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樣做無異于是在找死。
然而那又怎樣呢?
她要睡覺了,不睡覺的話,明天哪裏有精神陪九鸢?
沈晚直接将自己整個人都卷到被子裏。
墨少揚,我雖然很愛你,可是我也希望,我能抽空愛一下自己。
墨少揚根本就不知道沈晚在想些什麽,他隻知道自己眼下氣得幾乎快要跳腳,但是因爲一瘸一拐,又跳不起來。
“沈晚!你很好!”墨少揚咬牙切齒的說道。
…
秦白第二天将酒會夜裏瞧見了龍可頌的事情,告訴了龍炎,但是将自己被帝九鸢用繡花鞋踩在臉上的事情給隐瞞了下來。
“可頌怎麽樣?”龍炎似乎根本不在意毒醫的下落。
秦白回想着昨天夜裏,然後皺着眉回答道:“他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有些詭異。我想要靠近他的時候,他就直接從河裏跳下去了。”
“他昨天特意出現,爲的就是告訴我毒醫的下落,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到毒醫。”秦白強調道。
秦白不知道真實情況,可是龍炎自己心裏清楚。
就算找到了毒醫,他髒器受損嚴重,恐怕也不是那麽好恢複的。而且所有人都隻是說,毒醫有可能能夠解神經毒素的毒,卻沒有說他一定能解。
所以他不想抱有絕對的希望,到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頌背後一定有人操控,這個操控者竟然能夠知道我的身體狀況,還有我們目前正在尋找的人,足可見對方不簡單。”龍炎淡淡開口說道。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一個懷疑對象,隻覺得一陣悲哀。
夜君亦昨天夜裏的話,确實影響到了他。
“我不是沒有想過,背後的操控者派可頌過來,僅僅是爲了透露毒醫的下落,這其中可能會有陷阱。”秦白直視着龍炎,“但是即便有陷阱,也隻能孤注一擲。”
龍炎擡頭看向他。
秦白緩緩說道:“你的身體,已經等不了了,不是嗎?”所以隻能夠孤注一擲,隻能夠賭一把。
龍炎面不改色:“你已經知道了?”
“你能騙得過江雷,但是你覺得我是那麽好瞞得過的嗎?轉讓自己手中所有的财産,提前立下遺囑,又培養茉莉……”
秦白說到最後,已然有些憤怒,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龍炎。
“你向來對帝九鸢,都是恨不得時刻待在她身邊,這一次你們冷戰期竟然有這麽長,我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
龍炎拇指和食指緩緩摩挲着,垂眸,深思,并未反駁。
秦白手臂撐在桌案上,憤怒的說道:“龍炎,買了我們第一次就算了,還瞞我們第二次,你到底有沒有将我們當成兄弟?!”
龍炎擡眸輕笑了一聲:“自然是兄弟。”
秦白一噎:“是兄弟,你還這麽瞞着我們?!”
“并沒有瞞着你們,隻是沒有主動告訴而已,畢竟就算主動告訴了,也無濟于事,難道不是嗎?”
龍炎的神情格外雲淡風輕,越發讓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