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帝靈兒出現的時候，先是尖叫。
而後瞧帝靈兒那蠢萌蠢萌的樣子，又沒有那麽害怕了。
“你是誰？”鍾月牙警惕地問道。
“我是靈兒哦，小妹妹！”帝靈兒笑嘻嘻的，咧着一口大白牙，一點做鬼的自覺都沒有，“是我求人救了你哦，你願不願意和靈兒做朋友？”
帝靈兒開門見山。
不要看她腦子不好使，但是跟帝九鸢在一起久了，終歸是被養歪了。正經的鬼，怎麽着都得講究個施恩不圖報，誰特麽救人是爲了跟人做朋友？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的傻白甜。
人善被人欺，鬼善也一樣！
鍾月牙原本還有些害怕，但是一瞧見帝靈兒好欺負，頓時也沒那麽害怕了。
她出身好，平日裏在學校都是其他人捧着她，帝靈兒這種傻不拉叽的土包子模樣，是入不了鍾月牙眼的。同一階層的人才能玩到一塊兒去，跟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在一起，隻會拉低了格調。
“我不要！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這個髒東西，竟然還想跟我做朋友，我不要！”鍾月牙眼底有一絲嫉妒。
帝靈兒看上去與她年紀相仿，模樣精緻，還帶着些許嬌憨。
明明那麽蠢，憑什麽長得比她好看？！
小女生的嫉妒大多數時候都是從長相開始的，一絲絲在心底蔓延開，逐漸演變成一種憤怒！
憑什麽？！
“可是靈兒救了你啊。”帝靈兒不解。
九鸢說過，做人就應該要知恩圖報，承了誰的恩情，就要及時還回去。爲什麽小妹妹承了恩情，卻不願意跟靈兒當朋友？
帝九鸢表示：哦，我還說過，要是對方不知恩圖報的話，就殺了他！
畢竟傻白甜蠢，不養歪的話，會往聖母的方向發展。告訴她施恩要圖報怎麽了？有問題嗎？沒有啊！
“救了我？誰知道害我的是不是你這個髒東西！”鍾月牙聯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腹部鼓脹，奄奄一息的狀态，頓時激動起來，“你是鬼，鬼隻會害人的，難道還會救人嗎？真想救我的話，爲什麽不一開始就出手救我？”
帝靈兒癟了癟嘴，不知道爲什麽覺得眼睛有些酸。
她是鬼也不是她的錯啊，鬼是髒東西嗎？
帝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明明不髒啊！
當鬼，真的有這麽讨人厭麽？
九鸢明明說過她是鬼，是不會流眼淚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莫名覺得想哭，總感覺眼眶特别酸，好像有淚水想要流出來。
帝靈兒格外失落。
鍾月牙發現，無論自己說多難聽的話，對方就像個榆木腦袋似的根本不知道反擊。于是心底的一絲嫉妒迅速茂盛爲參天大樹，讓她不自覺想要不斷欺壓别人。
人總歸是這樣的，欺軟怕硬。
發現别人軟弱之後，就會激發内心的惡魔，想要得寸進尺。
但是就當鍾月牙想要繼續刺激帝靈兒的時候，一道冰冷陰寒的視線幾乎要将她的血液全部凍結。
她忍不住顫抖，然後擡頭看向視線投來的方向——