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城冷笑着,然後說出威脅的話語。
龍炎隻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原來這才是閣下的真面目。如果是剛才溫文儒雅的君子之姿,我說不定還真的會以爲,閣下是我畢生最大的競争對手。可是現在一看……”
龍炎聳了聳肩,表示不屑一顧,“看來我剛才應該是多慮了,我的小鸢兒應該并不會喜歡上閣下這樣的人。”
心裏再忐忑又如何?
再覺得嫉妒成狂又如何?
再恨自己沒有早一點遇到他的小姑娘又如何?
反正,面上半點都不會表現出來!
顧慕城也并不是會被惱怒而沖昏了理智的人,剛才不過是因爲一時大意,聽到有人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跟他的小九兒有多麽親密,所以一不留神沒有忍住,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把持住自己的脾氣。
但實際上,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顧慕城就恢複了原本睥睨一切的心态。
“龍炎,話說得再好聽都沒有用,你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跟小九兒才是同一類人,她從小就是被我抱着長大的,跟在我身後像個小跟屁蟲似的喊着我大師兄,我了解她的一切,而且陪着她一起長大,你覺得你拿什麽跟我争?”
人與人之間的交鋒,誅心才是上策。
因爲往往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才是真正紮根在人心底的那根刺,如鲠在喉,輕易拔除不了。到最終一顆小小的種子,生根發芽成爲參天大樹。
隻可惜雙方都是擅長使用誅心之策的人,而且很明顯,龍炎還技高一籌。
聽到這話的時候,不可否認的,龍炎胸腔中有一種名爲嫉妒的毒素,在不斷蔓延着……
那是一種細細麻麻的疼痛,就好像玻璃窗被人砸破了一個小洞,進而無數裂縫不斷蔓延,速度極快,但是卻無從彌補。
可是龍炎自始至終都在克制着自己,并未表現出絲毫的不妥之處,冷峻面容之上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剛才那一句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隻是削薄的唇微微向上一勾——
勾勒出十分薄情的弧度。
“其實剛才閣下最後一句話,恰巧也是我想要說的。我跟我姐姐還是一起長大的呢,閣下确定自己不是自作多情?有時候一起長大,也未必是什麽好事,若是你将她當成今生摯愛,她卻隻是将你當成兄長,那難免會癡心錯付,抱憾終生。當然了,從種種細節來看,閣下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可謂當得很不稱職,小鸢兒似乎對您……”
龍炎哂笑了一聲,這笑意意味深長。
“剛才閣下問我拿什麽跟您争。”龍炎邪氣的舔了舔唇,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動作帶着幾分愛昧,然後不懷好意的開口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