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導師辦公室出來。
帝九鸢摩挲着尾指上的鸢尾花小戒指,若有所思……
她偶爾眼前會突然冒出某些場景。
似是預見未來,但其實真假不一定……
就連她也不知道,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場景到底是爲什麽會出現。
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爲這是她預見未來的能力,因爲起初幾次這種預見,讓她躲避了災難。但是到後來她才知道,這種預知是不一定準确的,真假參半。
也就是說你看到的未來,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
甯宛從帝九鸢身邊路過的時候,雪白的脖頸微微仰着,帶着從小出生富貴的優越與驕傲,“能有這樣的機會去見見世面,這一回你真是賺了,不過按照你那樣的水平,還不如将這種機會讓給别人呢!”
帝九鸢沒搭理她。
她要思考人生,啊呸,她要思考正事。
暫時不想搞事情!
甯宛有些氣結,這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什麽區别,“我警告你,這一次不要拖團隊的後腿!要不然的話,我讓你在帝大過不下去!”
哎喲喂,老子今天願意退一步,你還長本事了!
帝九鸢心裏可不樂意了,收回思緒,然後壓低了聲音對甯宛說道,“甯同學,被人套粉色麻袋的感覺好嗎?”
甯宛一時到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帝九鸢早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她她她,她怎麽知道,她頭上套的是一個粉色的麻袋?
除了李校長,和少數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難道她……
……
校醫院内。
江寒天無奈的看着自己這兩個兄弟。
兩個人都是前所未有的狼狽,身上都挂了彩,連臉上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看上去真是……堕了富家子弟的風度!
“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在那麽多人面前打成那個樣子,我要是不趕過去,你們是不是還要打個你死我活?”江寒天帶着幾分怒意說道。
董川也是怒不可遏,伸手指着甯終年:“你怎麽不問問他今天發什麽瘋?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動手打了我一拳!我董川什麽時候被自己的兄弟打過!?”
反倒是甯終年,格外的冷靜。
“先動手打你,的确是我不對,我願意向你道歉。”甯終年冷靜說道。
董川冷笑,“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那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先給本少爺打一頓,然後再跟我說聲對不起?!我告訴你,甯終年,我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換做是其他人,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寒天心說還好,雖然董川是記仇了點,但對從小到大的兄弟,還是很重感情。隻是終年這邊……
可就未必了!
有些人對外人可以睚眦必報,特别記仇,但是對自己人卻可以一忍再忍,哪怕嘴上說得再兇狠,終究是舍不得斷了兄弟情。
但有一種人,卻是天生薄情。
爲了心中想要的執念,哪怕是兄弟多年,該斷的時候,也斷得徹底。
董川是前者,他可恨,但是對甯終年和江寒天到底是兄弟情深。
甯終年,則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