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真的沒受驚吓啊!
但是沒奈何沈晚她是個弱雞,身體不好,在海上吹了風之後就涕泗橫流,然後被強制住院了。
這幾天謝如意不斷熬湯,而且全都是清新寡淡的湯,帝九鸢心裏幾乎是崩潰的。
“不喝不喝不喝。”帝九鸢搖頭,眼巴巴地看着謝如意。心裏想着,若是以後離開龍家,要不要把謝如意揣着走呢?
謝如意也算是摸清楚了她的性子。
手掌在她頭頂緩緩撫摸着,就像是給老虎順毛似的,一邊順毛一邊道,“來,喝了吧,等出院之後,二嬸給你做一桌菜,全都是你愛吃的。”
帝九鸢這才服服帖帖将湯給喝了。
就在這時,有不速之客來了……
“阿姨您好,我是沈晚的同學甯終年,知道她住院了,所以來探望她。”
看到出現在病房裏的年輕男孩子時,謝如意不由得暗暗提高了警惕,聽到甯終年彬彬有禮地做自我介紹,也隻是淡淡點頭,并沒有表現得十分熱絡。
甯終年原本是打算在學校裏面爲自己刷存在感的,誰知道打聽清楚“沈晚”的課表之後,去上課地點堵門,竟然發現她好幾天都沒去學校,這才派人去打探究竟出了什麽事。
“原來是甯家的少爺,謝謝關心。之前聽你母親說,你在帝大讀金融,今天應該是上課時間,來探望我家晚晚,不會耽誤你的學業麽?”
本來帝九鸢已經将湯喝完,坐在床邊看着帝九鸢的謝如意,是要起身将保溫盒放上床頭櫃的。
但是一瞧見這位男同學似乎躍躍欲試,滿臉等着她離開之後,便上前來噓寒問暖的神情——
謝如意就坐在那裏拉起了家常。
語氣溫和,但不知怎的就是讓人覺得疏離。
明裏在關心甯終年的學業,實際上隻要是聰明人就聽得出,她有趕人的意思。
足可見謝如意腹黑起來,也是很不動聲色的。
甯終年一噎。
然後保持着微笑道,“沒事,金融課程我已經完成了自學,不會耽誤學業的,阿姨放心。再說了我跟沈晚是好朋友,她住院,我怎麽可能不來看呢?”
甯終年模樣周正,看上去溫文儒雅,說話又進退有度。
如果真是自己女兒,謝如意還樂意讓他多接觸晚晚,但是阿炎那孩子很明顯就是非她不可了,她才不願意将好好的侄媳婦兒拱手送人呢!
但是作爲長輩,總不好失了風度,将人趕出去……
索性帝九鸢對甯終年的态度很不冷不淡,一手撐腮看着他,然後皺眉道,“我們什麽時候是好朋友了?”
甯終年正想開口。
就隻聽見帝九鸢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說道,“你不要亂說,我從來不跟智障做朋友的,我怕被傳染。”
甯終年徹底噎住:“……”
帝九鸢也很懵逼。
這個智障這段時間爲什麽老突然冒出來?
難道還沒被打怕?
但甯終年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相反他說起情話來,也是信手拈來的,“那是我一心喜歡你,想要跟你做好朋友,這種說法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