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晨将這種蕩漾的笑意命名爲:虐狗笑。
要知道自從龍炎醒了之後,那臉上就沒放晴過。
昨天晚上去了晏家酒會,那也是陰着臉色,抱着目的去的。
他可是聽說了,晏家這酒會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不僅鬧得身敗名裂,而且還攤上了一個走私軍火的名聲!
可以說,晏家是完全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容清晨昨天晚上有事情想等龍炎回來之後商議,誰知這厮昨天夜裏根本就沒回來!
男人夜不歸宿!
這說明什麽?
說明外頭有人啊!
呸,爲什麽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有一種莫名的哀怨?
算了不管!
就龍炎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外頭有除了帝九鸢那小魔女以外的女人,他是根本不相信的!而且那小魔女也不會眼瘸到看上一個容易移情别戀的男人!
所以這外頭的人,肯定就是那小魔女!
“怎麽,人找到了?”容清晨賤兮兮地湊過去八卦。
明明是恁樣一個紳士優雅的男人,八卦起來的時候,簡直讓人覺得不忍卒睹。
龍炎忍不住地嘴角上揚,容清晨隻覺得遭受了一萬點的暴擊。
空氣中俨然彌漫着戀愛的腐臭味。
“在酒會上遇到了。”
“啧啧啧……”容清晨掃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繼續賤兮兮地找虐,“你昨天晚上……你們家小魔女好不容易長大了,莫非你們倆昨天晚上……”
容清晨說到最後忍不住猥瑣地笑出聲來,仿佛自己get到了什麽秘密一般。
也着實是辛苦了容院長這老母親一般的操心啊!
畢竟龍炎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一路走來,他親眼見着這個男人爲了帝九鸢那小魔女強撐着不死,親眼見着他病體纏身受盡折磨,也要找到那小魔女!親眼見證了龍炎的種種深情和磨難!
于是容院長心裏自然而然産生了老母親的心理。
瞧着龍炎和小魔女的感情更近一步,他隻覺得想要熱淚盈眶!
不枉他追這部言情劇追了這麽久啊!
啊呸,他分明是抱着目的接近龍炎,想要借助龍炎來替他擋住容家那群豺狼虎豹!
龍炎冷眼瞧着笑得猥瑣的容清晨,隻是淡淡開口道,“昨天晚上,小鸢兒和顧慕城,同時出現在了酒會上。”
容清晨頓時笑容就僵硬了,滿臉疑惑。
顧慕城,他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我昨天夜裏尾随而去,在顧慕城的别墅裏,抱着小鸢兒睡了一晚上。”
龍炎面無波瀾地說完之後,忍不住唇角上揚,帶着幾許按捺不住得愉悅。
容清晨:“……”
看見沒!
悶騷的男人,要是賤起來,那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這就是紅果果的對顧慕城的嘲笑啊!
在情敵眼皮子底下浪,你也是蠻大膽的!
其實容清晨哪裏能了解得了龍炎此刻胸腔中洋溢着的那種愉悅,向來冷靜自持的他,都根本忍不住!
容清晨原本還想調侃兩句,就隻見龍炎突然嚴肅了臉色問道,“你是跟上古通靈世家有直接聯系的人,有在各大通靈世家之中,見到過一個全身黑袍的男人麽?”
容清晨下意識搖頭,“怎麽突然問這個?”
龍炎将顧慕城和黑袍男子的事情跟容清晨大緻說了一下,容清晨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按照你的說法,那黑袍男子一定是帝家的人才對。”畢竟隻有帝家的人,從能夠從帝九鸢那小魔女小時候開始就算計她,“上古通靈世家都壁壘森嚴,想要算計家族中身居高位者,别的世家的人幾乎不可能做到,因爲很難滲透進去。”
聽過龍炎的分析,容清晨也覺察到事态的嚴重性。
那個黑袍男人神出鬼沒,很明顯現在是打算針對龍炎和帝九鸢,敵在暗我在明這種狀況,十分不利。
“小鸢兒正在等着将那黑袍男子揪出來,對方暫時沒有行動,我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隻能先擱置着。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找我麽,什麽事?”
容清晨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确是有事要告訴龍炎。
“急事,但是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容家的人又來了。”容清晨說完之後,腦子裏有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等等……等等等等……”
容清晨一連說了好幾個等等,低垂着頭,用手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仿佛想到了什麽,但是又沒能及時抓住。
良久之後,終于擡起頭來。
“你剛剛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袍男子,剛才提起容家的時候,我似乎有點印象了!”
之所以第一時間内沒有想起來,是因爲那印象極其模糊,他當時也不過是在無意之中遠遠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以至于剛才想了許久,才從記憶深處給挖掘了出來。
“我應該在容家見過一個黑袍男子!約莫還是在我幼年之時,曾經瞧見過一個黑袍男子,全身都罩在黑色大氅之中!我當時隔的遠,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說完之後,容清晨和龍炎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察到這其中的不同尋常。
如果容清晨所見到的那個黑袍男子就是顧慕城真正的師父,那麽這事情似乎就極其複雜了。也就意味着,他極有可能既是帝家的人,但是與此同時,又跟容家有所牽扯!
也就是說他所圖謀的事情,跟帝家和容家都有關!
那麽他背後所圖謀的究竟是什麽呢?
“你剛剛說容家的人又來了?”龍炎微微眯眸。
如果不知道這背後還有一個黑袍男子在搞風攪雨的話,龍炎還不能聯想到,容家的人此次登門究竟有何深意。
“你說,爲什麽我們當初剛到鳳家,容家的人就得到了風聲,及時上門挑撥離間?”
很多事情都是經不起細想的,一旦細想起來就會發現,陰謀的痕迹似乎無處不在。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容家的人再次過來,這幕後其實是有人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