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揪住對方的衣襟,按着對方的腦袋,就直接往牆上撞了一下。
“你他媽就是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種!也敢在我面前這麽橫?”
墨少揚下手絲毫不手軟。
像極了仗勢欺人的纨绔子弟。
墨一似乎逆來順受,早已成了習慣,一聲不吭。
面上的神情也很冷靜,淡定從容,哪怕被打的人是自己,他就仿佛麻木了一般。
可是垂在身側,死死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手背,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境。
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可他其實是想要動手的!
沈晚:“……”
内心幾乎是崩潰的。
爲什麽她運氣總是這麽糟糕?
找個人都能整出這麽個麻煩啊!
墨少揚就如同跟墨一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沈晚都有些擔心會打死人。
于是強裝鎮定下來,将頭死死地低着,幾乎要埋到胸前,努力不讓别人看到自己的正臉。
然後迅速沖了過去。
裝作着急趕路,沒有看路的樣子。
直接從背後将墨少揚撞了一個踉跄。
墨少揚猝不及防,被這麽一撞,自己撞在牆上。
沈晚給墨一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走。
偏偏這人像木頭似的,杵在那裏。
沈晚心說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于是着急忙慌的,将墨一手扯住,踩着高跟鞋跟逃難似的,忙不疊地離開。
墨少揚被撞的頭暈眼花。
但這個該死的女人,以爲低着頭,他就認不出她嗎?
咬牙切齒的在後面吼了一聲,“沈晚!”
沈晚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渾身僵住,緊接着連鞋都不要了趕緊跑。
……
“九鸢找你有些事情。”沈晚臉色煞白,驚惶未定。
墨一将她牽着自己的手擡起來,放在眼前,然後若有所思的摩挲着。
軟軟的,溫溫的。
女人的手,的确要細膩很多。
沈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牽着這個男人,于是趕緊将手收回來,臉頰瞬間一紅。
墨一轉身想要去見帝九鸢。
沈晚瞧見他額頭上,還有手心的血迹,一時心中不忍,又叫住了他。
“你等一下,而是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再過去吧。”這聽着怎麽像是在關心别人?
爲了避免誤會,沈晚又加了一句,“要是被人看到的話,會吓到客人的。”
一個“吓”字。
墨一眼神頓時變得犀利駭人。
沈晚頓時受到了驚吓,趕緊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的臉……我隻是……”
眼見着越描越黑,隻能夠自暴自棄,一股腦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話全都說出來。
“我不是在說你的臉,我是說你額頭上的傷,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覺得你的臉吓人過,你不要這麽敏感,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墨一将駭人的眼神收回來。
找了個醫藥箱,将自己給包紮好。
沈晚領着他去找九鸢。
“少爺他…總是對你動手嗎?”說完,想要拿針将自己嘴縫起來,真是已經嘴賤到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