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媽媽。”帝九鸢記得将小嘴撅了撅,但是最終也沒有去拿那隻螃蟹。
算了,寵着龍炎小公舉!
将油膩膩的雙手伸到龍炎面前,龍炎泰然自若地拿起旁邊的熱毛巾,将她手擦幹淨。
帝九鸢一邊任由龍炎擦手,一邊十分慵懶的說着風涼話,“都說了,讓你不準動,不準動,你非要當老子的話是耳邊風。啧,現在知道我說的話有道理了吧!”
衆人:“……”
陸夫人看着如此兇殘的小蘿莉,心裏還是有些慶幸的。
這小蘿莉下手太狠了,實在是兇殘系數太高,他們家陸七那就是個傻孩子,完全壓不住啊!
當時想着要她做童養媳,沒有成功,幸好!幸好!
陸夫人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哥哥!我的手……我的手……”秦心疼得哇哇大叫着。
“帝九鸢!”秦白簡直目眦欲裂,咬牙切齒。
“嗯哼?喊你姑奶奶我幹什麽?”
帝九鸢黑亮而又狡黠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乜斜着的眼尾帶着一種莫名的陰森詭谲,讓人冷汗直冒。
“我先送心兒去醫院。”秦白低聲對秦勇飛說道。
“我有允許她離開嗎?”小蘿莉惡意滿滿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人咬牙切齒,但是又無可奈何。
“你不要欺人太甚!”秦白看着從秦心手上流出來的血,隻覺得無比心疼。
“還記得被我踩在臉上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帝九鸢隻是惡劣地挑了挑眉。
……“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我欺你太甚又如何?有本事你來打我啊!不過……你打的過我嗎?”
“你……”秦白語塞。
秦心一直在喊疼,疼得臉色煞白,看上去幾乎要暈過去。
秦白隻能對着帝九鸢服軟,“我妹妹她還隻是個孩子,你大人有大量,能否不要跟她計較?”
帝大小姐吃飽喝足之後,心中的惡劣因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一直想找些樂子,讓自己樂呵樂呵。
你看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小短腿在椅子上晃晃蕩蕩,就知道她現在閑得厲害。她既然閑得厲害,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麽一個找樂子的機會?
于是砸了砸嘴,不可置否地冷哼了一聲:“你還要不要臉,她還是個孩子?你先看看我長什麽樣子好嗎?”
秦白:“……你到底想要怎樣?”
帝九鸢:“我不想要怎樣,我就是想留她多坐一會兒。”
秦白壓低了聲音低吼:“我妹妹的手受傷了!”
帝九鸢一副特别純良無害的神情:“我知道啊,剛才不就是我動的手嗎?可是她的手受傷了,跟我有什麽關系呢?我都說了,我要留她多坐一會兒,她就隻能夠坐在這裏。”
能夠讓帝九鸢入得了眼的人,這個世上沒有多少。
洛洛和小洛,是爲數不多的人當中其中之二。
秦白剛才當着她的面,找小洛和洛洛的麻煩,她始終都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戲,真的就以爲她不在意嗎?
帝大小姐,是一個那麽記仇的人啊!
她之所以沒有當場發作,隻是因爲默默地拉出黑名單來,将人給登記了上去。
在場的這些世家之人,哪一個不是經曆過風風雨雨,然而面對眼下這種突發狀況,一時之間也震驚住了。
尤其是江家和陸家的人……
陸夫人當初隻見過,這小蘿莉萌萌哒的樣子,哪裏見過她這麽兇殘的手段,感覺整個人三觀都是崩潰的。
至于江家……
江家跟帝九鸢完全沒有交集,原本以爲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小蘿莉,沒有想到這小蘿莉是一朵食人花。
江雷尴尬地低聲對自己家的人解釋道,“小姑娘就是脾氣有點暴躁而已,沒事的。”
聽到這個解釋的江家人:“……”
“哥哥,我好痛!”秦心一遍又一遍的哀嚎着。
帝九鸢開口說了不準走,秦白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知道帝九鸢的脾氣已經古怪到了一定的程度,霸道又專橫,說什麽就一定是什麽,如果有誰敢違背她的說法,下一秒可能就會血濺當場!
于是隻能讓龍家的傭人去拿醫藥箱。
“不準拿。”坐在椅子上的小蘿莉慢條斯理的說道。
龍家的傭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能夠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龍炎,龍炎動了動手指,示意她下去。
“隻不過是手受傷了而已,又沒有性命之憂。”
小蘿莉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好好管教你妹妹,要不然的話,惹我生氣可是會死人的,嗯?”尾音微揚說話的腔調,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
“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她的。”
小惡魔頓了頓,繼續說道。
“畢竟殺人是多麽沒意思的事情啊!我就喜歡這麽一點一點的折騰她,時不時給她一點教訓。”
這一次世家家宴,恐怕是所有人最難忘的一次。
原因無他,隻因爲有這樣一個兇殘的小蘿莉在,任憑誰都是刻骨銘心的!
而且所有人也都見識到了,這小蘿莉在龍家的地位,簡直就是說一不二,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是龍炎,還是龍家的那些長輩,都會默默的站在她那一方。
要知道秦心的手,那可是直接被剛針從手背穿透到手掌心!
可是那小蘿莉說不準走,就硬生生沒讓秦白将人給帶走。直到世家的家宴接近尾聲,那小蘿莉哈欠連天,看上去困得不行,被龍炎抱到樓上去睡覺,秦白才有機會将人帶走。
陸夫人從龍家出去的時候,隻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如同劫後餘生一般,拍了拍心口,對陸七說道:“那小丫頭看上去乖巧可愛的樣子,沒有想到下起手來還挺狠的。”
幸好那小蘿莉沒有看上自家兒子,要不然的話,整個陸家可能都不夠她折騰的。
陸七并不能夠對陸夫人的恐懼感同身受,反而還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