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臻懷疑，就是那天夜裏去警局讓人給他帶話的那個！
總之榮警官頭都大了。
“那天除了你和兩名死者外，還有其他人在遊艇上麽？”榮臻問道。
“我在郊外上車後就被迷暈了，直到你們來，我才醒。”帝九鸢雙手捧着臉，臉色紅潤，而且活蹦亂跳。
哪裏有驚吓過度？
榮臻私心裏倒是希望她能驚吓過度一點，這樣至少沒有她正常的時候，那麽難纏！
“正常人長時間昏迷過程中，會出現短暫的半昏迷狀态，請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在半昏迷中聽到什麽聲音，或者是迷迷糊糊看到什麽人？”
說實話，榮臻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因爲她太過狡黠，又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也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榮警官覺得我是個正常人嗎？”帝九鸢果不其然開始不耐煩了，她說一直沒醒過，就是想避免麻煩啊！
問題是老子自己解決的！
人也是老子親自動手殺的！
你們這些來救人的，等你們磨磨唧唧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躺太平間了！
救人沒你們的份兒，問這麽多廢話做什麽？難不成還真以爲查出真相之後，能夠抓得住老子？
榮臻：“……”竟覺得無言以對。
甯終年倒是越發喜歡這簡單粗暴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了，他還以爲隻有自己在她面前被怼得啞口無言。
看到有人跟他一樣，心理平衡了！
榮臻知道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麽的了，幾次打交道下來，他深知這個女人的秉性，連龍炎那麽驕傲不容人違拗的人，在她面前都隻能節節後退，足可見她是個唯我獨尊的人。
她不想說，誰都不可能逼她開口。
……
時間過得很快，帝九鸢在醫院住了幾天，然後又上了一周課，學校就即将開始放暑假。
最後一天，導師敲定了後天去江城探訪古墓後，帝九鸢就慢悠悠地收拾東西，通知龍家的司機來接。
甯終年蓦然冒了出來。
帝九鸢态度很冷淡地看着這個智障，不知道他老在自己眼前晃蕩到底是幾個意思。
“沈晚，你後天是不是要去江城？”甯終年手裏拿着甯家甜品師做的小型芝士蛋糕，出其不意地展現在帝九鸢眼前。
他觀察了這麽多天，也算是将這個女人的喜好摸出了一點點的苗頭。
她喜歡吃，而且尤爲嗜甜。
但是讓甯終年沒有想到的是，帝九鸢隻是懶懶地掃了一眼，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帝九鸢是喜歡吃不假，但是要是以爲她誰的東西都會吃，那就錯了。
帝九鸢不接。
甯終年尴尬了片刻。
然後又恢複了溫潤親近的姿态，“我後天也要去江城，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帝九鸢終于擡了擡眼皮，“老子去挖别人祖墳，你去幹什麽？躺墳裏面？”
讨厭總有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長得沒有龍炎好看，不喜歡！
甯終年：“……當然不是。”從來沒見過将考古說得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