,想盡力幫忙、也是爲自己出力。

畢竟,朱高煦能擁有這一切,隻因他是燕王的兒子。

這時張信的聲音道:“大王府上的長史葛誠,已經背叛大王!大王佯裝神智有恙,便是葛誠密告了布政使張昺!”

“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燕王恨恨的聲音道,右手化掌,在腹前往下一劈。

姚廣孝道:“王爺,老衲以爲,将葛誠秘密拿下、先不殺,王府上可能還有别的細作。”

“嗯……”燕王微微點頭,将手背到身後,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猛然又停下來,“大緻還是照原來的謀劃行事。下令,傳張玉、朱能,袁珙、金忠,馬上入府議事!”

姚廣孝道:“老衲這便叫馬和去辦。”

燕王又道:“随後俺們到中殿的偏殿見面。”

屋子裏的人紛紛執禮告退。

就在這時,燕王走了過來,一把攜住朱高煦的小臂,如炬的目光照到朱高煦的臉上,“俺兒勇智,當初爲父不知也!”

那大手掌上熟悉有力的力道傳來,加上燕王贊賞的真誠目光,朱高煦差點就開心了……要不是剛剛才見識了燕王的演技,朱高煦真的會放松情緒,因爲那慈父般的眼神太真誠了,簡直如沐春風。

朱高煦也急忙帶着哽咽地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父王,您給兒臣的恩惠太多,兒臣便是豁出性命,也報答不完。兒臣若非父王的兒子,便會如窮巷中的草芥一樣,吃多少苦頭也無濟于事,哪能十幾年養尊處優,享用父王給予的榮華富貴?”

這句話倒是出于真心,于是朱高煦都不需要刻意表演,就能聲情并茂。

燕王點頭道:“很好!俺兒定能助俺一臂之力!”

剛走到門外的世子悄悄回了一下頭,眼神如死灰,情緒已不如剛才激動。

“去罷。”燕王道。

朱高煦抱拳道:“兒臣告退。”

朱高煦走出房門,便聽到遠方傳來“隆隆隆……”的悶響,他擡頭看天,見烏雲密布,仿佛要掉下來了一般。

從封閉沉悶的房間裏走出來,朱高煦長籲一口氣,但那黑壓壓的烏雲造成了心理影響,他仿佛還是有點透不過氣來。

在此時此刻,朱高煦才忽然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戰争已經來臨。

身體裏,弓馬騎射娴熟,一身武藝力氣,勇武的身體仿佛爲戰争而生;但現在朱高煦的内心還是前世的觀念,他并不是好戰之人。

前世那時,作爲一個現代普通人,從各種資訊了解過戰争的苦難。好好的和平日子不要,有網上有肉吃、舒服的生活不過了,爲啥喜歡戰争年代?

戰争就會死很多人流很多血,破壞很多經濟,富人财富縮水、窮人更窮。特别是這種内|戰,若是參照義務教育學到的知識、站到全社會的高度看,根本就毫無意義……無論結果如何,打完也不會改變任何現狀,養尊處優的那些人依舊是朱家子孫,各種武将勳貴和士大夫;目不識丁的苦哈哈大衆,以爲打一場仗就能搖身一變有什麽改變?

但是,朱高煦一面可以照着曆史教科書背誦的“曆史意義”感歎一番,一面又要非常積極地加入争奪遊戲。因爲争奪的巨大利益裏,有他的一份!

這個鍋不能他來背,也不是燕王的錯。若非建文那邊的人苦苦相逼,不僅要割藩王的肉,還要五髒六腑,誰他|媽願意壓上已經落袋的巨大好處?

朱高煦等僅僅依靠“太祖兒孫”的身份,就可以高高在上吃香喝辣……但是,想到湘王忽然變成了“僞造貨币”的罪犯,忽然那穩穩當當的鐵飯碗、藩王身份、被人宣布屁都不是?作爲鐵飯碗的受益者、朱高煦也接受不能。

臀|部決定一切,他越想越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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