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忘了,自己幾個月之前,還是個獨身了二十六、七年的老光棍。不過是一時因爲運氣好,所以上天發了段緣分下來而已!
有什麽好得意忘形的?!
呸!
秦白覺察到了這個世界對單身狗的惡意!
如果不是因爲他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真是忍不住要進行強勢反擊了——
他倒是真的很想問一問:看得到,吃不到,請問少将大人,你腎還好嗎?
……
陸七走出錦繡别墅之後,随手就在盆栽裏面掐了一朵花,一邊走吧,還一邊念念叨叨,“去,不去,去,不去……”
他其實心裏還在糾結。
要不要去龍家呢?
手裏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拔下來,拔得隻剩下最後一片花瓣的時候,這下可不得了了——
不!去!
陸七頓時就覺得格外憤怒,這是什麽破古老的方法嘛,根本半點都不管用!
于是身體很正直,直接就走到停車庫,然後将被拔得一根毛都不剩的花柄順手就扔在了地上——
去去去,必須得去!
萬一鸢姐要是特别想他呢!
陸七發現過度糾結這種事情,真的不适合他來做!
他本身就習慣做事不過腦子,越是糾結,就越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順遂心意去做,這樣自己也沒那麽痛苦!
所以陸小六同學,義無反顧的就将車開去了龍家。
陸七抵達龍家的時候,沈晚正拎着一隻水壺,給門口那些花花草草灑水。她住在龍家白吃白喝,其實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陸七喊了一聲“鸢姐”。
沈晚擡起頭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陸七懵逼了一下,然後就立即問道,“我鸢姐呢?”
沈晚這一下就覺得格外疑惑了。
她剛才就隻是擡頭對視了一眼而已。龍炎能夠僅僅通過一眼就判斷出,她不是帝九鸢,那是因爲用情至深。陸七…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一個極其單純的少年,爲什麽也能夠一眼看出來?
“你怎麽看出我不是九鸢?”沈晚疑惑的問道。
陸七更加疑惑,“這難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你的眼神不對呀!”
“眼神?”
“你的眼神一點都不夠犀利。鸢姐看人的時候總是很懶散,就是那種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感覺!别人跟她對視的時候,能夠被她鄙視到塵埃裏去,可是你的眼神不一樣,你特别小心而且特别認真的跟别人對視,就好像生怕人家對你不滿意似的。”
别看陸小六總是被人叫做智障,但是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其實是絲毫不含糊的。
而且每一句都能說到點子上,他說的就是沈晚和帝九鸢之間最本質的區别。一個因爲常年寄人籬下,所以時時刻刻都關注着别人的看法。另一個因爲常年都嚣張跋扈,所以目中無人,很少會正經的将人放在眼中。
“哦!”沈晚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