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鸢趴在龍炎身上睡得正好,小小的身子就像是無尾熊似的,挂在龍炎身上。
這樣的境況,對龍炎而言,簡直是一種甜蜜的痛苦。
既覺得欣喜,自己家的小姑娘竟然面對他的時候,能夠這麽不設防。
又覺得有些難熬,這樣難熬的滋味,幾乎是每個男人都會懂的。
陸七這幾天也覺得格外難熬,他現在每天就跟丢了魂似的,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就在自己家臨近的那條路上,反反複複的找來找去。
其實吧,他也知道,那小蘿莉有沒有說過會一直在他家呆下去。
走了就走了呗,聚散離分總有時。
但是人嘛,總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陸七就是隐隐覺得,自己好像弄丢了什麽東西似的。
于是大半夜,打電話給秦白。
“二哥,我覺得我有心事,必須要去酒吧,借酒消愁一下!二哥,你陪我呗!”陸七說得格外的正兒八經。
秦白大半夜的接到電話,心裏恨不得掐死這個半夜抽風的陸小六——
你說你,一個剛滿二十歲年輕人。
能有什麽事情,需要借酒消愁?
尤其是生活在陸家,陸叔叔向來都對家人保護的極好,陸阿姨又是個特别彪悍的性子,陸小六能有個什麽需要借酒澆愁的心事?
“你先說說什麽事?我再考慮,要不要陪你去酒吧。”如果沒有什麽正事的話,陸小六,我覺得你可能是欠教訓了!
陸七有些扭扭捏捏,“二哥,我要是說了的話,你不準笑話我。就是我之前在路上撿到一個小蘿莉,然後她不告而别了,我心裏覺得特别不開心,就想找你喝喝酒。”
秦白沉默了片刻。
陸七還以爲他是不願意,于是又接着說道,“現在這麽晚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好了。”
誰知道,秦白沉默片刻之後,竟然答應了。
陸七啊,但願不是他心中想的那樣!
帝九鸢那樣的人,不是陸七能夠駕馭得了的,也不是陸七能夠保護得了的。
人與人之間注定存在着差距。
陸七和帝九鸢絕對不是一路人,帝九鸢太強勢也太狠辣,如果不是龍炎那樣精明而又有耐心的獵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真正的她!
……
酒吧。
秦白到酒吧的時候,陸七已經在吧台點了一溜酒,而且還有好幾個空酒瓶擺在那裏,顯然已經一個人喝了不少。
“二哥,你來啦!”陸七手裏拿着酒瓶,沖着秦白打了打招呼。
秦白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身上是讀書人的儒雅氣息,跟這種聒噪而有嘈雜的環境,簡直是格格不入。
“陸小六,你說陸叔叔要是知道,你在酒吧喝這麽多酒,你今年下半年,是不是得在醫院度過?”秦白往陸七身邊一坐。
這句話一說出口,陸七幾乎是下意識的抖了抖。
然後清醒了一點,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
足可見,陸功澤這個爹在他心目中簡直跟妖魔鬼怪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