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朝着自己左手手心,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才将小瓷瓶的塞子給打開,将瓷瓶裏的東西倒在自己左手手心裏。
龍炎:“……”
真是忍不住嫌棄的别開頭去。
白胡子老頭的手心裏的,是活物。
一隻全身漆黑而醜陋的蟲子,腹部遍布着腳,密密麻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而且這蟲子不僅醜陋,更帶着幾分兇狠,在白胡子老頭兒手心不斷掙紮着,張牙舞爪。
如果仔細看的話,依稀還能夠看得到,這蟲子長着利牙!
“子母蟲。”
白胡子老頭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臉色竟然也難得的凝重了起來。
“年輕人,這一次真不是我吓唬你,這子母蟲陰毒得很,初到體内之後那種疼,絕對不是輕易能忍得下來的。我知道你爲了小丫頭絕對不會放棄,所以你撐着點。”
龍炎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胡子老頭兒這才幹淨利落地将放置着子母蟲的掌心,覆蓋在龍炎頭頂上,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念叨着什麽古老的咒語。
其實他心裏也有些忐忑,子母蟲的陰毒之處的确不是尋常人所能承受的,所以他極其擔心,龍炎如果忍受不了痛苦,到最終咬舌自盡的怎麽辦?
“咦?”
白胡子老頭兒疑惑萬分。
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掏出來的,難道是假的子母蟲?
不應該呀,爲什麽會如此鎮定?
龍炎巋然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冷峻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異樣,隻是眉心微微皺着,他的手緊握成拳,努力讓自己維持着冷靜。
白胡子老頭兒伸出手去,戳了戳他,十分疑惑的問道,“難道不疼嗎?”
龍炎太陽穴上的青筋微微突出來。
震顫着,跳動了一下。
唇齒之間溢出一聲痛苦難耐的低吟,但是随即又忍住了。
爲了不讓自己表現得更爲失态,于是故作輕松的,咬着牙說道,“疼,當然疼。”
白胡子老頭兒撫掌哈哈大笑,“疼就對了!如果不疼的話,那你簡直就是怪胎!”
“真的到了那一天的時候,會比現在更疼嗎?”剛才那醜陋的蟲子仿佛鑽進了他的腦子裏,在不斷的遊走,啃噬着。
所以他隻能夠靠說話,來緩解自己的注意力。
白胡子老頭兒神情極爲輕松,“應該不會。”其實他還是很欣賞現在年輕人這麽能吃苦的!
啧啧,想一想那子母蟲咬人的時候會有多疼,在體内吸食血液,逐漸膨脹的時候,又有多麽令人痛苦難耐!
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龍炎還能夠笑得出來,似乎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那就好,那我到時候應該能忍得住。我不希望我留給她的最後一絲印象,痛苦扭曲,面目全非。”
龍炎自說自話。
白胡子老頭兒詭異的看着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種無異于自殘的行徑!
原來之所以痛又不表現出來,是爲了留下一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