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帝九鸢穿着白色的蓬蓬裙走了之後,沈晚就一直在她們分道揚镳的這間房間裏一動不動。
九鸢說不準露餡兒!
沈晚表示:她覺得憑自己的本事,可能挺懸的,所以還是不出去丢人現眼了!尤其是九鸢對龍可頌那個龍家的小少爺,幾乎可以說是呼來喝去,一言不合就給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
她害怕!
所以還是藏在這裏,等九鸢回來,比較保險!
可是,現在是誰在敲門?
“二哥,你真是厲害了啊!”門外響起龍可頌崇拜的聲音,沈晚心裏顫抖,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龍可頌感覺自己發現了新世界的大門!
竟然還能不用鑰匙開鎖?
厲害了!
龍炎用細小的鐵絲在鎖眼裏弄了幾下,面不改色:“這是必修課,如果想學,這個暑假送你去部隊。”
龍可頌拼命搖頭:“不想學,我是一個立志要成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子的人,不學這些。”
去部隊啊,那會要命的!
就在說話間,門打開了……
龍可頌先進門。
迎面而來一顆新鮮翠綠還被咬了一半的果子,砸在懷裏。
龍可頌懵逼。
帝九鸢大搖大擺從陰暗處走出來,一臉的不開心,龍可頌知道,鸢姐被人打擾了睡眠基本就是這幅死樣子。
龍炎看她這略帶小張揚的模樣,眼神寵溺。
龍可頌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這興許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換個人往你眼前用這種欠揍的嚣張姿态走一圈看看,我敢保證那個人活不過今晚!
帝九鸢理都沒理龍炎。
直接推開擋在門口的龍可頌,徑直出門。
龍炎帶着意味莫名的淺笑:“你說,這是不是在吃醋?”
講真,龍可頌想說不是。
他一隻單身狗,怎麽知道女孩子是不是在吃醋?聽到這種虐狗的問題,他就想暗搓搓地戳破别人的希望。
但是看見自家二哥冷幽幽的眼神。
龍可頌又沒出息地慫了。
“我覺得可能是。”龍可頌滿臉狗腿地回答,“肯定是吃醋了,要不然的話,怎麽會氣得一整天都沒吃飯!”
龍可頌一邊說還一邊點頭,肯定自己的觀點。
龍炎擰眉,嫌棄:“你這狗腿的作風是從哪裏學來的?陸七教你的?”
龍可頌:“……”
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沒這麽嫌棄人的,竟然拿他跟陸七哥那種人相比!
躺着也中槍的陸七:……我可能有一句髒話要講!
從鍾家回來之後,謝如意因爲受到驚吓,早早睡了過去,龍忠義照顧着妻子。
反倒是龍可頌,格外精神。
“鸢姐,你是沒看到,當時鍾司令被吓成什麽樣子!”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麽,我們離開的時候,警局的人也趕到了鍾家,他肯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龍可頌唾沫橫飛,鬥志昂揚。
帝九鸢一把将他撥開,然後上樓。
關上房門之後,帝九鸢托腮思考,睫毛如蝶翼似的撲閃撲閃着——
龍家,的确是個有意思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